要账?戴春道出担忧:文哥,这地下赌场不止我们一家,别在把人逼走了。
戴春,你是打白条子的,整日支出的钱不少,你可曾见过他们还账?
少数,可是这规矩立了多年,文哥你也看到了,像光棍他们这样的不在少数,把他们逼急了人就跑了。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赌场到底要以盈利为目的,你也听见光棍说的了,这些人都拿咱们当冤大头呢,至于如何盈利,我早已想好了,眼下还是先把这一本一本的白条账清一清,至于能追回来多少就看光棍了。
文哥要想要账,咱们场子里又不缺人,随便挑一个都比光棍强。
你说的不错,可这厂子里的人你自己看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们是要账,又不是黑帮,更不是让他们去恐吓威逼,我看这活啊,还非光棍莫属,我看他这人虽说不能让人胆颤,可他有不咬人膈应人的无赖本事,这点就够了,泥鳅一手搭在戴春肩上,相信我。
天色大亮,泥鳅眼底布满血丝,略显疲惫的回到家中,他四处找寻王树海,却不见人影。
猴子双手交握,低声道:人走了。
什么?泥鳅叹气道:你呀,说罢急忙跑出了门。
泥鳅本打算拦辆车直奔王树海家,没想到回头之间就看见王树海正坐在公交站前的马路边上,泥鳅离的远远的看着,王树海的脸埋在双手之间,他的双肩一耸一耸的。
泥鳅走近说道:王叔,你哭了。
王树海猛的一愣,他双手大力的搓了搓脸,不承认道:谁哭了。
泥鳅挨着王树海坐下,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王叔,你这眼泪一流,说明你也不是无药可救,我是特意出来寻你的。
王树海略显别扭,你寻我干什么?
泥鳅笑道:自然是寻你和我回去,我这家里啊,胖子和老太太一走,空的很,想让王叔你给我看看家、做做饭。
王树海长叹一声:这王小海早就恨透了我,我还是别碍他的眼了。
泥鳅又道:王叔,猴子为什么恨你,你心里清楚,你年轻时干下的那些事,我小辈的不说,你自己想,能不招他恨吗,我和猴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了解他,你就这么走了,他心里不痛快着呢。
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是我王树海对不起他。
那你就不想弥补一下?王叔,这父子总归是父子,猴子心里的伤,你得慢慢治。
泥鳅啊,我王树海看的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他跟着你我也放心,我也想明白了,我少惹些事,就算是为他好了。
既然王叔都明白,那就和我回去吧。
王树海说道:我是万不能拉下来老脸拖累你们了,在说了,我哪会做饭啊。
泥鳅笑拉着王树海往家走,学学总会的。
王树海回来,猴子到是不像以往一样见面就掐,他明白泥鳅的用心良苦,最近多事之秋,他不想多给泥鳅添麻烦。
一晃多日,这光棍还真给泥鳅要回不少账来,今儿光棍哼着曲儿格外高兴,他把钱掏出来拍在桌子上,怎么样小老板,可以讨杯酒吃了吧。
泥鳅哼笑一声,你想喝的什么酒?
自然是好酒啊,啧,小老板,你自己瞧瞧,这刚几日啊,我光棍都给你讨回来多少笔账了,这怎么讨口酒你都舍不得。
泥鳅大掌一拍喊道:我看你讨的是罚酒,你自己说,从中私藏了多少钱?
光棍狡辩道:谁私藏钱了,我可没有,你可别平白冤枉好人。
泥鳅把钱甩仍在光棍脸上,你真当这里是你好欺坑的,我问你,你哪里来的钱去赌场?你怕我发现,竟跑到我表哥的场子里去玩,你仗着帮我要账,打着场子的旗号去调戏人家姑娘,你让人打了一通不说,人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还敢说这些都不是你干的,光棍,你好大的胆子啊。
光棍的谎言被拆穿了也不害怕,我见了钱就想堵两把,再说我又没多拿,你急什么啊。
泥鳅大喊戴春,给我好好的教训他,我看他还敢不敢了,泥鳅出了办公室,就听见光棍的喊叫声。
这光棍挨了打多少有些忌惮,泥鳅说明天派人跟着他,他负责要账,钱不用他过手了。
今日泥鳅接到秦爷电话,说是要给他引荐个人,泥鳅整理好白条账,将追回来的欠款和这几日的收益都带上,前去面见秦爷。
秦爷约泥鳅到东华楼雅间,泥鳅进了雅间暗叫不好,他的手心隐隐出汗。
秦爷招呼道:泥鳅快来,给你引荐一个人。
只见秦爷身边站了一个男人,这男人见了泥鳅大笑道:原来是你。
秦爷笑道:子良啊,原来你们认识。
不错,此刻站在秦爷身边的正是在狱中和泥鳅有过几日情谊的子良,泥鳅进监狱见强仔的事要是泄漏,定会引起秦爷猜忌,万一知道他和条子有染。他就死定了。
子良笑道:我们一起在
泥鳅快步走向子良,大力抱了一下,他抢话道:子良哥,真是你啊。
子良被泥鳅的热情吓了一跳,他啊啊了半天。
泥鳅继续说道:秦爷有所不知,我自小常出入班房,在里面时子良哥没少照顾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相聚。
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说了,这家伙刚出狱就有麻烦找上门,泥鳅啊,你先安顿子良几日如何啊?
泥鳅忙应道:秦爷放心。
秦爷起身道:既然你们认识,你们就先吃着,我在楼上还有一桌,我先上去。
这诺大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