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昱枫出了里屋,不管谁提起九贤王和郑皇,他总有一股挫败感,甚至会问自己,为什么会遇到他们,要是没有遇到他们,他也不会有这个烦恼。
文默提了一桶水去厨房,恰好看到文昱枫阴沉着脸从里屋出来,可能又在白锦荷那里碰了钉子吧!文默狠狠地鄙视文昱枫,不管怎么说,白锦荷现在坐月子,他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不过白锦荷收拾文昱枫,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文默不担心白锦荷会吃亏。
文昱枫出门后,李婶提醒白锦荷:“三爷刚才脸色不好!”
白锦荷惊奇的问:“有这事?”
李婶点点头说:“你刚才说,让三爷抽时间,找找那件你没绣完的绣品,三爷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白锦荷不在意的说:“答应了九贤王,就得说话算话,不就是一件刺绣,我那天得空了,想绣多少,就绣多少。”
李婶担心的说:“我怕三爷胡思乱想,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夫人。”
白锦荷听李婶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她为九贤王绣几个字怎么了?文昱枫胡思乱想又怎么了,她行的端走的正,以前没吃亏,以后更不会吃亏。
白锦荷有些不乐意的说:“脑子长在别人身上,他喜欢胡思乱想,谁有什么办法。”
李婶听出白锦荷口气不善,再也没敢劝阻,安心的抱着华浅,不过白锦荷却在思索李婶刚才的话,难道说她真的做的有些过分,让文昱枫心里不满?可是只是绣几个字,文昱枫为什么要胡思乱想,真是闲着没事,无事生非。
在龙源县的大山里,一个山洞里亮着火光,南疆浪子和蛊王正在烧烤野味,现在他们可是过街老鼠,根本不敢露头,赵荣生的人四处追杀他们,朝廷的官兵,也在搜捕他们,他们已经在山里,过了大半个月了,想想这苦逼的日子,两个人心里就非常的生气。
蛊王坐着坐着,一脚踢翻了架在火上的野味,对着南疆浪子大声咆哮:“老子受够了,当时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像个丧家之犬一般,被人四处追杀,都是你!”
南疆浪子平静的说:“不做丧家之犬,难道还想做赵荣生的看门狗,都是狗,又有什么区别,以你的本事,被人当狗一般的使唤,没想到你竟然是心甘情愿了的!”
蛊王盯着南疆浪子,一字一句的说:“别他妈的放屁,当时拉老子入伙时,你是怎么说的,现在说这些风凉话,信不信老子活撕了你。”
南疆浪子捡起地上的野味,收拾干净,又架在火上烧烤,过了一会儿,轻声对蛊王说:“这一次没有成事,要是事成了,想想我们回到南疆的日子,到那时主公都会亲自接见我们的,那种荣耀,有几人享受过,每天被人当畜牲一般的呼来喝去,这样的日子,才是最煎心的。”
蛊王平静了下来说:“知道怎么样才能养出好蛊?就是不断的增加蛊虫恨意,世间万物,唯有恨,能将一个人扭曲的不成样子,原本漂漂亮亮的虫子,因为恨意,变得面目全非,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像极了被人豢养的蛊虫吗?”
南疆浪子不在乎蛊王的嘲讽,冷笑着说:“生在南疆,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厮杀,不光是我,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主公豢养的蛊虫,时刻向周围传播着恨意。”
蛊王不可置否,过了一会儿,又问南疆浪子:“都这么长时间了,南宫堂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要放弃我们了?”
南疆浪子轻声说:“想要让别人记起我们,至少得证明自己还有用。”
蛊王有些生气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疆浪子轻声说:“听说叶云清离开了龙源县,要回京城,如果我们杀了叶云清,拿回五娘的十二根还魂木,你说南宫堂主,他会放弃我们吗?”
蛊王想了想说:“叶云清离开龙源县,确实好对付一些,不过他手里的惊魂木,你可想清楚,怎么对付?”
南疆浪子狠绝的说:“我自有办法。”
而在蓉城城主府,吴尚拿出了那串红玉饰物,让九贤王过目,他在山顶与巫神教的黑衣人交手,从对方身上,拿到了这串饰物,九贤王盯着这串饰物,这东西他记得很清楚,去年去京城的路上,路过南昆城,刚好遇到南宫家和冯家,为了一个戏子,大打出手,最后以南宫三少爷身死,冯家丢失风月箭结束纷争。
当时文默帮助南宫三少爷离开南宫家,从南宫三少爷身上,取走一件饰物,这件事情九贤王知道,听说南宫三少爷的那件红玉饰物,还是大良皇太后赏赐的,只是红玉质坚,一模一样的红玉饰物,根本不存在的,这人腰挂南宫三少爷的红玉饰物,是想陷害南宫家吗?
南宫三少爷已经死了,用一个死人的东西,栽赃陷害,又是什么意思,最关键的是,当时取了南宫三少爷的红玉饰物,一直由白锦荷保管,难道说巫神教的那个人,隐藏在文家?
很明显对方是故意让吴尚拿了这件饰物,一个身份隐秘的人,为什么单独带这件饰物,巫神教又想挑起什么争端呢?
九贤王收下了这串饰物,让吴尚盯好粮库那边,这几天齐家的粮食外运,不能出半点差错,这不仅关系到齐家的利益,还关系到郑国的稳定,宋昌盛和百夷对抗以后,百夷人也不断的抵制宋昌盛,使得宋昌盛手里的“百夷宝藏”,渐渐的枯萎,所以宋昌盛必须寻求新的敛财方式,家财万贯的齐家,成了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