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苻莺平日没少坑蒙拐骗,可如今她倒不好意思了:“这……”
“你别拒绝了。”晏萋萋斩钉截铁:“因为他已经吃下了湘霞谷独一无二的灵丹,你拒绝也没有用,还是要帮我。”
“……”苻莺竟然无言以对,于是她果断收了盒子:“好!我定不负所望!”这晏萋萋原来也是个聪明人,那她还客气什么!虽然任务艰巨,但她有兴趣了解陈钺的故事,因为他还可能与自己真正的身世有关。
随后晏萋萋拉着她和霍陵坐下促膝长谈,她才发现这姑娘挺好玩的,活泼可爱,就是瘦了点,为何陈钺那厮不喜欢她呢?真是令人费解。就好比大师兄对大黄关心有加,而大黄却喜欢山下人家的翠花。情字真难懂。
晏萋萋将一根发钗交给了苻莺让她亲自送到陈钺手里,苻莺眼尖瞧见那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萋萋满别情”几字,立即明白过来这是在和陈钺道别啊,她还以为她会同陈钺远走高飞。
正思索间,霍陵突然凑过来耳语道:“别人的私事你很感兴趣嘛,我们不如来说说你为我端茶递水的事?”
苻莺一个理亏,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输了,于是她收好那发钗,不甘道:“谁说我要给你端茶递水了,我们现在不过是在晏姑娘这儿,又不是真正的湘霞谷,你那个不算。”
“那你的意思,是看谁先从这儿出去到达湘霞谷咯?”他漆黑的眼瞳亦如他雪白额角上的抹额,唇角老是挂着一缕不怀好意的笑。
苻莺含糊道:“算是吧。”
霍陵得逞一笑:“看来你输定了。”
“我……”
“苻姑娘,我送二位出去吧。”晏萋萋如踏月而来,轻巧温柔,她袖子一拂,无数光圈包围住苻莺和他。
她脚下一空,下意识去抓住霍陵,好在他离她近,就正好扯到他的袖子,他微微一转眸,那一瞬间好似这四周的光圈都飞入他的眼底。苻莺总觉得这双眼她曾见过,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想让人靠近。
二人正缓缓往树洞那边腾空飞去,因树洞狭小,他索性靠过来将她抱住,于是她就揪着他那系着缺口鱼目佩的衣带牢牢靠在他怀里。
出了树洞,霍陵不仅没有放开她,甚至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对着树洞跟晏萋萋道谢,说来也怪,她竟然任由这亲密的动作。
因晏萋萋的指点,他们一路无阻的往正路走,苻莺仔细观摩起他那玉佩,好奇问道:“霍陵,为何这玉佩碎了一角,而且在你没长大之前我怎么没见过?”
他低头飞快睹了一眼:“我的贴身之物自然只能在我正常情况下显现出来。”
贴身之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故事。她微微眯眼,假装很老练的邪笑:“贴身之物怎么会缺了一角,难不成是你心爱的女子生气时摔的?”
霍陵“呵呵”冷笑:“你真是聪慧,这都被你猜到了,你怎么不说是我饿了忍不住咬了一口?”
苻莺连忙摆头:“凭你的本事就算被封印了也不可能找不到吃的。”她眼中一亮,继续追问:“你还是说说这玉佩的故事吧。”
霍陵沉默了半晌,声音突地变得沙哑:“我曾真心喜欢过一个姑娘,我曾把我认为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送与她,可她并不欢喜,她说她喜欢的人不信任她、错怪她,她会为他哭、为他笑,哪怕他只说一个字,也终究比我所做的一切好,后来她喜欢的那个人妄图以杀我为挟持她的把柄,多可笑,她又不曾在乎我,但我还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会在意我的生死,而这枚玉佩,在危机时刻救了我的命。”
他的话让苻莺糊里糊涂的,她理了片刻思路也还是没搞明白:“可是,你那时不是没被封印吗,怎么会差点被人害了性命?还有,那个女子到底在不在意你?”对于民间那些爱情话本她可没少看,这种桥段书里也是写过的。
霍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是个意外,被人陷害而已,至于她到底在不在意我,”他目光灼灼,长眉入鬓:“你认为呢?”
“我啊?”苻莺摸摸下巴,认真考虑道:“首先,得看她对你冷不冷淡,会不会在你面前变得很害羞。”
霍陵仔细想了想,嘴角仿佛抽了一下:“我觉着,她在我面前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会闹会哭会难过,也喜欢揪我的耳朵。”
“耳朵?”
霍陵很无语:“我变回真身后的耳朵。”
苻莺咳嗽道:“你继续。”
他的目光有隐约的星光,就像大黄见到了骨头一样:“但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害羞,挺大胆的,还会偷穿我的衣裳……”说到这儿,霍陵的脸倒是红了。
看来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苻莺心头却不是味儿了,小声嘀咕道:“哦,玩得挺大的啊。”
霍陵皱眉低头:“你说什么?”
她摆摆手:“没什么。”而后她把玩着他的玉佩,越看心里越不爽,酸酸的,惹人心烦。
霍陵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神情、动作,两个人心思各异,以至于前方站了人也不知晓……
莫萧恒本在这儿等她,却远远的望见那两人十分亲密的走过来,手中的剑紧紧握住,就怕下一刻他会忍不住拔出来。
“莺儿。”他开口唤道。
苻莺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从霍陵怀里退出来,心底由生了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受。
场面极度尴尬,莫萧恒打量着霍陵,清冷道:“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