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怎么欺负他!苻莺一联想到今后他暴打她的场面她就觉得可怕,整个人一怂:“这是哪儿?你不会要报复我吧?”
“你想得可还真多。”他冷峻一笑,手一抖就把她放在地上,习惯性整整衣衫,而后才抬眸开口道:“这就是湘霞谷,虽然我也是跟随这群精灵而来,但终究比你快,别忘了一个月的端茶递水。”
苻莺的重点仿佛不在这儿,而是问道:“湘霞谷的精灵为何要帮助你我?”难不成霍陵跟湘霞谷有关系?她难道猜错了,他不是参海的,而是湘霞谷中的?不然他怎么一到了这儿就“长大了”?
她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毫无阻拦的暴露在霍陵面前,他仔细瞧着她,实在忍不住道:“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整天胡思乱想还不如多加练习灵力。”
苻莺反驳道:“我这不叫胡思乱想,这叫逐一分析,从容冷静。”这是师父传授她的美德。
黑纹抹额镶莲花宝珠,他俯身轻笑,酒窝甜腻:“你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我可没瞧见半点从容冷静。”
“好了,好了,别说了。”苻莺觉得很没面子,而且她一对上他炙热的眸子就觉得全身发热,那感觉就好像被苏琳婉的紫昙刺中了脑门一样。
她走开几步,才注意到自己在一个小小的山洞房间内,虽然四周都是坚固石壁,但平日的用具一个不缺,而且还有人住过的痕迹。
霍陵猜中了她的心思,慢慢走过来道:“我刚要到湘霞谷时一群精灵将我带到了这里,你不如猜一猜住在这里的人跟湘霞谷主有什么关系。”
苻莺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道:“谷主的小妾?!”这可是天大的消息,说好的深情谷主只娶一人不纳妾呢?
霍陵被气的不行,很是无语的看着她:“是他的女儿。”
“女儿?!谷主都有女儿了?他的原配妻子不是早就在战场上战死了吗?”苻莺觉得这个打击更大,湘霞谷主原本为朝廷办事,他的爱人也不例外,但后来番邦入侵,那女子提枪上战场不幸战死,从此才有了湘霞谷一仙境。
“苻姑娘,”如花般令人心情舒畅的声音,身穿粉红翠裙的柔弱女子从山洞深处的另一端走了进来,她身骨十分纤弱细小,单薄瘦弱得仿佛真的是一朵花儿,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水壶,不施粉黛却有别致的美。
她放下水壶,温柔一笑:“冒昧让精灵请二位过来,还望二位见谅。”
苻莺愣愣的看着她,这女子好生娇弱,瘦得令人害怕,也令人怜悯,她不由问道:“姑娘是?”
“晏萋萋,”她莞尔笑,却衬得肤色更加苍白,苻莺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她又继续道:“我是湘霞谷谷主晏疏风的女儿,娘亲去世时我已有六岁,爹爹一直将我护的很好,以防奸人挟持我来威胁他重新回到朝廷纷争,所以你们不知晓也是情有可原。”
苻莺看了一眼霍陵,他正盯着自己,两人撞上目光,好生尴尬。
“咳,”她摸摸鼻子,收回目光:“晏姑娘,你又是为何唤我二人过来呢?”
晏萋萋脸色一变,纤细柳眉如一丝秋风寂寥:“我本来和爹爹关系甚好,可直到那人来到湘霞谷后,我的心就全给了他,爹爹接了皇帝的话要杀他,我本想跑出去告密却被抓住便被囚禁在这儿,我听闻翎语门门主携弟子前来,又知道在姑苏时苻姑娘斩杀了九尾妖狐,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诱你们前来,我自知出不去,也知道他如今的确逆道而行,但我还是恳求二位救救他。”说着,她便要跪下去,如蝶翼般脆弱。
苻莺连忙扶住她,紧盯着她那张忧愁的脸:“你说的那人,是陈钺吧?”归隐后,晏疏风本不该过问朝中事,可究竟是什么让他出面收服叛变的陈钺,这也让她很好奇。
晏萋萋犹豫一怔,然后咬唇道:“是他,骠骑将军陈钺。”
“那是曾经了。”她不由纠正她,纵使曾经的陈钺忠心耿耿、战功赫赫,可他现在欲图叛变是不争的事实,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那时候陈钺将会更加放肆。
晏萋萋的脸色更不好了,水眸垂泪:“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好臣子,还时常向我爹讨教朝中规矩。”
苻莺仿佛捕抓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你爹和陈钺认识?”
“岂止是认识,”晏萋萋站稳步子,咬牙说道:“陈钺的父亲还在时曾追求于我母亲,他与我爹是共事兄弟……”
原来是情敌!朝廷中果然关系复杂啊。苻莺十分欣慰未曾踏入朝廷繁事半步,她自认为十分儒雅的笑笑,道:“晏姑娘又怎知我们会帮你,再说,我们如何帮你呢?”
晏萋萋指着旁边的霍陵道:“他吃了湘霞谷的灵丹变了模样,这就是帮我的报酬。”她放下手,又对苻莺款款道:“而你,需要的是灵力。”
“谁告诉你的?!”
晏萋萋无奈的指了指霍陵,霍陵无害微微一笑。
苻莺气结,解释道:“我也不是这样功利之人,他所说的……”
“我明白,”她打断她,笑说:“我也不是这样不知报恩之人,你只要救下他的命,我便会给你帮助灵力增长的药丹。”
她手一拂,地上几只精灵冒了出来,还扛着巨大的药丹盒,苻莺一看便知晓这东西不简单。
果真,晏萋萋把药盒交到她手里,认真道:“这本是我爹给我用的,可惜我身子太弱无福消受,我一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