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了帘子。
花白胡子的大夫摇头晃脑的走出,看向刘秀和邓禹:“小姐的病,唉!”
*吓的流泪:“大夫,我家小姐究竟是怎么了!您说啊!说啊!”
那大夫叹了口气:“奇哉,怪哉!小姐脉象一切正常,偏偏就是不醒来。老夫欲使针刺之,可否?”
*哪敢决定?正犹豫不安间,便一人道--
“但凭大夫做主!”
几个仆从倒退进殿,把住了进入郭圣通卧室的那道门帘。
郭主便随后进来,她看了眼大夫,对他行了个礼:“请老大夫务必为我女儿查出病因。”
然后,她看向了*:“你过来,且将事情细细与我道来。”
“诺!”*说罢,走向郭主:“小姐身子不好,但却因听说将军要来探望,便又急急整理姿容。久候将军不至,小姐心慌,便要出去看看,婢子阻拦不得。只得跟了,谁知……”
刘秀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他还记得那郭圣通小小的身形,身体的馨香温热。如果说,今日之前,郭圣通只是他用来收纳河北势力,借用真定兵权的筹码。那么今日之后,他将再也无法仅仅将她当作一桩交易的附加品了……
男人总归都是骄傲的,他虽然身为皇族子孙,却已是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子孙,及至他父亲刘钦时已经没有爵位。同富农、地主之流已看不出多少差别,甚至还不如他们。他少年心高气傲时,曾与市井偶见阴丽华。瞬时惊为天人,当时便立下誓言:‘娶妻当娶阴丽华’。
只可惜,阴家乃实实在在的乡绅之家。阴丽华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阴家早已存了待价而沽的心思,又岂会将能带着阴家飞黄腾达的凤凰鸟儿轻易与了刘秀?
只是时也命也。
乱世起,阴丽华已拖到了19岁。再拖下去,只怕这辈子只能青灯古佛了。阴家新任的族长阴识,与刘秀本就认识。此时刘秀在南方势力中又称得上是独树一帜的。阴识便孤注一掷,暗示刘秀可以求娶。
岂料,好不容易求来的妻子,体贴是体贴了,温柔小意仿佛也是够了。可始终却让刘秀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如今见了郭圣通,听了她的婢女说的话。刘秀心头竟是一片热烫。
他仿佛找到了在阴丽华那里始终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全身心仰慕!
正因如此,他此时便上前了一步:“非是小姐的错,都怪某太过心急。郭主放心。小姐但凡缺什么药物,请尽管吩咐。某待小姐痊愈后,再论迎娶之事。”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大。
于是躺在里间‘无故昏迷不醒’的郭圣通,便轻轻笑了:‘刘秀,你如今说这话,可又是在算计什么?无论你要算计什么,我郭圣通对天发誓,你都不会成功!’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手臂上一阵剧痛。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她努力平缓了面部肌肉,保持同刚才一样的呼吸。
“竟还是没有反应?”那老大夫扎好了针,擦了擦头上的汗,方才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便见郭家大小姐仍旧同方才未扎针前一样昏迷着。
“是在不行,只能扎面部了!”老大夫咬了咬牙。
他走了出去,同郭主商议是否可以在面部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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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扎针,郭主同刘秀都在场。
老大夫拈起一根细长银针,轻轻比好穴位,找准点后,方慢慢旋转刺入。
这一次,郭圣通便有了反应。
她先是皱眉,仿佛很不安,后又启唇,轻微开合中,似乎在吐露什么句子……
刘秀乃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不是郭主可以比的。他只侧耳倾听,便隐约听到了:“……血……诅咒……肉……”
他心头打了个突。不免想到了什么阴谋诡计上去。
突然,郭圣通身子从床上弹起:“将军快跑!”
【恭喜玩家自动领悟技能:戏如人生!当前熟练度为1/100】
于是,刘秀和郭主便看到,郭圣通坐在那里,似乎是还未反应过来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而此时的郭圣通,却在查阅她现有的唯二技能:口蜜腹剑和戏如人生的熟练度。恩……好像都不是很高,不过都是1/100而已,看来,还得多加练习呢……
“通儿,”郭主吓坏了,见她久无反应,慌忙喊道,“通儿,你怎么了?”
“阿母!”郭圣通一下子扑入她的怀中,呜呜大哭起来。
于是,她看到,戏如人生的熟练度又往上涨了0.2。
“阿母,通儿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头有个红脸的人,他在杀人,好恐怖,通儿被他发现了,他要杀掉通儿。梦里头,有个人拉着通儿在跑。那个人说,他是刘秀。”
刘秀在郭主身侧,听到了这尤带着哭音的幼稚话语。
那声音翁声翁气的,说的话也毫无逻辑,显得十分可笑。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笑不出来。
“通儿不哭,那是将军去救你了!”郭主此时不知为何竟想到了邓禹在前殿说的那话。果然刘秀的阳气足,能震慑郭圣通身边的不洁之物么……
郭主想到这里,原本因为女儿要嫁给一个有妇之夫的不虞,竟稍稍消散了些。
“可是……”郭圣通仍在郭主怀中哭泣,“可是那人拿了刀朝将军砍过来了。然后通儿看到自己冲上去挡住了那把刀,然后……好疼……嘶……好疼!”
还是老大夫反应最快:“夫人,小姐的脸上还扎着银针!”
郭主慌忙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