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文家,文道正满面怒容的站在议事堂前,身后站着的文魄面色阴沉如水,几个家丁跪在堂下,均是瑟瑟发抖,生怕老爷和大少爷一怒之下迁罪于自己。
文道在那六七个家丁身上看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开口道:“二少爷跟你们出去一趟,就被人打成了重伤,眼见性命不保,你们一个两个的却安然无恙,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六七个家丁面面相觑一阵,终于有个人壮起胆子道:“是这样的……”他刚说了几个字,那文魄忽然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上,登时将那家丁踢飞出去,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文魄掸掸鞋子道:“我父亲指定让哪个人说话了么?”
那些家丁知道大少爷的性子喜怒无常,一个个噤若寒蝉,文魄忽然指向一个瘦瘦小小的家丁道:“你来说!”那家丁低着头,不知道文魄在指他,第一时间没有回应,等到身旁的人用胳膊碰了碰他时,早就已经晚了,文魄一脚踢去,眼看着那瘦小家丁与先前那人也要有一样的结局,就听见文道叫道:“魄儿,住手吧!”
文魄脚尖虽然停住,带起的风势却将那家丁的发带吹断,文魄老大不高兴道:“父亲,这小子如此无礼,若留着他,我们文家的规矩岂不是全都乱套了?”
面对文魄的质问,文道居然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话虽如此,你刚才已经杀了一个人,若再杀一个,影响难免不好。现在正是我当盟主的关键时候,如果让江湖中人觉得我文家对待下人都如此残暴,对我的威信也会有所影响。”
“既然如此,今天就饶他一条贱命!”文魄兀自怒气难抑,收回右脚,冷冷道:“说吧,是何人下手?我那老弟虽然不成器,但是被人打成这样,文家若不讨回点脸面,还当什么武林盟主?”
那瘦小家丁捡回一条性命,连连向文道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说道:“那天二少爷听说白小七遇险,带着我们去救,到地方就和一个黑衣人打起来了。那黑衣人的武功和二少爷倒是不分上下,但眼见打不过了,就出手偷袭,就连二少爷都没能察觉,我们这帮下人只会点粗浅的把式,想救也来不及啊!”
文道听说有个“黑衣人”,皱眉文道:“那黑衣人身形如何,样貌又如何?”
家丁不假思索道:“那人不满八尺,也不魁梧,只是中等身材。脸上一直蒙着黑布,但是后来被二少爷掀开,看见右脸上全是伤疤,像是烫出来的。”
他说的真切,文家父子料想那家丁也编不出这样一号人物。他们都知道,所谓文皓与对方“不分上下”,只是那家丁在给文家脸上贴金。但是对方突发暗器,这帮下人来不及去救,倒多半是真的,文道看向文魄道:“魄儿,你说这事,与白小七有没有关系?”
文魄面色不变,只是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城中有人以黄金百两买白小七的项上人头。那黑衣人也许是白小七的朋友,也许是要抓白小七去领赏,但如果白小七没死,那多半是前者。”
文道心道有理,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传令下去,打探白小七的消息,若他还活着,便将他擒来,我要亲自问问清楚,他为何要对皓儿下此毒手!”他本就是个易怒的性子,这时候须发根根倒竖,家丁们知道若是慢了半点,难逃责罚,纷纷领命。文魄却提醒道:“父亲,凭那白小七的武功,生擒恐怕不太容易。”
“这倒也是……”文道沉吟片刻,补充道:“若是不能生擒,杀了他也无妨,对了,查清城里买白小七人头的是谁,这黑衣人若是拿了白小七的头去领赏,多半能从这人那里追寻到那黑衣人的来路。”
文魄皱眉道:“父亲,眼下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如此节外生枝,恐怕不妥吧?”
文道一瞪眼道:“皓儿再怎么不中用,也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他被人伤成这样,我去追寻真凶,也算是节外生枝么?!”文魄还要说话,文道一摆手道:“此事休要再提!”文魄知道老爷子的性子,也不再开口,只是暗暗地“哼”了一声。
白小七与木殇逃离了那大宅,还不知道城中的大小势力都已经开始针对他们,也无离开这奉贤城的念头。白小七思念那匹大红马,偷偷来到之前与薛雁等人打斗的客栈后院,见那大红马还被好生养着,槽子里都是上等的草料,这才安心。那大红马似有灵性,隔着斗笠就认出来者是白小七,见到主人过来,也不大声嘶叫,只是打了两个响鼻,舔了舔白小七的手心。白小七道:“大红马,我一时半会还离不开这城,你就在此好好歇息。等我有用到你的时候,再来找你,怎么样?”
大红马“呼哧”一声,居然摇了摇头,白小七又道:“大红马,我没什么危险,你也不必担心。再者说,有木大哥陪我,就是再厉害的对手,也不足为惧。”
木殇一到后院,目光早被那大红马吸引住了,此时那大红马听了白小七的话,也扭头看向木殇,一人一马对视片刻,大红马才又“呼哧”一声,这次则是点了点头。白小七向木殇笑道:“连它都信得过你,木大侠,你的面子可不小啊。”
若是换了别的马,木殇听到白小七说“连它都信得过你”云云,心中没准要生气。但这大红马是世所难见的宝马良驹,比之人类中的英雄豪杰,要更难得的多。有道是“宝马配英雄”,木一世听白小七说这匹宝马认可了自己,非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