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小七下令追捕晁通天,一连已经好几天过去,铁勇带着兄弟们在城里城外东跑西颠,也没有半点头绪。这群江湖中人大多没什么耐心,几天里早都被熬得差不多了,除了胡大牛仍以外,都已经多多少少的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今天一早,铁勇等人便离开了统领府,直到中午也没有半点线索。坐在一间饭馆里,铁勇等人一边大吃大喝,一边骂道:“妈的,那晁通天偌大的个子,怎么一下变成个小虫儿似的,躲到地缝里去了?!”
胡大牛哈哈笑道:“人怎么可能变成小虫儿,变成小虫儿……”
众人对他这样子早已见怪不怪,固然有人在心里嫌他太傻,也有人羡慕道:“我要是也像胡兄弟这样,遇到什么事都能笑得出来就好了。”
立刻有人接口道:“那还不容易?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来上这么一棍子,保你以后除了傻笑,就只会傻笑!”
此言一出,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就连旁边的看客也有许多笑个不停,就连胡大牛自己也跟着笑出声来。笑了一阵,又有人道:“要是这样,还不如一棍直接打死了事,否则在外人面前,还不是只会丢人现眼?”
这话虽然有些过分,但众人都知道胡大牛绝不会生气,这几日也都以此为乐,仍自哈哈笑个不停。胡大牛就是再笨,也知道他们在嘲讽自己,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就在此时,旁边忽的响起一个声音道:“你们不是同伴么,为什么要以取笑对方为乐?”
铁勇等人看那声音来源,是一个黑衣黑袍的年轻男子,纷纷停下了笑声。铁勇在众人当中隐约已是领袖,遇到事情,自然要抢先出头,站起身道:“阁下是什么来路,我们哥几个之间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管么?”
那黑袍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寇,他见铁勇说话无礼,也站起身道:“你们既是同伴,按理说我的确不该管你们之间的私事,但这位兄弟出言安抚你们,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联合起来嘲笑人家。在下虽然不喜欢管闲事,但你们笑的我心烦,我就非得管上一管!”
铁勇等人一直找不到晁通天,本来就都憋着火呢,听司徒寇这么说,登时有个人道:“你在开口之前,就没想过多管闲事的后果么?”
“第一,我从不多管闲事……”司徒寇上前一步道:“第二……只要我想管的事,就都不是闲事!”最后一个“事”字还没出口,司徒寇的右拳便已经挥了出去,刚才说话那人刚想抬手去挡,拳头就已经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只听“咔啦”一声,那人的下巴登时发出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随即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倒了三张桌子。
铁勇见司徒寇悍然出手,而且一击就把同伴打成重伤,从身后抽出铁斧道:“好啊,既然你想找死,弟兄们就成全你!”说着,一斧头劈下去的同时,大喊道:“哥几个,给他点眼色瞧瞧!”
司徒寇见那铁斧来势凶猛,倒也不敢硬挡,侧身稍一躲过,那铁斧立刻斩进地面。铁勇用力一拔,想将斧头抽回去,却不料司徒寇一脚踏下,正踩在那斧头背上,铁勇再三努力,居然夺不回自己的兵刃去。
众人见同伴被打伤,本来还觉得是司徒寇占了偷袭的便宜,现在又见铁勇一招之间就吃了大亏,才知道敌人的武功不凡,各自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这司徒寇是众人加入统领府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劲敌,要是在他手里吃了瘪,那就不必再腆着脸去竞争什么领头人的位置了。想到这里,众人无不勠力当先,数般兵刃齐齐朝着司徒寇打了过来,司徒寇见他们武功虽然寻常,但气势却殊为不凡,才在心里点点头道:“看他们服饰统一,不知道是谁家里养的护卫,竟然有如此斗志?”
眼见数把刀剑砍下,司徒寇赤手空拳,若再不动实在无法抵挡。于是右脚一抬,将铁勇的斧头松开,同时向前蹬出,正蹬在铁勇的小腹之上。
这一脚力道不大,却用上了一股巧劲,登时将铁勇连人带斧给踢了出去。其时铁勇身后还有二人,见状各自伸手去接,却都感到一股大力袭来,三人一起撞倒了墙上才算停下。
如此一来,解决了正面的敌人,司徒寇伸出双手左右一抓,登时握住了一刀一剑。他却不是用掌心硬握住刀刃,而是用拇指与中指食指夹住那兵刃的两面,随后向前一推,那二人立刻站立不住,被司徒寇推得连退数步,兵刃却都还留在司徒寇的手上。
司徒寇秉承的战斗理念,乃是不借任何外力,不单单是不借助器灵的力量,就连寻常刀剑也一向不用。因此夺过那一刀一剑之后,司徒寇并不以此伤敌,甚至不把它们投向敌人,而是就随手一丢,将它们丢在地上,同时矮下身子,躲过了横砍过来的一刀并双拳出击,打中了二人的小腹。
那中拳的二人立刻直不起腰来,跪在地上呕吐不止,司徒寇眨眼间解决了数个敌人,刚想站定止战,就见那铁勇又举着斧子劈了下来。
司徒寇与这些人无冤无仇,只是想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是以下手不重。除了一开始被打碎了下巴,和那两个在地上呕吐不止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能再战,也都举着兵刃各自出招。司徒寇略感心烦,暗道:“既然如此,还是给他们吃些苦头!”
就在司徒寇正准备出手之际,忽听不远处弓弦响动,那铁勇手上的斧头忽然碎成无数铁片。这斧头炸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