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看她的眼神里全是不解和困惑,映秋苦笑一声,一个人的独角戏真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听说……你定了一次亲事?”

映秋点了头,这事儿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她也没什么可抵赖的。

“为什么?”萧尧急急的问。

映秋笑了笑。“家中长辈做主定的。”

萧尧更是不解。“我说了我……”

“我不愿意了,萧将军。我们的事便做罢吧。”

“为什么?”这是萧尧第三次问了。不知是否是天色暗沉的缘故,萧尧的脸隐在暗处她看不真切。

“我累了,萧将军。”映秋歉意一笑,进了屋子。

萧尧握紧了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唤回她。映秋总是站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不消他费心,如今她不在那里了,萧尧就开始不知所措了。

天公不作美,五月的天还下了几场雨,外面泥泞不堪,就连庙里面的香客都少了不少。

映秋和馨儿就窝在屋子里,写写字看看书,倒还算是有一番异趣。

“沙沙沙”不知何时雨又下的大了,映秋放下书看了一眼窗外摇动的绿竹,想起萧尧不知不觉的入了神。

“小姐,起风了。奴婢把窗关上吧。”

映秋回过神来,笑道:“关上吧。”

除了凉意什么也带不来,为何不关上呢?

天终于放晴了,云岫庙也热闹起来。

丞相府少夫人离家出走这样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除了因为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还牵扯上了最近拔营回京的萧参将。

叶晚书,映秋对她总是复杂的。那个女子让她钦佩羡慕或许还有些微不足道的嫉妒。

世间上再没有一个女子如她那样爱的明白清楚,那样轰轰烈烈那样……让人钦羡。

映秋求了浅乙伯伯去给叶晚书诊治一番。须发尽白的老人看着她目光慈祥怜惜,她笑了笑将此事郑重托付给老人。

“孙小姐放心,老朽定尽我所能。”

她舒了口气,笑着道谢,转身却因为老人那一个安慰的目光心中酸涩。

一个月后叶晚书生下了孩子,母子平安,映秋舒了口气。

萧尧自那日之后再没来过,映秋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在这山上的日子有些无趣。

他来了轻易就能乱了她的心房,他走了又难免让她牵肠挂肚。可惜的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

宫里太后遇刺,捉住了刺客与丞相府有牵扯,其中还牵扯到了萧尧。府中的小厮连夜赶到了庙里面,将这事儿告诉了映秋。

映秋吓到失神。太后遇刺这么大的事,若是和萧尧有关……

映秋一刻也等不及,连夜下了山。

皇宫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尽管她是阁老府的嫡孙女。

她站在城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夜很黑,她的心七上八下。

叶晚书和秦老夫人款款而来,她跟着她们一起进了宫。

叶晚书背挺得很直,可牵着她的手却满是汗水颤抖不已。

映秋知道兹事体大,她被吓得六神无主。

可叶晚书却还要为了家中奔走,进退有度举止有礼,仿佛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她。就是在这一刻映秋终于明白萧尧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

颜若桃花性似蒲柳,这样的女子没有谁爱上了会忘记。

叶晚书以一种不讲道理的方式得到了秦府的支持。手段不够好看,不是京城中人担但是十分好用。

丞相府没有被定罪只能囚禁起来,皇上也束手无策。

映秋在第二日求了祖母,先皇老府的救命符,没有道理拿来救一个外人。

映秋放弃了所有的尊严所有的骄傲,跪在祖父的书房整整两日,两日后她带着那份丹书铁券救了萧尧。

萧尧一身伤痕累累。她将他带到京郊,陪着他养起了伤。

那大约是她面对萧尧最最心平气和的时候。一个人终究要失去了也就对他没什么可求的了。

她只愿记得的那些好那些快乐,那半个月她都尝到了,这就足够了。

,半个月之后她悄悄离开了。祖父说的对,刘家十多年养了她这么一个女儿,不是让她胳膊肘往外拐的,她要那份书铁券就要拿出能交换的东西,不然刘家没有道理因为她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她想了很久,除了自己这个人再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拿到丹书铁券的那一日她还拿到了一份婚书,新郎的名讳却没有添上。祖父给了她半个月时间让她做个了断,之后她就要回府待嫁,至于嫁的人是谁,她不知道。

祖父说她的婚事能给刘家带来些益处,勉强能弥补丹书铁券的损失,至于新郎人选,他还要仔细斟酌,务必要能得到最大的帮助。

她不知道这是祖父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她以为这一生都与所爱之人无望了,却又峰回路转。

半年之后,她的嫁衣绣好,她嫁给了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

盖头揭开,她看到那个想念了半年的人时一度怀疑自己绣嫁妆绣到花了眼。

后来她才知道,祖父给了萧尧两年期限,两年时间从一个阶下囚做到人上人。

官场上的事映秋不懂,只是她却知道没有什么比地位更难颠覆的了。就像是她们这些京城最荣光的贵女也不会轻易与一个小吏家的女儿走在一起,人生下来就是不一样的,注定了他能走到何种位置。从个庶人做到人上人都不容易更别说萧尧还曾是一个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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