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面传来开锁的铁链声响,公孙无恨低声道:“赶快退回牢里!”
沈笑衣、詹云龙只得背着戈钰、詹暉二人退回到牢里,关门上锁,暗暗戒备。公孙无恨刚刚闪身出去,就见一群人提着灯快步进来。姜环、了尘和尚、醒虎雏鹰、双头鹰萧让俱在其中。
公孙无恨一手握着铁链,一手握着铁锁,站立在闸门外。姜环停下来,以为公孙无恨刚刚视察牢房,便道:“不用关闸了,把戈钰、詹暉提出来吧!”
公孙无恨连连应诺,又把闸门打开,上了横梯。只听姜环又道:“这牢里的人应该都曾受戈钰之流的蛊惑,全部带出来,一个不留。”
又有几个捕快拿了几张梯子,一一打开牢门,正待全部戴上重枷,詹云龙从牢门奔出,一捕快在梯子上猝不及防直接摔入水中,詹云龙单足在梯上一点,窜出闸门挥剑直刺姜环。
姜环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不自量力!”
左手挥手一拂,便将詹云龙的剑荡开,右手直抓詹云龙胸前。詹云龙借这一拂之力,挥剑刺向雏鹰,足尖同时点向姜环的手腕,人几乎横在空中。
沈笑衣一手夹着戈钰,一手夹着詹暉,在梯子上一弹,紧随其后。那梯子承受不住三人,“咔擦”一声拦腰折断,他还未落在台阶上,听背后风起,“啪啪”几声又有几名捕快跌入水中,只见一人拄着半截断梯,在水中一撑,已先于他窜上了台阶,正是那毒龙邪神。
毒龙邪神披头散发,破衣烂裳,一路连摔几人向第三道铁门扑去,萧让大吼一声挥刀便砍,毒龙邪神一把便抓住刀背。萧让大吃一惊,连抽几次都抽刀不出,左掌劈向其头顶。
毒龙邪神一伸手便捏住萧让的手掌,萧让竟躲闪不开。毒龙邪神一侧头“嘿嘿”怪笑,一活物突然从他袖管里跑出来,爬上萧让手臂。萧让弃刀连跳,不断甩手,口中大叫一声:“老鼠……好大的老鼠……”
毒龙邪神夺刀在手,切瓜砍菜般连砍两人,了尘和尚奔过来“砰”的就是一掌,毒龙邪神一扬手把刀扔出去又杀一人,回身“轰”的一声接了了尘和尚这一掌。了尘和尚“金刚烈焰掌”很是厉害,毒龙邪神的袖子竟然着火,他没事似的怪笑几声道:“你还有点斤两……”
毒龙邪神笑完一挥手,一条细长的蛇从袖管里又飞出来,那蛇通体绿幽幽的在火光下张着一张血红的嘴,直奔了尘和尚的秃头。了尘和尚骇然,拔出戒刀斩为两节,有头的一节飞在旁边一名锦衣卫的脸上,那锦衣卫双手抓住“哇哇”大叫,原来蛇头咬住了他的眼皮。他叫的声音越来越低,口吐黑血,瞬间倒地身亡。
醒虎见沈笑衣挟着两人,有机可乘,流星锤“呜呜”向他飞来。公孙无恨一抬手,那铁锁连在铁链上“呛”的一声击中流星锤,流星锤一回弹,另一锤又飞出来。公孙无恨飞身而起,黑沉的铁尺又“呛”的一声把流星锤击回。
水牢中空间狭小,詹云龙和雏鹰,毒龙邪神和了尘和尚,公孙无恨和醒虎等混战一气。姜环见状,指挥人员且战且退到第三道门,把门锁上。只要沈笑衣等人靠近,就要锦衣卫和捕快从缝隙中放箭、枪扎。
毒龙邪神追着了尘和尚“哈哈”怪笑,叫道:“来来来,你这贼秃跑什么?我们再亲近亲近,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
他追着“砰砰砰”连打三掌,了尘和尚只得转身连接三掌,接一掌退一步,“金刚烈焰掌”打得到处是焦胡的气味,他接完飞身便跑。了尘和尚武功比毒龙邪神至少可以支持三百招以上,但这毒龙邪神除了武功怪异,全身是毒蛇、老鼠、臭虫防不胜防。了尘和尚虽然不惧,但是也怕一不留神被咬中。
沈笑衣奔到铁门处,对着铁门连踢几脚,除了头顶“簌簌”的掉土,那门竟然纹丝不动。一名锦衣卫从门缝一刀刺进来,沈笑衣带着两人,两手不空,飞起一脚将地上一柄剑踢得从缝里飞过去,那锦衣卫躲闪不及穿胸而过。
毒龙邪神此时拿出一支古怪的笛子来,那笛子白森森的竟然是一节人的腿骨作成,他放在嘴边吹起来,声音低沉而焦虑,让人感觉无比压抑。
只听外面锦衣卫官兵和牢内的囚犯都叫起来:“老鼠,老鼠,好多老鼠……”
满地的老鼠排成一行行疯狂的跑来,众人大惊,皆停手观望。只见老鼠越来越多,黑压压的如涌动的黑色潮水,不断的涌向铁门两边的原木,不停的啃咬……
眼看原木愈来愈细,铁门就要倒地,姜环大叫“撤到第二道门,泼油用火烧……”
锦衣卫撤到第二道门,在地上撒了油,燃起一条条火墙,直烧得老鼠“吱吱”乱叫。
公孙无恨用钥匙打开第三道闸的铁门,叫道:“没想到我堂堂一名捕快竟然和囚犯沆瀣一气!”
沈笑衣“哈哈”大笑,道:“只是今天连累公孙兄了,这个捕快你是没办法干了!”
众人来到第二道门前,沈笑衣、公孙无恨、詹云龙等排在一边,了尘和尚、醒虎雏鹰、萧让等排在一边。地上全是老鼠,那油着火烧得浓烟翻滚,众人捂住口鼻又要防备被老鼠咬,只得暂时罢战。
只听外面也传来喊杀声,有人高叫:“戈将军,沈少侠,稍安勿躁,待我们杀进来……”
闻声正是锁喉枪吴仁寿及回环刀元朴,他们乔装打扮一直隐藏,只待有机会救出戈钰,见大牢浓烟滚滚,又有大批锦衣卫进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