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云轻浅:“你,你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你竟敢打我?!”

张氏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被打了,哪里还能端的住?抬手也要给云轻浅一巴掌。

蓝茵本要拦在云轻浅面前替她挨这一下,但却被云轻浅拦住。云轻浅抬起自己的左手,不费丝毫力气的拦住了张氏高举在半空中的手,就听一声脆响,张氏的手腕,断了。

云轻浅若无其事的放开自己的手,一边皱眉拿出帕子擦了擦,满脸都是嫌弃,就好像刚碰过了什么很肮脏的东西一样。

一边开口道:“张太太,我平日唤你一声太太,真把自己当主子了?还说什么慈母心肠,我这母亲刚过世,你就在这摆主母的款,还穿的这样艳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给我父亲做继室。只是,你不要忘了,就是你做了继室,也一样要给我母亲磕头!”

云轻浅此时的声音同她的眼神一样平静,好像不带丝毫感情,却让听的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张氏只觉得手腕剧痛难忍,让她忍不住哀嚎出声:“这是要出人命呐!”

只是话这么说着,却明显感觉到她早已没了刚见到云轻浅时候的气势,此时望着云轻浅的眼中充满了畏惧。这小姑娘是被什么妖怪附体了?不然为何看着依旧柔弱,却有这样大的力气能一出手就捏断自己的手腕?

旁边的云心优眼泪就掉下来了,一边扶着张氏问道:“母亲,母亲你还好么?我给你寻大夫阿!”

又转头怒视云轻浅:“你怎能这样对待长辈?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回头我就告诉父亲,治你大不敬!”

云轻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欺负了这身体十年之久,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也不过是两个欺软怕硬只会告状的蠢货!

云轻浅只当听不见,也不在意眼前哭哭啼啼吵着要叫大夫还是要告状的两个狐狸精,拉着蓝茵绕过二位就准备回房。

只是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什么,回头对着二位说道:“二位,要哭回自己房哭去,不要在这扰了我母亲的安宁。”

她心里只觉得这两个人讨厌透了,竟是顺阳侯夫人死了都不愿给她一方清净。

听了这话云心优缓缓扶着张氏起身,许是今日确实被云轻浅吓到了,也不再回嘴,只是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了云轻浅一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耳边终于再次安静下来,云轻浅看着表情十分丰富的蓝茵笑了,抬手摸了摸蓝茵的头。

“小姐,小姐能厉害起来,奴婢很欢喜。但是奴婢也很怕,她们如果真的给侯爷告状,小姐要怎么办?”蓝茵担忧的问道。

云轻浅笑道:“怕什么,难道,只有她们会告状么?”

装白莲花谁不会?只是眼下云轻浅并没有告状的打算,只因她可不再是过去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云轻浅了,张氏和云心优那两个蠢货,还不叫她看在眼里的。

云轻浅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见这院里的四个丫头都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也是,侯府后院会有什么秘密?云轻浅前脚离开灵堂,后脚就有人把她羞辱张氏和云心优的事情传遍整个后宅了。

这四个丫头过去也都是踩高捧低的主,见张氏和云心优得宠,对云轻浅可是没少欺负以此来向张氏邀宠的。

可不能小看了奴才们的欺负:冬天送冷冰冰的饭菜夏天又送烫死人的洗澡水,要不是有蓝茵在身边一次次亲力亲为,不知云轻浅过去的生活还要艰难到哪里去。

这眼看云轻浅忽然立起来了,这些做贼心虚的丫头们自是心里害怕的:这对张氏和云心优都敢直接上手招呼的,对她们岂不是一剑捅死的事情?

当然了,云轻浅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什么叫心慈手软呐?就是云轻浅觉得,这一剑下去得多痛多残忍阿,还得留一地血让自己看了害怕是不是?

不如把她们都发配去和北漠的边界去,那里风大树少,多美的大漠风光阿!好好领悟一番什么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只是这一路路程遥远也没个人看护,能不能活到看美景的那一天也就不关云轻浅的事情了。

再说了,就算活着到了,可那北漠边境战乱不歇还总有蛮夷的,若是被掠去做“娇妻”了也就不必感谢云轻浅成全了。

于是云轻浅统没有将丫头们的神色看在眼里的,一路就回到了自己房里,只觉得满心的疲惫袭来。

明明只是捏断了一个人的手腕罢了,这与她所谓前世的生活比起来真是小菜一碟。可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忽然换了个身体不大习惯,云轻浅也不想逞强,左右之后要做的事情都是急不得的,于是就遣退了蓝茵自己窝在美人榻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云轻浅好像做梦了,梦里自己还是魏瑾,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魏瑾,那个只要出手就不会失手的魏瑾。


状态提示:3.第三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