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闻言,忍不住哈哈一笑:“难怪你长得如此漂亮。”
绵绵听了,把脸红了,低头不语,只是给他捶腿,邵书桓也不在逗弄她,拿去桌子旁边一本书慢慢的翻着。
刚做得片刻,就听得外面有人喧哗,菲菲进来道:“外面那位颜公子来了,还有好些人,奴婢都不认识,说是要给公子拜寿呢。”
说话之间,只见颜京丰和冯英、姜尚桦,还有上次在碧水亭偶遇的庄蒙少,四人一起进来,邵书桓忙着站起来迎了出去,笑道:“你们四人倒巧,怎么撞到一处的?”
“哪里是巧了,我们是约好了一起来的。”颜京丰笑道。
邵书桓也笑了笑,忙着让座,让小丫头倒茶来,五人坐下,说了一会子闲话,颜京丰不仅问道:“怎么不见庭少等人?”
“等下见吧!”邵书桓摇头道,“你明明知道,还问什麽?”
庄蒙少见状,忙着用话岔开,不久,管家来回,安王爷来了,邵书桓忙着道:“你们稍坐,我去去就来。”
“也不用了,我们一并到前面去闹,你这房里太过精致,我坐着还不习惯。”颜京丰等人都笑道。
邵书桓只是笑笑,他房里的东西,都是邵赦命人布置的,他本人并不在意,也不懂得古玩之物,不过连着陛下都说,邵赦好收藏,那老狐狸看上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众人一起往前前面的西花厅,管家林福迎了上来,邵书桓问道:“王爷呢?”
“在老爷书房说话呢,老爷吩咐了,三爷过来,去老爷书房就是,外面有大爷负责接待客人。”林福躬身道。
“好!”邵书桓答应了一声,和庄蒙少等人打了一声招呼,向邵赦书房走去,这里邵澜过来,招呼众人坐下喝茶闲聊,外面人来客往,邵澜也不得闲,只能招呼着。
这里邵书桓去了邵赦书房,刚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安王的笑声,道:“妙极妙极……想不到这么多年,还能够听得你亲自抚琴。”
“抚琴?”邵书桓心中微微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邵赦的小厮药红已经出来请道,“老爷请三爷进去呢!”
“桓儿站在门口做什么?”果然,里面传来安王的声音,“快进来。”
邵书桓忙着进去,只见安王靠在椅子上,邵赦面前摆着一架古琴,旁边一香炉,放着御制的檀香,轻烟袅袅。
“见过老爷。”邵书桓施礼,随即又拜见安王。
安王笑道:“桓儿,我可被你坑苦了,今儿过了,你去我那里住几天,否则,我要挨家法板子了。”
邵书桓不答,只是看着邵赦,邵赦点头道:“过了生日,你去王府住几天吧,太妃娘娘要个孩子解解闷,你可不准惹事。”
“是!”邵书桓忙着答应着,说着,忍不住看着邵赦面前的古琴,含笑问道,“老爷今儿怎么有雅兴抚琴?”
“你过来!”邵赦道,“这曲谱是你写的?”
邵书桓忙着走到近前,双手接过来细细的看了看,果然是那首《东风破》,不知道是什么人抄录了出来的。
“这曲调和普通曲调,大是不同,忒是刁钻古怪。”邵赦道。
邵书桓忙着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着——为什么曲子一定要讲究音律,因此试着打乱了试试,就如同我们平时说话一般,看看可否?”
“原来如此!”邵赦听了,点头道,“音律之美,本来就讲究天然之道,能够打破传统,不墨守成规,就是好的,你坐下。”
邵书桓在他下首坐了,邵赦调了琴弦,试了试指法,那曲《东风破》由他弹奏出来,却是更多了几分凄凉,一曲罢了,只听得门口有人鼓掌道:“好好好,你们倒也会乐的,竟然不告诉我?”
邵书桓忙着站起来,作揖道:“大老爷好!”
“什么?”来人自然就是邵攸,闻言脸色一变,甩袖怒道,“你叫我什么?”
邵书桓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不明白什么地方惹恼了他,邵攸道:“我可不比你父亲,由着你性子胡闹,我听的说,你父亲就是打了你一下,你就和他赌气?这么多时间连着父亲都不叫一声?”
“大……大伯教训得是。”邵书桓忙道。
“这才像话。”邵攸道,随即看了看邵赦,问道,“怎么有雅兴玩这个?”
“桓儿写的曲子,这无赖非得让我弹一曲,王爷之命,我能够不从嘛?”邵赦笑道。
邵攸打趣道:“这明天要是传出去,可有人要嚼舌头的。”
“桓儿在呢!”邵赦骂道,“别人说就罢了,你也说?”
邵攸见他板起脸来,只是笑笑,眼见邵书桓站在一边,道:“桓儿还会谱曲?”
“略通一二。”邵书桓忙道。
“这大概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亲当年就精通音律,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邵攸道。
邵书桓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邵赦这等出身的,琴棋书画自然总有着一样精通的,只是连着他都想不到,邵赦这个老狐狸,居然极通音律,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在碧水亭卖弄,写这个什么《东风破》。
“曲子倒也罢了,确实有着几分味道。”邵赦道,“桓儿,你过来给王爷和你大伯弹奏一曲。”
“啊?”邵书桓顿时就傻了眼,让他弹奏?他可不会抚琴,尤其是这等古老的七弦古琴。原本的邵书桓会抚琴嘛?应该会的,否则,邵赦也不会让他抚琴。
“老爷,我不会!”邵书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