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又有两个人被领了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青年人,俱是太一门制式白袍。
那中年男子陆争认识,正是太一门三长老李山海。只是此时李山海却是比那青年慢一个身位,像是以青年为主。陆争一时有些疑惑这人的身份。
只听一旁的朱平峦霍然站起身,咬牙切齿的道:“李冰洋!”
这青年正是李冰洋,太一门掌门李天行之子,和朱平峦身份相等,两人从小便被拿来比较,自是结怨颇深。可惜在天赋上却是相差甚远,朱平峦不过才天璇境中期,李冰洋早在一年前便进入天玑境,经过一年的巩固,离天玑境中期也只是一线之隔。
实力相差巨大,李冰洋早已不把朱平峦放在眼里,看着朱平峦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讥讽道:“赤血门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派你这个废物来。”
“你”朱平峦刚要发怒,便强行压抑下来,对面两个天玑境强者,自己一方只有一个陆争,若是李冰洋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朱平峦悻悻地坐下身子,转头低声向陆争介绍李冰洋的身份。
陆争瞳孔猛然一缩,心里也是万分沉重:“单一个李山海就够自己受得了,又多出一个李冰洋,此行怕是难以善了。”
李山海不怀好意地看着两人,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特别是看向陆争的时候,**裸的杀意毫不掩饰。
前厅之内,一时竟是剑拔弩张。
“咳!”
一声轻咳打破紧张的气氛,却是洛员外开口了。
“各位不妨先坐下。”
接下来还有求于洛员外,李山海也不敢放肆,只能作罢。
见两人坐下之后,洛员外这才问道:“不知两位找我所为何事?”
朱平峦这时有些心急,却是不敢冒然开口。陆争倒是无所谓,反正花的是赤血门的钱,花多少都和陆争无关。
李冰洋见赤血门先到,想来已经和洛员外商谈过了,索性不再遮遮掩掩。
“不瞒洛员外,在下此番前来代表的是太一门,想买下洛员外手中的赤银山地块。”
洛员外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竟是太一门的人。太一门势力庞大远不是自己一个商贾之家能比拟的。
倒是没有马上回应李冰洋,反而看向陆争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样想来,两位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不等陆争两人开口,李冰洋立马阴阳怪气地接道:“你们赤血门可真不厚道啊,和洛员外谈生意连身份都不告诉人家。我看你们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朱平峦一阵气急,刚要怒斥回去,便被陆争拉了一把,太一门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在洛员外心中的印象已经是不如李冰洋两人,再任由朱平峦耍性子,反而会把洛员外逼到对面一方去。
陆争微微冷笑:“我们本就是来谈买卖的,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生意人,何必报上赤血门的名号。不像你们太一门,一上来便以势压人。”
陆争这话倒是说到洛员外心坎里了,李冰洋看似坦诚相待,却是一上来便亮出太一门的身份,若是谈不拢反倒像是自己驳了太一门的面子。自己不敢得罪太一门,双方之间自然不可能是平等的关系。
李冰洋没想到被陆争反将了一军,面色阴郁,冷哼一声道:“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和我太一门争。”
说罢,不再理会陆争二人,转而面向洛员外:“这赤银山我太一门要定了,洛员外尽管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李冰洋倨傲的神态让洛员外有些不舒服。同时对于其中缘由也越发好奇,能让太一门和赤血门同时看重,显然赤银山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冒然出手,不就亏大了。
李山海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了洛员外的心思,冷冷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话中威胁之意很明显了,洛员外心头火起,暗道:“欺人太甚,真当我洛家好欺负,有远正撑腰,我纵是不买你太一门的帐,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远正,全名方远正,赤银县知县,洛员外的女婿。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是李冰洋和李山海提前设计好的。
李冰洋看出洛员外的不豫,开口说道:“当然,我们也知道方知县是洛员外的女婿,我们太一门向来敬重朝廷,绝不会让洛员外吃亏。”
见洛员外神色有所缓和,接着说道:“这样,我太一门出五万两买下赤银山,洛员外看如何?”
话音刚落,朱平峦就“噗嗤”笑出声:“五万两就像买下赤银山?我赤血门出十万两。”
洛员外也是眉头微皱,五万两按说也不少了,只是赤银山明显有蹊跷,别说五万两,就是朱平峦说的十万两洛员外也不愿意卖。
李冰洋也不着恼,只是哂然一笑,看着朱平峦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五万两黄金,洛员外以为如何?”
“什么!”朱平峦惊得站起身。
陆争和洛员外同样也是没想到,五万两黄金,当初洛家承包下那片山头才花了五万两黄金,还是分批次负的款。若是此番出手岂不等于空手套白狼,白得万顷朱砂矿。看来太一门还真是财大气粗。
李冰洋的开价让洛员外心动不已,当即就要拍板。
陆争见状急忙一扯朱平峦,朱平峦终于晃过神来,高声喊道:“不能卖给他!我赤血门也出五万两。”
在赤血门时朱平峦已立下军令状,事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