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翼凝眉,“大胆!花疏影你敢抗旨?!”
花疏影忙垂首道:“草民不敢!”
夏珩翼冷哼,“朕看你敢得很!”他说着,神色稍缓,“若你是因为介意靖王已经立妃之事,不肯与他缔结秦晋之好,这无妨,朕可以许你同样为靖王正妃,与那林玉弦平起平坐。日后你们齐心协力,辅佐靖王,也是一段佳话。”
花疏影听得一脸黑线,谁要跟林玉弦共侍一夫成就什么鬼佳话啊!
“皇上,请恕草民难以从命!草民心悦夜王殿下,只想嫁与夜王为妃!”花疏影也豁出去了,一边严词拒绝,一边暗恼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连半点主动权都没有。
夏珩翼大概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自己,被气得不轻。他猛地拍桌子站起来,怒指着花疏影,斥道:“大胆!你竟敢抗旨欺君!该当何罪!”
花疏影不卑不亢,字字铿锵,“非是草民胆大包天,实在是皇上朝令夕改出尔反尔令人不敢苟同!”
“你你你!”夏珩翼被气得脸色铁青,接连说了好几个“你”字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花疏影凤眸微敛,只当没有看到夏珩翼气急败坏的模样。
左右都不得好,又何必小心翼翼看人脸色?
夏珩翼胸口急速起伏,恨不得将花疏影拉出去砍了。他眼神微闪,沉声道:“花疏影,你可知罪?”
花疏影道:“草民不知!”
夏珩翼被生生气笑了,“很好,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那就让朕来告诉你!来人啊!靠山王之子花疏影任性妄为胆大包天抗旨欺君,拉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花疏影心中一阵怒气翻滚,看着走上来的太监,想要一脚踹飞他们,可想到靠山王府,到底还是忍住了。但,今日之耻,总有一日,是要讨回来的。
这是第二次被打板子了。
花疏影趴在长凳上面,俏脸上丝毫情绪也无,除了漠然就是漠然。
上次太后二话不说就打人,花疏影还用内力护住了自己,但是这一次,夏珩翼亲自在旁监督,她不敢暴露太多,所以并未用上全部内力,只是稍稍抵挡了一下。
如此一来,那板子可就结结实实地被打在了身上,一下一下,从开始的痛到极致,到后来的痛到麻木。
花疏影自始至终都死死地咬着牙,不吭一声。
夏乘风躲在暗处,看着花疏影挨打,脸上浮现一抹不忍,可是想到先前她毫不犹豫地为了夏扶风抗旨拒婚,心里就又满满的不甘心,觉得如此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等三十大板打完,花疏影后腰到臀部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她无力地趴在凳子上面,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和血水浸透。
夏珩翼叫人搀扶着走上前来,一脸的高高在上:“花疏影,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花疏影咬咬牙,还是那句话:“不知!”
夏珩翼被气得头顶冒烟,眼看着又要发作,眼底却一闪而过淡淡的幽色,他冷哼一声:“你还是不肯与夜王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