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出牢门紧锁住牢门后,便领着韩姒鸾去了关押试验者的牢房,“王妃,就是这里。”他指着躺在牢房里蜷缩成一团的人,跟韩姒鸾说,“我给他号过脉,查不出异样,只是会发抖流涕,时而还会口吐白沫,精神恍惚!”
韩姒鸾微微眯眼,凝视着蜷缩在牢房角落里颤抖着身子的黑衣人,跟卓宇说,“打开牢门。”
“王妃,牢内太脏了,还是我把他带出来吧。”吃喝拉撒都在牢内,脏的不能再脏,卓宇自是不想让污秽脏了韩姒鸾。
韩姒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光是闻着那恶臭的气味,就让她想要吐,能不进去,她自然是不愿意进去。
卓宇提着那神精恍惚的黑衣人,出了牢房扔在走廊上,把遮住黑衣人脸庞的头发给拔开,好让韩姒鸾能够仔细的看清黑衣人的脸色。
韩姒鸾走到牢房的石壁边上取下烛台,借着火光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肌黄,双眸涣散,嘴里吐着白沫的黑衣人,问卓宇,“今天给服药了吗?”
“还没有,本想给他服药,接王妃来的通知,便搁置了。”卓宇说着拿出一个颈瓶,倒出一颗药塞到黑衣男子的嘴里,然后提着黑衣男子扔进另一间牢房。
韩姒鸾看着黑衣男子服下药后,浑身抽蓄两下,便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虽然蜡黄无血,可却有了力气,只是双眼仍是涣散无神。
“主子,属下没能完成任务,属下罪该万死。”黑衣人突然站起来,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韩姒鸾,跪到铁栏前,跪地认错,“求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将功折罪。”
看到黑衣人的转变,韩姒鸾和卓宇都不由的一愣,韩姒鸾很快便知,是药效的作用,令黑衣人产生了幻觉,从而把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当成了主人。
卓宇届时也看出来了,冷声道:“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跟着主子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主子是谁?竟还敢求主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属下跟随主子多年,自是知道主子身边从不用没用的人,这次任务是属下失职,请主子格外开恩。”黑衣人入幻不深,始终没有说出谁是他的主子。
“你既然跟随主子多年,可知道主子是何身份?”见黑衣人没有提及他的主子是何人,卓宇继续循循诱膳的问道:“倘若你知道,主子是何身份,看在你忠心主的份上,主子必会饶了你。”
“谢主子,主子的身份是……”话到一半,黑衣人喉咙一哽,呜咽了一声,便没了声音,本是低着的头,也彻底的垂了下去。
没有得到黑衣人的回答,卓宇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黑衣人的鼻息,然后又号了下黑衣人的脉搏,狠狠的拧了下眉,跟韩姒鸾说:“他死了,死在心脏突然梗塞下。”
“他被人下了催眠暗示,一旦说出主人是谁,便会死在暗示下。”这种暗示,韩姒鸾再清楚不过了,不需要再问,他已经知道黑衣人的主人是谁了。
“催眠暗示?”卓宇面上一疑,他还从未听说过催眠暗示这种毒药,难免觉得好奇,“是一种可以令人守口如瓶的毒药?”
“不是毒药,是一种心里暗示,一个人被催眠后,便会受主催眠的人的控制,主催眠人将这种控化为一些暗示,暗示的东西,可是以某件事,某些字或是某些场景,一旦被下了暗示的人,触及了那些字眼和场景,就会自动的死在暗示下。”
关于催眠暗示,这个朝代的人或许不懂,她多做解释也不益,只是简直的说了一些。
不过,卓宇是个聪明人,韩姒鸾这么简单一说,卓宇合便明白了何为催眠暗示,催眠暗示的杀伤力又有多大。
看了试验结果,韩姒鸾便出了牢房,临走前,提醒了下卓宇,“明日会有一女子前来做你的助手,你便与她一同前去开元寺,自会有人去前请你回帝都。”
“是,卓宇遵命。”卓宇敬谨的回道,眼见韩姒鸾要离去,忙问道:“王妃刚才在牢里说,有办法可解主子体内的毒,难道就是颗丹药?”
“算是罢!”韩姒鸾抬头看了眼头顶暗沉下来的天色,离宴会开始不到半个时辰,看来注定是要迟了,便也不在多加逗留,出了别院,骑上马背飞快的往帝都疾驰。
因为知道城门已关,韩姒鸾直接奔向通往王府的暗道,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到了茅舍前把马交给暗卫,从暗道内直接滑入墨渊阁。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浅语刚穿韩姒鸾进宫要穿的衣服,便见韩姒鸾从密室内回来,连忙上前将衣服脱下来,上前给韩姒鸾宽衣,换衣,“九公主已经来了几次,你若再不回来,我只能以你的身份进宫了。”
韩姒鸾一边穿衣,一边问浅语,“追风呢?”
浅语答道:“追风正在院子外陪九公主。”
韩姒鸾点了下头,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由着浅语给她绾发打扮,所谓的打扮,不过是绾了个正式的飞仙发髻,身上也只是简单穿了一件金银丝线绣纹的紫玉兰的粉色华服,面上的妆容稍稍施了一点粉黛,不仅显得自然大气,却又清丽脱俗,自然透着优雅,大气又不失高贵,更胜过妆容精致带来的妖冶。
看到镜子内自己简单清丽的妆容,韩姒鸾满意的点了下头,伸手拿出带在脖子上的鸾凤吊坠,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好像在吻最珍贵,最心爱的宝贝。
虽然伽月未能陪在她边与她同出宴会,可有这块玉陪在她身边,就好像伽月也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