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今天早早的就起来了,风叫人搭了个棚子,萧风耀便在那里教书。
惊吃过早饭,在自家母亲谆谆善诱之下,早早的等着了。
领地除了惊还有六个孩子,先来的是七岁的丫丫,比惊大一岁。丫丫蹦蹦跳跳的来到惊的旁边找了个马扎坐下。
惊打了个招呼:“丫丫。”丫丫是个泼辣的丫头,扭着惊的耳朵,大喊起来:“说了多少次了,姐,要叫姐!!!”这丫头嗓门奇大,惊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不甘示弱。掰着丫丫的手,同样吼了回去:“吼什么!吼什么!快点放手!”
惊一脸凶狠,把丫丫吓到了,手上松了些。惊一把扯下,“哼!”转过头去不想理她。丫丫却觉得有些没面子,双手抱臂学着惊哼了一声。
“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你娘!”惊在自家娘亲面前永远是乖宝宝,听了这话,心中发虚,丫丫知道自己弱点,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记得上一次这臭丫头找母亲的时候,母亲也不知怎么想的,狠狠收拾了自己一顿。还告诉自己多让让女孩子一点。
鹊的心中已是把丫丫当成自家儿媳了,虽说还小了点,但有备无患吗。这野生的终究是不如家养的来的知根知底,当母亲的真是操碎了心啊!
“好了,好了,大姐我错了,行了吧!”丫丫的头高高昂起,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惊扭过头去,嗤之以鼻,满脸愤愤。
说话间又来了两个少年,一人叫云,一人叫雨,他们是泼辣丫头的忠实小弟,云八岁,雨七岁。惊正捂着耳朵生气呢,没打招呼。
云雨比惊年纪大,丫丫和惊走的近,潜意识里便把惊当做假想敌。云比雨花花肠子又多些,察觉气氛不对,借机讨好。
“丫丫,是不是惊又欺负你了?看我揍他。”说着就要佯装扑上去,丫丫一甩脸子,“谁用你管了,莫名其妙,哼!”云讨了个不自在,也不在意,嬉皮笑脸的,雨在旁边暗笑不已。
萧风耀看到了希望,兴高采烈,满怀斗志,捡起了十年没练的《基础拳法》,早晨还特意在粥里加了几个肉丁,虽说味道不是很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希望早日重回练体九阶。”他对着自己人生第一次煮出的粥自言自语,腰板笔直,表情严肃,语气坚定,显得异常庄重。
这里没有纸,萧风耀昨日向风讨要,风知道纸的用处,第一个想法就是买,但这里到有纸的地方,最少得半月,若是有什么意外时间还会更长,而且一次也带不回太多。萧风耀看出了风的为难便教他造纸,风大喜过望。萧风耀理lùn_gōng夫很深,实际经验很少,心里有些没底。
萧风耀心事重重的来了,晨时上课,时辰差不多了。两手空空,看见已经来了四个人,心中还是很满意的,在他想来,能早到一个便是好的。
萧风耀找了根小木棍,继续向前走去,看到惊,与他打了声招呼。
四人知道这是老师,家里长辈也提醒过自家孩子应该如何做,部落里没人识字,但有见过世面的都知道识字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大伙儿对这事儿都格外重视。
四个小孩齐声道:“先生好……”萧风耀心中舒畅,坦然受了。道:“好,今天开始我便要教你们读书识字了,我姓萧,萧风耀,你们都一一自行介绍一番吧。”
个头最大的那个抢先说话:“我叫云。”稍矮的慢点“我叫雨”“我是丫丫。”到了惊,萧风耀笑道:“咱俩已然相熟,便不用了。”
片刻之后,另外三人也已来到,喊了声“先生好。”便也想找个马扎坐下。
萧风耀喊道:“等等!今日你三人已然迟到,要受惩罚。”三人不懂什么是迟到,但让人等了半天,萧风耀面色不郁是不难发现的。三人知错,面色发苦,有些害怕。
顿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萧风耀话风一转,又说道:“不过念你们三人初犯,不宜体罚,便让你们自我介绍一番吧。”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三人一女两男,女孩个头最高,名叫兰,今年十岁半。两个男孩都是六岁,一个叫木一个叫衣。
三人说完后老老实实站着不敢乱动,萧风耀说道:“都坐下吧!咱们开始上课。”
说是上课,但实际上就是萧风耀拿个小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让七个孩子记住。
惊学的津津有味,半天下来已认识了“人之初,性本善。”但不知道啥意思,中午回家的时候边走边念叨。“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善……”摇头晃脑的甚是可爱。
中午回家,鹊已做好了饭菜。风打猎未归,要晚上才能回来,这也是常有的事。
用过餐,鹊笑着问惊:“萧先生教了你们什么?”
惊正襟危坐,小脸露着认真答:“萧先生教了我们《三字经》,我听的很细心,先生讲了三句,可我只记得一句。”说着有些郁闷,小声嘟囔:“我真的已经很认真的在学了……”
鹊笑了笑,安慰惊:“没事的,只是第一天而已,你还没有适应,惊是聪明的孩子,你一定可以。”鹊摸了摸惊的头,放他玩去了。
萧风耀又犯愁了,他对这个教学效率深感不满,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心中烦躁。推开房门,大踏步往一水坑而去,看了看上面的漂浮物,按捺住自己,“再等两天吧。”
惊出门遇到了丫丫,他俩一起长大,称得上青梅竹马,早晨的事也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