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我当知青那几年>175没事儿来找他们玩

张永东和孙泉源本来要去医学院找甄世红玩儿,没想到在医学院门口、院墙外,看到那么多稀罕事儿。瞭过几张大字报,又去倾听过几个可怜男女的诉苦、控诉,以及帮忙人的陈述之后,张永东感慨万千,十分愤懑。孙泉源却说无所谓,轻描淡写来一句:“既然没有感情,还是分手为好。没有什么大不了。”

张永东心里不忿儿,猛怼孙泉源:“甄世红把你甩了,你觉得也应该吗?也无所谓吗?”

孙泉源一听,心说你咋能这样说话呢。不过他没生气,只是呵呵笑起来。看去他笑得很无奈,他遇住了这样粗鲁的朋友,他又有啥办法不让这粗鲁朋友这么说呢。他看着张永东,很认真说:“你咋这样说呢?我和甄世红在一起,跟他们这种情况一样吗?”

张永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也笑了。听到孙泉源反问,他才感觉到,他这话说得过火了,不应该拿这种比方对待好朋友。他觉得这些被抛弃的男女青年都可怜。那些刚刚进入大学校门,就跟对象分手的家伙们,他打心底感到恶心。他说:“世上的事情咋能是这样呢?若是出现这局面,那岂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还是不来城里上大学为好?感情与身份地位相连,这也太现实,这也太可怜。这就更别说谁能为谁献身了。”

孙泉源回答他:“都要像你想的一样,那就麻烦了,那就称不起为世界了。你不想让世上的事情成这样,你想让它成啥样?有些事儿该咋做,有些话儿该咋说,其实它们是不统一的,也不能是一致的。咱们做为一个正直的人,有些事儿该咋做,有些话儿该咋说,咱不能让它如实表达,咱不吭声就是了。我的意思也就是:‘认命就行了。把大字报贴到学校门口,你把所谓的心上人搞臭了,又有什么用?只能伤害他,对你又有啥好处?不如认账,和平分手,各走各的路为好。’”

张永东说:“照你这么说,他这边一上大学,那边就跟对象吹了,吹得也应该了。你的意思,被吹的对象要接受现实,要承认差距,不要吵闹,不要吭声,和平分手就行了?这是不是有点儿太欺负人了?哪个人能咽下这口气呢?”

孙泉源笑着,说:“强扭的瓜不甜。那边既然心里没他了,这边何必死乞白咧非要求着去跟那边在一起呢?给他个想头,给他个遗憾,岂不更好吗?人生路很长,谁知道谁将来过得能是啥样?”。

张永东说:“你别嘴犟。世红可是上了大学。你现在可是跟人家世红比不着。前几次回来,你去邀人家世红出来玩儿,人家只说忙学习,不急不燥,轻轻一句:‘我得抓紧时间学习。等我闲下来时去找你。’找你没有?这半年你们见面几次?别不服气,你就是找到学校里,人家该没工夫,还是没工夫,该没时间,还是没有时间,到时候不冷不热把你给轻轻放到那儿了,你也是没脾气。你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瞎生气。”

孙泉源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说:“你要是这么说,我还不去找她了,我还让她来找我呢。省得你说东道西。——不去了。今天我是不去学院找她了。想去你自己去,我不拦你。反正我是不去了。”

张永东看他说着,气嘟嘟骑上自行车真走了,连忙也骑上自行车在后追赶。追到并排,扭头问孙泉源,说:“你不去医学院找甄世红,你要去哪里?”

孙泉源还是气嘟嘟。说:“能跟我玩儿的人多着呢。我今天还非得找着几个大学生玩儿呢。我还不相信,他们上了大学就不跟我玩儿了。”

张永东说:“你要去城南师范学院?”

孙泉源说:“咋?那里没人跟我玩?”

张永东说:“有有有,尤继红、期仁达、君子妹都在那儿呢。西乡也有两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都在师范学院呢。你只要去,人家不接待你,那才算是见鬼了。”

两人说着一路往前骑。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到了师范学院,那些在师范学院上学的工农兵学员有没有工夫接待他们。他们心里没有底,他们心里没数,忽然感觉自己去人家大学校门里边寻人玩儿,似乎显得另类,似乎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孙泉源这种感觉比张永东强烈,他似乎嗅到了不合适的气味。可他们说住是要找甄世红、尤继红、君子妹、期仁达出来玩耍的。人家有空吗?人家没工夫咋能出来玩呢?他们不再是知青,他们也不再是农村的社员群众,他们是工农兵学员,他们现在是学生,他们跟农村的社员群众不同,他们跟知青不同。

尽管心里膈应,两人因为没有想好要到啥地方去,所以还是照直骑车慢慢往前走。还没骑到师范学院门口,与医学院大门口相似的一幕,让他们看见了。比医学院门口那形势还大,有人居然还用上了高音喇叭。无非还是师范学院出了太多太多的陈世美。男陈世美,女陈世美。他们同属一类:抛妻弃子,抛夫弃子,甩男朋友,踹女朋友,只要负心,他们一律统称为陈世美。

陈世美是负心人的代表人物。陈世美是负心人的最耀眼的领袖,陈世美的名字代表着世上的可恶。师范学院门口乱,乱得起风,乱得冒烟,这乱的烈火已经燃烧到了校园里边。

校园里有吵的,有打的,有追着乱跑的。课是上不成了。校园里乱成了一锅粥。张永东看着那局面跟孙泉源说:“看到了吗?就因为这一张通知书,就让这鲜活的两个心上人,对不上脾气,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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