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鸾宗姬由他抱着,也不挣开,只缓缓叹了口气。
“谢汾,”她道,“记住你欠我的。”
“是,”二郎道,“我会以余生偿还。”
仪鸾宗姬只觉心头一酸,只道:
“但愿吧!”
宗祠的香火,比方才更加旺盛,大郎的牌位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二郎身子猛然一颤,忽觉寒意四起。
他蓦地放开仪鸾宗姬,喉头咽了咽,又兀自一番张望。
他遂道:
“寒气有些重了,咱们走吧!”
仪鸾宗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郎的牌位。
她直直望着二郎,道:
“三伏天呢,哪来的寒气?”
“三伏天……”二郎点点头,“不过,还是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行出宗祠,方至门边,仪鸾宗姬忽唤住他。
她端着皇室架子,又道:
“听闻,有人提了邓小娘子,还有人提了许娘子?”
二郎自知她所言何事。他只点了点头。
仪鸾宗姬微扬起下巴,道:
“许娘子就很好。”
说罢,也不待二郎言语,她便转身而去。
唯留二郎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心有戚戚然。
他双手环抱,忽觉寒意越发上来。
三伏的天,却是怪哉!
二郎甩甩头,又朝宗祠看了看。罢了!还是快些回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