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泾川道:“多承盟主挂念,谷王医秒手回春,舍妹早已痊愈。”胡临得知杨小荞早已痊愈,欢快的一笑,也代她欢喜。这时江南武林道的英雄陆续来到,许多人挤在小店之中,群豪见礼,口中齐呼:“见过帅主。”情势所迫,胡临忙道:“见过诸家兄弟。”
玄觉朗声道:“诸位安静,且听我说。”他声音响亮,气度沉着。众人闻言果然安静了下来,玄觉接着又道:“此次浔阳江冬至之约,原是我江南道武林帅主胡临与黑魔教主所定。今日冬至便是践约之时,江湖风传黑魔教主此次请出了许多****成名人物……”
“不错,听说昔年“魔星”范长白又重入江湖。”
“范长白已有二十年不出世了。怕多半是死了。我看那人多半是个假的。人的名,树的影。恐怕只是想借“魔星”范长白的名头。”
“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既然那人敢冒充范长白,只怕一身功夫也是不俗。”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来人的确是“魔星”范长白,并非旁人假冒。”胡临面带忧色的说道。
“帅主何以知道?”杨泾川惊问道。
胡临苦笑一声道:“我与“魔星”范长白同乘一舟来到浔阳。”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动手了?没事吧?”杨泾川关心的问道。胡临心看着眼前这位面赛灵官,心肠耿直的汉子,心里一暖,笑道:“没有动手,我没事。”杨泾川哈哈一笑道:“兄弟多虑了,以帅主的功夫,即便动手,只怕范长白那老匹夫也讨不到便宜。”
“老夫二十年不履江湖,怎么你们这些后生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知何时,范长白已到此地,从门口大步走进店内。浑不把众人打在眼里。
“怎么?你就是“魔星”范长白?”杨泾川问道。
“魔星”范长白寒着脸道:“你也配问。”话音未落,已欺身而近,“啪啪”两声,打了杨泾川两个耳光,又退回原地。杨泾川本就面如灵官,被范长白打了两个耳光后又疼又羞,胀红了脸。杨泾川大吼一声,双拳向范长白打去,范长白轻轻一托,便接着了杨泾川拚命一击。杨泾川急忙变招,曲臂出肘,同时飞起一脚踢向范长白膝盖。范长白双掌吐劲,将杨泾川远远震开,狂笑道:“原来是临安府杨家的人。想他杨贵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一个小辈怎么如此无礼,今日姑且放过你。异日再敢如此,定然取你性命。”
杨泾川怒吼声中又冲了过去,道:“倘若先师在此,岂容你放肆。”范长白又一掌震开杨泾川,摇摇头,叹息道:“想不到二十年光阴,故人已稀。”杨泾川还待再上,突然肩上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摁在原地。回首看时原来是胡临。胡临道:“杨大哥莫要冲动,今日既然我们同黑魔教主订下约会,就不急在一时。”胡临已看出了杨泾川绝不是范长白的对手,怕杨泾川再缠斗下去或遭毒手,忙出面制止。他知道杨泾川是条宁死不屈的硬汉,叫他罢手认输绝无可能。这才想出如此托辞。果然杨泾川迟疑了一下,放下手来,冷哼一声,站在一旁。
玄觉走过来口宣佛号,道:“范施主几十载不逢,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
范长白道:“你老和尚还活着,我范某人岂能先去。几十载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甘心唯一个小辈马首是瞻。嘿嘿,这光阴可是白费了。”
玄觉丝毫不理会他的刻薄嘲讽,一如往昔神色安详,道:“胡临公子年纪虽轻,可胸怀仁义,绝非寻常人物。”
胡临闻言显得有些不安,对玄觉合十为礼道:“大师缪赞,胡临惭愧。”
范长白哈哈大笑:“我偏不信。小子,看招了。”他提醒胡临一声后,黑影一闪,已双指点向了胡临的心口。胡临有心搓他锐气,避过范长白一击后,道:“台阁请亮兵刃吧!胡某人不客气了。”
范长白狂笑一声,道:“无知小儿,岂不知范某人环在手中,手中有环。对付你这小子,老子还用不着兵刃。”
胡临闻言也不言语,“呛”的一声,虎啸龙吟,净水剑出鞘。他身在半空,净水剑洒下几点寒光,罩向范长白。群豪都是胡临临安时的故人,许多人都曾见他在倭岛一上演示过云台二十八剑。立即惊叫出声:“半空鸥鹭飞。”范长白在众人惊叫声中避过一剑,也不禁心下骇然。胡临这一剑虽然神妙,但却也不是无法可破。令范长白惊讶的是胡临的剑气,竟然一强如斯。惊讶间,胡临一剑又来“卷旗单于夜劫帐”。旁边杨泾川大声叫道:“好剑法。”
净水剑寒气逼人,范长白一对肉掌不敢轻搏,退后几步,避过这一招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群豪中有人讥笑道:“怎么?连“魔星”范长白都不知道吗?”他故意把“魔星”两字加重,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范长白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变幻不定。胡临刷刷刷又是几剑,“龙光射斗牛”,“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拂郁筑长城”,“千里斜阳暮”。逼得范长白连连后退,范长白龙凤环藏在腕间,因为先前话说的太满,两环弃而不用。一对肉掌,敌不住胡临手中净水剑。围观群豪中,又长于言辞者,不断出言讥笑。
胡临不愿逼人太甚,怕范长白被逼急了凶性大发,伤及旁人。击出一剑后站在原地道:“前辈好功夫,若是我不凭手中宝剑绝难讨到便宜。”
胡临如此光明磊落,对自己倚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