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告诉过你了,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看吧,后门上的锁明明是打开着的吧!”司马懿云淡风轻地笑着,面前是一脸凝重的王雪渊。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亲自检查过那把锁,它刚才明明是锁着的?”当王雪渊看到教室后门上的锁被司马懿一把拉扯了下来以后,她的心里像是水底的鱼吐出的泡泡一样,一时间出现了很多疑问。
“真巧,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呢!”四楼走廊的拐角处,响起权全大如洪钟的声音,“我刚从报告栏那边过来,妈的,人也太多了吧,差点没能活着走出那个芝麻大的小地方。司马懿,恭喜你啊,考了个全校第一名。”
胖子权全的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情绪,还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论上课,胖子权全可是每节课必到,而司马懿一个月里总共出现在教室里的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的课时,而且这还是东拼西凑得来的数据。身为司马懿同桌的权全最清楚,司马懿可总是课上到一半,就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论上课的质量,权全虽然不像有些人那样一节课五十分钟下来,能够一点也不走神,但是至少,他没有像司马懿那样,在上课铃声刚落下不到五分钟就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除了外貌没有司马懿长得帅气之外,胖子权全自认为自己没有哪一点是不如司马懿的。更何况,在冷冰冰亮闪闪考试成绩面前,一个人就算帅出了天际,也不会使本来考十分的试卷,后面突然增加了一个零,难道不是吗?
胖子权全呼哧带喘的来到王雪渊和司马懿的面前,一张胖悠悠的脸就像万圣节点燃的南瓜灯笼一样。热乎乎红通通的,细看之下还有点诡异吓人。
王雪渊白皙纤瘦的手指,有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抽动,“你当真考了第一名,恭喜你。”王雪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优雅。
“你们知道吗,这一次月考,再次重现了高一年级期末考试创造的奇迹”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王雪渊和司马懿,权全因为自己考试失利而产生的那点失落瞬间化作泡沫烟消云散,现在他那双和整个庞然大物一般的身体明显不相称的小眼睛,在瞬间明亮起来,“司马懿和那个叫孙小贝的,考了全校并列第一名。”
听到这个这个消息,司马懿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
王雪渊定定地看着司马懿手里的那把打开的锁,脸上的表情被夕阳西下时的余晖,涂抹上一种有些怀旧又有些疏远的色彩。
“王雪渊,听到这个消息你一定感到很震撼吧!两个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转校生,竟然同时考了全校的第一名……”说着说着,胖子权全的声音逐渐地低了下来,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令人费解的问题。
当头顶上的那片阴沉沉的天空,突然间“哗啦”一声,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习以为常很自然地,从阳光明媚的白天过渡到有些清冷的黑夜。
只除了一小部分怀有心事,或者天生敏感的人,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白天与黑夜的交替中,突然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情绪来。
或者莫名悲伤,或者身体颤抖着愤怒。或者满怀期待的紧张兴奋着,或者为黑暗中无法预知的未知,而感到茫然恐惧和绝望……
朦胧中仿佛能看到对面床上的被子轮廓的黑暗里,毫无睡意的王雪渊睁着眼睛等待着天明。抬起手看了一眼戴在手腕处的夜光手表,狭小的表面上显示着深夜十一点。
同学们都已经睡下了,住着六个学生的宿舍里完全安静了下来。在平常的时候,因为有很多学生都有挑灯夜读的习惯,三零六室的宿舍一般要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才会完全陷入黑暗中。
开学的前一天,同学们都睡的这么早,想必不在校园里的这一天,她们一定过得很充实,所以现在身体疲倦。
也有可能,关上手机和手机上的手电筒,在黑暗中一言不发的同学,如同此刻的王雪渊一样。虽然毫无睡意,但是却什么也不想做的独自沉默着。
“好多年都没有见面了,你这些年过得好吗?除了你之外,我一直都没有交到很要好的朋友。没有知心朋友可以倾诉心事地日子,有时候真得很寂寞呢。你呢,这些年你遇到什么人了吗?我们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孙小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让王雪渊忍不住动容。
“所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冷冰冰的病房中,已经苏醒过来的李韵满脸痛苦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王雪渊,一滴清凉的泪顺着李韵苍白的脸滑落到她的受伤的脖颈上,直到浸湿她那身过分肥大的病服。
王雪渊本来想说:“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我今天来,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你,看到你苏醒过来,我也就安心了。”
但是面对一见面就拿王雪渊的前男友宫齐说事的李韵,怒不可遏的王雪渊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别误会,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当然,我也不是来和你说原谅的。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我今天来是想看你死了没有,我想看你去死。”
已经病态的悲伤和扭曲的怨恨,就像是往露着嫩肉和白骨的伤口上,涂抹一层厚厚的具有腐蚀作用的牙膏以后,再倒上整整一具有高度清洁作用的八四消毒液一样。
不但没有很好的清洁消毒,反而使伤口恶化腐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