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第三天到了。
樰芯漓如期来到了比试台上。
比试台下的人,看着她的目光如往常一样,带着无尽的鄙夷,觉得她就是不自量力。
容成渊迟迟没有来,容家的人却早早的来了。
王卿尘这几天一直在劝说她,可是都没有用。
没人知道她为何非要跟容成渊比试,在他们眼里,她这是飞蛾扑火的行为。
“不是说她死了,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汝嫣小姐死的真是太冤了。”
“你这个废物就不该站在这里,狐族有了你,真是狐族的耻辱,你还有脸跟容公子比试,还不快滚下去。”
吵闹中,那群狐人里,有人对她扔了臭鸡蛋。
王卿尘二话不说就在台上为她挡下了这些无端的祸事。
“你闲的没事干,还不如滚出狐族,来这里刷什么存在感。”
“对,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
看见有人给她挡,他们愈发的猖狂了。
眼见情势愈演愈烈,刚开始只有王卿尘为她挡,直到他一个人挡不住,王家的人都出动了。
容成渊就是迟迟没有出现,容家的人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对她提防着。
樰芯漓神色淡然的看着那群狐一个个的把她当作仇敌对待。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就那样不怒不恼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这样的状况过了多久,容成渊才出现。
这个时候,大家静了下来,静了一会儿,叫吼得更激烈了。
“杀了她,杀了她,为汝嫣小姐报仇!”
它们情绪高涨,看着容成渊的目光,就像看着惩恶扬善的救世主。
要问樰芯漓为何让它们这么厌恶,仅因为汝嫣。
要问她做错了什么,仅因为……她对它们太过于宽容。
“你个缩头乌龟,今天都过去了大半你才出来,你几个意思?!”
王卿尘一肚子气对着容成渊发了出来。
“今天比试,有定了,是什么时候比?我这个时候来,谈不上来晚了。”
容成渊神态自若,看着他们的狼狈样,觉得跟自己毫无干系。
“特么人都来了,就你没来,你好意思说你没来晚?”
王卿尘气愤不已,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臭鸡蛋都扔容成渊身上去。
他边说,还是边护着樰芯漓,并小声的对她说道,“芯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容成渊这个家伙就是个渣!”
他话中有诱拐的语气,生怕她会一不小心被容成渊给蒙蔽了般。
“你回去洗洗再来……”
久久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樰芯漓,这次开了口。
她一开口,众人哄堂大笑,毫不掩饰的嘲笑着王卿尘他们狼狈的模样。
然而,她下一句话落下,它们就笑不出了。
“等你们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们哭的样子。”
樰芯漓既没拔剑,也没带什么东西,赤手空拳就向容成渊走了过去。
“三招内,你,跪下来向我道歉。”
今天长老没来,温孤漠也不见踪影,才会让它们如此猖狂。
它们肯定想不到,长老和温孤漠没来,其实是她让他们不要来。
她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嚣张的嘴脸,更想看看,它们几分钟过后,会摆出什么样的脸色。
她此次,不仅是为了自己而战,更是为了,原主而战。
原主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因为她的缺陷,它们肆无忌惮的欺凌、侮辱,把她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
“樰芯漓,你莫非真的以为,就凭现在的你,能打败我?”
容成渊眸光微闪,眼底里闪过一道光,掺杂着对她的心软。
他的语气跟他目光透露出的截然不同。
谁让他在狐族人面前是出类拔萃的狐人呢,又怎么肯向她示弱,更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有一丝的偏袒。
“难道你以为,我受了伤就不能打败你?容成渊,我樰芯漓能打倒你一次,就能打倒你第二次、第三次……你,注定要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大家感到愕然,这还是曾经胆小怕事的樰芯漓吗?是那个整天跟在容成渊身后的跟屁虫吗?
“樰芯漓你脑袋摔坏了还是快下去吧,容公子解决你只是分分钟的事,你何必要在你辉煌的事迹里多添一笔呢。”
它们中传来十分不友善的声音。
“闭上·你们的臭嘴!”王卿尘对樰芯漓放心不下,迟迟没有离开比试台,听到有人再次诋毁她,他当场回击了。
“既然如此……”樰芯漓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都说,越美的东西越危险,那她现在,恐怕是最危险的。
就在大家疑惑她下一句要说什么的时候,它们惊恐的发现,它们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比试台靠近。
而王卿尘他们,离比试台越来越远。
“凡是不服的,今日就在此签下生死状。”
“我,将以一人,敌你们数百人。”
她落下的话语掷地有声,它们无形中感受到了威压,身体全然不受控制的划破了自己的手,滴下一滴血,签了生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