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陈久以前并没有经营过采矿,通过舅舅刘昶的关系包下锡山的矿场之后只顾吃喝玩乐,将矿场的事情全部交于管家陈时打理,当时随州方向正与楚国开战,大量流民涌入苏州,陈时便低价雇佣那些逃难的百姓去采矿,谁知没有经验只知道一味的往下挖,结果一场暴雨过后山石倾塌,将上百号人活埋了,这陈时一看大事不好赶忙通知了陈久,陈久便命下人封锁消息,可是那些劳工家眷不久便得知出事了,便都来陈家闹事,尤其以柯儿他娘最甚,天天来陈家闹事,陈久便向知府大人行贿让官府将一干闹事的百姓抓入大牢,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陈久听说柯儿娘要去告御状,他害怕事情败露便命陈时带了几个下人将柯儿娘绑到锡山用大石砸死了,并造成意外摔死的假象,为了掩人耳目还派人四处造谣说柯儿娘疯了。
陈久将这些事情一说出,展蓉儿和汨罗都面面相觑,李孟让展蓉儿将录下的罪状给陈久画押后一想,又对展蓉儿道:“蓉儿,在后面再加上一段话,就说陈久自知罪孽深重愿将全部房屋土地赠予柯儿,家中钱财全部用以赔偿锡山死难者家眷。”
这陈久一听便傻眼了,无奈,那状纸已经画押盖印了,只得冲李孟恨恨道:“你到底是谁?”
李孟微微一笑将展蓉儿和汨罗推出门外,关上房门,房内便传出陈久阵阵惨叫,不一会,李孟跨出屋子,手里攥着几把钥匙,再一看外面那些吓得战战兢兢的下人,李孟道:“陈久老爷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死了!他死前硬是要将这房子送我,我很无奈啊,你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下人们一听忙连滚带爬的往大门外跑了,剩下那七夫人,她要想往内房跑来,李孟一伸手拦住她。
汨罗问道:“这陈久有七夫人,那不是就还有六个夫人,怎么都没看到人呢?”
那七夫人竟抹起眼泪来:“这陈久就是个混蛋,他有怪癖,被他玩过的女人都死的死残的残了!前面六个老婆就大夫人和三夫人被他送到尼姑庵去了,其他的都被他折磨死了,我也是被他强抢来的,那大树林子就有他霸占我家的田地。可怜我爹被他家丁活活打死,我娘也气愤不过悬梁自尽了,我一个弱女子只能接受命运的摆布,求大侠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取回我家的地契。”
李孟冷冷的问道:“那你可有帮这陈久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七夫人忙掏出丝帕边擦拭眼泪边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他的那些夫人联起手来欺负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使点心思,我也没办法啊。”
展蓉儿忙拉拉李孟:“孟哥哥,我看这位夫人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汨罗在一旁道:“蓉儿,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也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瞒骗。”
七夫人忙摇手:“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是被逼的,你们可以去村上打听,我可从未对村民们做过什么坏事,还有还有,那个傻子小柯,当年还是我看他可怜才在乱棍之下救起他的,要不然他早就被打死了。”
“此话当真?”李孟一听倒是另有想法了,见那七夫人连连指天发誓,李孟将展蓉儿拉过身,低声道:“蓉儿,你看这样可行吗?。。。。”不一会,展蓉儿便乐得拍起手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孟哥哥你可真有办法。”
那七夫人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惊得大气都不敢出,李孟一转身来:“我念你当年救了柯儿有功,饶你一命可以,你要取地契,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事?”七夫人忙问。
“你看你年纪尚轻,你可愿意做那东村老郎中的义女?做柯儿的干姐姐?”
“这是为何?”七夫人不解。
李孟继续说道:“陈久已死,我这有一份他画押的认罪状,在这份状纸上他已立契将房产田亩赠予柯儿,你若愿意,便与老郎中和柯儿同住陈府,你另婚嫁我都不管,只要你愿意照顾老人善待柯儿我便将陈久家业分你一半。”
七夫人一听,连道:“我愿意我愿意。”
李孟又一想,说道:“那我们就找几位村民见证,立一字据,倘若你对老人和柯儿不好,村民便有权夺回你的财产分给所有村民。”
汨罗在旁连连称赞:“这个字据立得好。”
七夫人也是同意了,她又对李孟颇为着急说道:“只是你打死了陈久可不好办,陈久与知府大人关系不一般,你拿着陈久画押的认罪状纸只怕也没用。”
李孟道是不着急:“别人做不到的事,我做得到,我这认罪书可不是给官府看的,我会将这纸张抄写千百份张贴在全苏州的大街小巷,他知府大人要敢插手,我便会将陈久行贿之事全部加上去。”
七夫人一听,连连谢过李孟,李孟旋即带众人回到药房,又唤上附近村民街坊,将字据立了,在又带领大家去陈府将陈久尸身处理后将陈久地库中的金银分发给大家,村民们无不感恩戴德。
事情忙完,李孟便带上展蓉儿汨罗上路,这七夫人拉着柯儿随村民们一直将李孟他们送出村口。
展蓉儿感慨万分:“这应该是最圆满的结果了,恶人最终得到了报应,好人最终拿回了属于他们的东西,老郎中也再不用为了柯儿以后的生活发愁了。”
汨罗却道:“师哥,我总觉得那个七夫人不是善茬。”
李孟笑笑:“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