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舒艺一行人顺利过了竹林边境,与方才林中那人会合:“小武。”
“舒艺哥哥你们可算来啦!”
三人一时愣在那里,夏楠爽直便问:“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小武,是我的一位江湖朋友。这次真是多亏了他帮忙,连那火雷也是从他那得来的。”
“难怪呢,我说你哪来的这厉害家伙。”高若明说。
“对了,此次你出来鲜于远他可知?”咸灵说。
“估计他这会儿还以为我仍在冥王府呢。”
“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妥当。不过此事过后,鲜于远定怕事情败露,而加快抢夺掌门之位,大家可要万事小心。”咸灵说。
“只可惜这次我们并未拿到他做事的真凭实据,真是错失了好机会。”鲜于舒艺说。
“机会会再有的,成大事者,定要能够沉得住气。”咸灵说。
素琴想起昨夜琵琶弦轴掉落之事,左右越想越坐立不安,便赶回房间取了琵琶琴上街。
她在西街找了个偏僻的琴铺,进门问道:“老板,你们修这个么?”
掌柜的看了看她怀抱的琵琶,说:“修,当然修。”
素琴听了便把琵琶琴放在柜头上,说:“给我修好了,要看上去和原来的一样。”
那掌柜摸了摸琴的质地,说:“你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若要修得和原来的一样,定得要配同样上好的紫檀木方可。你看我这小店一时半会可没有,要不你等个十天半月再来?我好找人去要货,才能帮你做。”
“不行,我有急用,等不了那么久。”
“那你还是去别家问问吧。”
素琴抱了琴出了铺,又寻了好几家,终于在南乡街的一家叫“锦瑟年华”的老铺子里找到了质地一样的紫檀木,等了约摸有半日方见琴修好,果如初样完好,心中略略安了心。
回了西玄府的凌楚红一言不发,紫贞看着她的样子,以为她在恼刚才的事,怯怯地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不觉得这整件事之中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从近的说,鲜于舒艺自称是随着我们到竹木林的,但是看他设伏的精细和巧妙,是绝对不可能在一时半刻之内就能够安排好的,还有他们逃跑的路线,这是其一;其二呢,如果他是提前在那里等我们,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走竹木林这条路?而且我们这次行动都极其隐蔽,甚至连之前抓捕他们之时我们都未曾真正地露面,可鲜于舒艺今日见到我们之时,却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倒是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好似早就知道是我们了。”
“听你这么一说,现在细想确实奇怪。”
“还有一点就是,昨夜有人潜入冥王府,孟常飞说那人是鲜于舒艺,但是我们也看到了地牢里的那些尸体,他们的伤口细浅,而鲜于舒艺是使刀的人,死者的伤口应该是宽且深的,很明显潜入冥王府的另有其人。”
“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个我也拿不准,但我想应该是自己人。”
“自己人?知道整个计划的就我们四人,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当然不是你,借你也没这胆。”
“呵呵,是啊,我哪敢。”
说话间,素琴从外面回来,经过院廊,见了二人,知道鲜于舒艺定已成功救了人,心中十分欢喜。
“你刚才去哪里了?”凌楚红问道。
“我去哪里不需要和你禀报吧!”素琴说。
凌楚红冷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你要是去和谁私会,那我们就得管了。”
“是又怎么样,你最好有本事告到教主那去。”素琴说完便走了。
“等一下。”凌楚红突然叫住了她。
“你还事吗?”素琴头也不回地说。
凌楚红忽然瞥见她怀抱着的琵琶琴,想起此前在枯井口拾捡到的细木块,一样的色泽,不禁心里起了疑惑。
“哈哈哈!”她笑着走过去,说道:“我哪能告到教主那去呀,谁不知他素来不喜我们争斗。我不过在这府里憋闷了好些日子,终于能找个人吵吵架了。”
紫贞和素琴都被她突转的话锋愣住了,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只听她走过去继续说道:“我都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今日无聊,能不能借我也把玩把玩?”
“你向来耍鞭,这会儿怎么对琴感兴趣起来了。”素琴心中有些发虚,不知她是不是已察觉到了什么。
“你们素日里总是背后说我蛮横,这日也让我风雅一番,知知你们的心性。”
她如此一说,又直愣愣地望着琴,素琴一时之间不知何以推托,忐忑地把琴递了过去。
凌楚红接过琴,坐在廊上,手轻轻地在拨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笑道:“还真别说,我一碰这琴呀,心绪好像就真的平静下来了,难怪那么多人喜这玩意儿呢。”
紫贞也顿觉来了兴趣,凑在一旁看她瞎捉摸。
凌楚红不着痕迹地细细端详着琴,心想果然是一样的色泽。还有这味道,也这么相似,嗯——怎么还有一股新木的原香呢?
素琴在一旁不安地看着,心中很是不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凌楚红弹了两下,忽地不小心把手弹到了,出了点血,便恼到:“算了!不玩了,这么细致的功夫,我是弹不出你那优雅的感觉,反弄得我手生疼。”
“刚开始,手指自然会不习惯。”素琴接过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