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也没再说什么,活动着手腕坐在那发愣。强子赶紧把桌子拽回来。又叫了伙计过来收拾停当。“赵太尉好容易来一次,被这厮搅了心情可不行。来来来。吃着喝着!”强子安排我们坐下,又命人赶紧上了酒菜。
喝了两杯酒后,赵誉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在那。我和年兴对视一眼。
&尉,您这是……”年兴试探着问。
&才那小子说话是可气了些,但这拳脚可是不一般啊,若是能纳入我的军中,定是如虎添翼。”赵誉一副爱才若渴的样子。
&手倒是不错。”我喝着酒,“年兴都不是他的对手,若真是参加了武举也能拔得头筹了。”
&方大人,这话不对了。”年兴探着头低声说,“我们影子练的是杀人的功夫,讲究的是偷袭之后一击毙命,这正大光明的打架肯定是心有余力不足啊。”看得出,年兴的不服气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的确确对这个叫臧雄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失败者的不服气吧,若是赢了肯定没这么多话。
&也别不服气,我当初教你的哪个不是正大光明的本事。”赵誉瞟着他说。年兴一时语塞,闷头吃菜。
老实说,一个“全须全尾”的赵誉都未必打得过这个臧雄,如果年兴跟我说的是真的的话。而且按照年兴说的,估计就算是比暗杀他也未必是臧雄的对手。
&你打算怎么办,这可是个良才,就这么放过了太可惜了。”我说。
赵誉沉吟半晌:“我再去求求他吧。”
赵誉说着就要起身,我赶紧拉他坐下:“光求有什么用。”
&怎么办?送礼?”赵誉歪着个脑袋,这呆傻蠢笨的样子哪像个太尉。
&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要是真觉得这个小子是个人才,不如就收他做了门客,直接引荐给皇帝算了。”我悄声跟他说着。
&赵誉犹豫起来。也难怪,在我印象里,这小子虽然打起仗来什么火攻、偷袭都用,可做人做事还是刚正不阿的,这么公然让他走后门本就是奢求,可谁让这个臧雄这么可人儿呢。
&觉得东方大人说得对。”年兴把嘴里的吃食咽了说,“真要是这小子去参加武举,肯定是个状元吧?那之前的状元就成了榜眼,之前的榜眼就成了探花。你要是招冲锋陷阵的,去田里抓几个劳力就得了,可你这不是选将才吗,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吧。”
&因为是将才,才得让他过科举这一关,不然谁知道他能不能带兵打仗。”赵誉说完低头念叨了一句,“这身武艺肯定是够了。”
&你直接问问他不得了。”年兴夹了口菜,“咱打仗不是都有沙盘吗,你和他在沙盘上推演几番不就知道他能不能带兵打仗了吗?要我说你就先收他为门客幕僚,若是有将才在身,就推荐给皇帝,没有啊,就留在身边做个护卫。”年兴说着,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赵誉空着的右袖管,“总是不方便的。”
赵誉侧头看了看。想必那个轻而易举破了莫罗国城门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吧。
&再想想吧。”赵誉倒了杯酒喝着,眼神不知盯着那里发呆,估计这心神早就飞到臧雄那去了。
估计是有心事的人都喝得多,没一会赵誉便醉了,我让强子打发人送他回去。
还是那张桌子,就我和年兴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