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朱红卑微的低着头站在一边,仍不忘朝着痴痴望着夫人的主子使眼色,只是不知道是她头压的太低还是苗苗太过迟钝,她眼睛都快抽筋了,她还跟傻子一样看着喜怒无常的夫人。
鬼门的主母是江湖里出了名的绝色,美归美,就是恶毒了一点。
“妹妹这是真的痴傻了呢!”不似女儿家尖细的嗓音,她的声音是略微低沉的,像大提琴拉动而出的声响。
“好美……”苗苗醉心的低喃,眼神迷离,片刻没有离开过。
掩嘴一笑,她媚眼一横,扭动着腰肢走到苗苗床边,轻弹她的额头,“傻掉之后反而可爱了呢!”
“我可以抱抱你吗?”
苗苗突发奇想的一句问话,让朱红抑制不住的倒抽气,连一向目无王法的金月都不免错愕。
扑通一声,瑟瑟发抖的朱红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解释,“夫人息怒!主子是受了刺激才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还请夫人饶恕……”
“朱红……”苗苗方才回过神,急忙起身想去扶已经磕破脑门的朱红。
金月没有理会丫鬟的话语,而是直直望着苗苗,眼里蕴涵着很多信息,而苗苗也是坦荡荡的回望着探究意味明显的金月。
“你可知我是谁?”
“夫人……”
“那你不怕?”
苗苗忽地甜甜一笑,坚定的摇头,“我相信金玉的眼光,他的夫人必然是独一无二的,古板之人怎能护他周全?”
“哦?是吗?”
更是用力的点头,苗苗心里把自己夸成了一朵花,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金玉的,只不过……确定是这个金玉吗?
“放肆!直呼门主名讳,仗责二十。”金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戏谑,拍拍手,果然来了几个看着就壮实野蛮的粗使婆子。
还在错愕中的苗苗,就莫名其妙的被反手压住,朱红哀求哭泣的声音更激烈了。
“还想抱我吗?”
金月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不服气的苗苗,笑的温柔。
心里憋着怒气,不服输的苗苗还是咬着牙点头,“抱!抱定了!”然后奋力挣扎,甩开婆子的压制,脚尖一点,扑上了没反应过来的金月。
“你……”
“你……”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包括抱与被抱着的两个人,肌肤之间亲密接触后,苗苗像见鬼似的后退,不可置信的指着脸色阴沉的金月。
“你你你你……你是……”
没给苗苗把话说完的机会,金月用力一拍手边的红木圆桌,坚固的桌子直接变成两半。她会武功!苗苗心中警铃大震,把放在嘴边的话塞进了肚里,她还不想死呢!
金月冷笑,“还不把朱姨娘拖出去行刑?难道你们也想挨板子吗?”
几个粗使婆子立马手忙脚乱的把不再动弹的苗苗拖了出去,她们可不想挨板子,夫人折腾人的手段她们可是见识过,不死也落个半残。朱红想要跟着,被金月投来的一抹杀意吓的不敢动,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自家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仗责跟杖毙的区别不是字眼上的,而是在于掌刑之人,俗话说笞杖在手,生杀、轻重仅在一念之间。
苗苗抿着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坐在上方正在安逸品茶的金月,她知道自己应该装疯卖傻的求饶,但是她就是不愿意。
因为她不屑向个男人低头!
男人?哪儿来的?
方才熊抱住金月的苗苗,明显感觉到对方平坦的胸部,跟掩于衣领内的喉结。亏她还觉得金月虽然高,但是仍然娇媚的让人想入非非,原来都是假的!
一下、两下、三下。
捆绑结石的荆条打在自己屁股上,每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起初她还能咬住唇让自己不发出声,之后实在熬不过,想要尖叫出声缓解疼痛时,已经虚弱的叫不出声。
打到她意识涣散,应该继续的荆条却迟迟没有落下。金月打发走所有人,径自站到趴在长椅上□□的苗苗面前,她卸掉了矫揉造作,冷漠的望着还剩一口气的苗苗。
“怕吗?”
苗苗气息奄奄的自嘲,“死前吃了美男的豆腐,不亏的,不亏的……”
是啊,她至少做到一件前世做不到的事情,也算不枉此行了吧?
“死到临头还这般牙尖嘴利,你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昏迷前,苗苗仍不忘反驳,“你才疯了呢……”
金月瞳孔微缩,居然望着没意识的苗苗发起呆,她的话他很久之前也说过,久到他都不记得为什么要对那个人说。伸出骨骼分明的手臂,他缓缓抱起还挂着泪的苗苗。
她是玄门的人,再还没有扳倒玄门以前,她不能死,不然会毁了门主的计划,所以她根本没让掌刑的使全力,只是想试探一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真是柔弱啊……”
非常轻松的横抱起苗苗,金玉几乎感受不到手臂上的重量,撇撇嘴,刚迈开步子,就被个黑影打断了去路。
“你来啦!”
一声黑色锦衣的冷峻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里因为他的出现而吐露火热的金月,冷硬的开口,“门主找。”
不过男子疏远冷淡的神情刺痛了他,他抬抬怀里的苗苗,强颜欢笑道:“等我送她回房就去,谢谢知会。”
男子侧过身,让他离开,却没立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