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从警察口中得知,童璐现在已经死亡。
她被容司景割断了喉管,没几分钟就没了命。
只不过她在死前掏出手枪,给了容司景三枪。
“这个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警察眉头紧紧皱着,“她藏在了狙击死角,拒绝跟除容少之外的人对话和接触。”
时溪愣住,童璐她怎么会有手枪?
看到了时溪的疑惑,警察道,“她拿的并不是真枪,而是市面上的仿真枪,但是威力很大,几乎达到真枪水准。”
警察叹了口气,“容少大概也没想到她手里有枪。”
有这种东西,童璐一开始却没拿出来,似乎早有预谋。
见时溪脸色苍白,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又跟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燃燃被容司景的保镖们抱来了医院,治疗后由佣人们照顾着。
时溪一个人坐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呼吸都是冰凉的消毒水气味。
四周除了偶尔经过的医生护士,只有她一个人。
她忽然发现,这种时候,容司景也只有她而已。
她孤独,他……又何尝不是。
…………
两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时溪反应慢了一拍,看着医生出来。
她忽然有些不敢过去。
直到主治医生看向她,“你是患者的家属?”
时溪连忙走了过去,苍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子弹已经成功取出来了,但由于位置危险,能不能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时溪才消化完医生这短短一句话。
他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医生见惯了家属们的这种反应,没什么多余表情,对她点了点头,便绕开她离开了。
容司景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时溪隔着玻璃,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他的肤色本就偏白,此时没了血色,几乎跟医院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
身后传来脚步声。
“容太太,您先休息一下,我们在这里替您看着。”保镖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不忍。
时溪本来就瘦,孤零零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可怜。
好像没了身边的男人陪伴,她一下子少了支撑,像个玻璃娃娃,脆弱得让人心疼。
时溪将目光从男人的脸上移开,无声无息落在保镖们的身上。
那几个保镖被她看得一怔。
“容太太?”有人试探叫了她一句。
平时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依赖容少,甚至大多时候都是不耐烦的。
可是现在她的模样,像是也随着病床上那个男人病重了一般。
时溪回神,点了点头,她的嗓音显得很沙哑,“……好。”
几个保镖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她会死死守在这里不肯离开……
时溪回头又看了容司景一眼,继而转过身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前。
燃燃伤得不重,但好像是吓到了,醒来后就一直哭。
时溪抱着他哄了好半天,才让他睡去。
小小的奶娃娃抱在怀里,弱小柔软。
他说会保护燃燃,会带燃燃回来,他做到了。
但是为什么他自己却成了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