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府的下人们,此刻都有些焦头烂额,行事举止谨慎到不能再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惹得这正在春秋阁中的主子爷一个不高兴,便要受罚,要知道,王爷从衙门回来之后,连平日里贴身伺候的青竹都挨了骂,更不要说旁人了。

春秋阁中,晏珩紧皱眉头,在房内来回踱步。懊恼着自己怎不把那幕后凶手揪出来再去衙门,这好不容易寻着了一丝线索,如今却突然中断了,本以为可以洗清花翠翠的冤屈,怎料到又入了那衙门大牢。

“王爷。”

门处传来一声禀告打断了晏珩的思绪,晏珩一看是阿梧回来了,便示意她进来。

“你可查到了些什么?”晏珩着急地问道。

阿梧拱手回答道:“回禀王爷,经属下调查一番后,这刘老三虽偏爱赌博,可为人狡猾卑劣,所以平日里所结交的朋友极少,一般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而近些时日也不见他与谁起过争执,实在查不出会有谁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刘老三?起争执?”

站在一旁候着的青竹却嘀咕了一句,不巧被晏珩听见了,晏珩指着青竹,沉声道:“青竹,你方才说什么?”

被点了名的青竹战战兢兢地抬了抬头,看着脸色暗沉的晏珩,嗫嚅道:“奴才是听见阿梧姑娘说的话,想起前日在路上见到刘老三与他婆娘争执之事。”

听完青竹所说的话,晏珩回想了一下,问道:“是进宫的那日?”

青竹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正是那日,奴才见那刘老三打他的婆娘,下的可都是狠手啊……”

晏珩突然想起,这刘老三匆忙下葬之事,脑海中像是有一根细线串联起来,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对阿梧说:“阿梧,你马上去查一下这刘老三的婆娘,看是否有古怪之处。”

“属下领命。”

阿梧接过命令后便利落地退了下去。

……

衙门大牢

“呐,你的饭。”

一名狱卒手里拿着一碗饭,穿过牢门空隙,随意地放在了地面上,对着正坐在牢中阴暗角落处的花翠翠说道。

花翠翠双手抱膝,手腕处还铐着粗铁制造的手铐,听见狱卒的话后,抬起头看着那一碗残羹冷饭,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狱卒见她不来拿,还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哼……不吃?再过几天,看你吃不吃。”

花翠翠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

她突然好想阿爹、肇培叔和仲樊叔,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他们回来。

若是他们回来后知道自己如今这般,怕是也不好过吧。

还有……晏珩。

脑海中浮现出那晚,东厢房前,灿烂繁星下的晏珩,那双盛满了满池月光,温柔的眼眸。

花翠翠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这时,通道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接二连三的响起狱卒们谄笑的声音:“大人好!”

来人正是沈知府,沈平兴。

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狱卒们全部退下,送饭的那名狱卒经过花翠翠的牢房时,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听见牢门处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花翠翠才把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走了进来的沈平兴。

只见那沈知府一改平日的肃穆神情,脸上尽露出猥琐龌蹉。

他站在了花翠翠跟前,阴鸷地笑了一声,徐徐说道:“怎么?还等着珩王爷来救你吗?”

花翠翠薄唇微微抿着,不知沈平兴此话何意。

沈平兴舔了舔嘴角,猥琐地搓着手,怪声怪气地说:“从了本官,本官饶你一命。”

说完还玩味地上下打量着花翠翠,嘴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花翠翠才看清这为人父母官的沈知府,原来是这么一个衣冠qín_shòu,十分不齿,一双杏眼怒视着沈平兴。

沈平兴见此大怒,仗着花翠翠的手被铐着,无法还击,便抬起手用力地捏着花翠翠的下巴,恶狠狠道:“如今刘老三的尸首已被烧毁,本官看他拿什么出来给你翻案,更何况今日在公堂上,他便对你不管不顾了,你还是乖乖服软吧!”

说着说着,另一边手竟一把扯烂了花翠翠的衣衫,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看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沈平兴□□焚烧,再也顾不得旁的,朝着花翠翠扑了过去……

“啊!”

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响彻整个大牢,只见那沈平兴双手捂着裆部,一脸的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下来。

被撕毁了衣衫的花翠翠双手虽被手铐铐着,但是在沈平兴扑过来的时候,利落地朝着他的下身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怕是会断子绝孙。

沈平兴强忍着剧痛,用力地甩了一个耳光给花翠翠,嘴里骂骂咧咧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脚镣!”

花翠翠被这记耳光甩得歪过头去,嘴角溢出鲜血,白皙的脸上,鲜红掌痕刺目。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一脸不屑地看着沈平兴。

话音未落,一直守在大牢外的狱卒们快步跑了进来,两名狱卒拿着脚镣准备把花翠翠的脚也铐上。

而双手即使被锁上,行动不便,花翠翠仍利用脚下巧劲避开袭上来的狱卒,一时之间,竟也近不了身。

一直站立在旁的沈平兴趁着花翠翠周旋在狱卒中,抄起那灌了实铅的板子,趁其不备,一板打在了花翠翠的背后,突遭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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