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气的当场昏厥,方才副官又来报,说三少夫人昨夜受惊小产了,是以今日盛钧夫妻都未曾在寿宴上露面。
真是流年不利!
盛霆威一腔怒火,最可气的是逆子没有半分悔意,捅破了天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还得他这个当老子的来收拾!
马佳荣瑶身为盛军府的当家主母,全权负责操办此次寿宴,自问难辞其咎,也是不住的抹眼泪。
“大帅,都是我不好,搞砸了寿宴,丢了军府的脸面,还让老爷子气坏了身体,老爷子要是有个万一,我,我,我真的是万死难辞其疚了!”
“父亲,儿子也有错,儿子负责军府的守卫,没有盘查清楚,就让二弟带了不相干的人进来,是儿子办事不力!”
“这怎么能怪母亲和大哥呢?分明是盛钊的错,他就是个六亲不认,忤逆不孝的混蛋!他想干坏事,谁能拦得住啊!”
四小姐盛锦也在场,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大哥承担了本不应该承担的罪名,忍不住心直口快的打抱不平。
“放肆!你的仪态涵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身为军府千金小姐,张口混蛋闭口混蛋,如此粗俗,
你母亲给你请的那些教习礼仪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盛霆威勃然大怒,随手打翻了茶盏,吓得盛锦立刻缩起来,躲到姐姐身后。
盛钥忙拉住她低声训斥:“你就别添乱了,没瞧见父亲正在气头上么?这个时候凑上去,不是自己找骂吗?他是父亲心尖上的肉,咱不是打小就知道了吗?还闹什么!”
这话明着听是劝,可落在盛锦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不由得气愤反驳。
“凭什么?看他都把爷爷气晕过去了,他带来的那个人,可是当着整个泸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面儿,说咱盛军府是土匪窝!说爷爷是杀人如麻罪恶滔天的强盗!”
“大姐,你没看见其他名媛的眼神么?她们都在笑话咱们,这以后咱们还怎么出门交际应酬啊?盛军府都成了整个泸上最大的笑话了!”
“唉…哪又有什么办法?谁叫父亲打小就偏疼他一些。”
盛钥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直把盛锦心中那股不平之气推上了极点。
“我还就不信了!今天非要父亲惩罚他不可!”
盛锦又从盛钥身后站了出来,掷地有声的质问自己的父亲,发泄心中的怨恨。
“父亲偏心,从小到大不管盛钊做错了什么,父亲就是偏袒他,今日若是换了我们其他人,闯出他这样的祸事,父亲怕是早就将我们活活打死了!”
“现在他把爷爷都气病了,父亲是不是又要偏袒他?父亲您这样就不怕寒了其他子女的心吗?难道只有盛钊是您的孩子,我们就都不是了吗?”
“放肆!”盛霆威一声爆喝,双目瞠圆,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直甩的盛锦目瞪口呆,嘴角都渗出鲜血了仍旧一脸不敢置信的扭过头看着盛霆威,像是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盛霆威勃然大怒,指着女儿咬牙切齿:“你口中的盛钊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二哥,盛军府的二少帅!盛锦,你对你二哥可有半分尊敬?”
“老子还活得好好的,还轮不着你来教老子怎么处事,滚出去,三个月不许出门,在家闭门思过!”
盛锦一听立马哭闹了起来,她从小到大都被马佳荣瑶宠着,天不怕地不怕,盛霆威对她也是十分疼爱,这一次,竟因为“仗义执言”就要受罚?
盛锦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事情发生的太快,马佳荣瑶来不及阻止,眼神跟刀子似的朝盛钥剜了一下,盛钥都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小锦闯了祸,母亲却总是责怪她惩罚她!
父亲偏心盛钊,母亲偏心小锦,她堂堂大小姐,在盛军府里却是最没不受宠的,要不怎么会把她当场工具拿去联姻?
盛钥咬碎了呀,面上却不露半分,带着歉意朝母亲看了一眼,才连忙追出去哄妹妹了。
马佳荣瑶心里恨极了。
就是这样的,那个贱女人虽然死了,可她在大帅心目中的分量不当没有随着岁月的推移而减轻,相反的半分,大帅将她的思念对她的爱,全都倾注在她留下的两个孽障身上了!
盛铃已经毁了,不足为患,只有盛钊,小畜生是有恃无恐,仗着大帅对他亡母的愧疚为所欲为,他就是盛霆威身上的逆鳞,一触即亡。
“锦儿口出狂言,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把她教育好,大帅您别生气了,孩子还小以后可以慢慢教育,倒是老爷子的身体…军医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
马佳荣瑶成功的岔开话题,盛霆威一听立马大声的朝老太爷的卧室里喊话:“军医,老爷子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