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苇渡江
任飞辞退后,便示意众师弟赶紧离开此地。众师弟在屋外,将屋内叙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华山剑派的掌门人魏川在内,微微感到惊恐,见师兄任飞神情紧张,不敢殆慢,唯有一白袍袭身的少年公子极不情愿,恋恋不舍地随在后面,约约一里路,这位白衣公子催马上前,与师兄任飞齐头并行,埋怨道:“那婆娘明明在内,为何不拿个现成!这里不属云山地界,何必怕那魏老儿!”
“康师弟子,你要注意言行,华山剑派并非好惹的,尤其是掌门人魏川,想必这些年你也有所听闻!”任飞虽有心责斥,但是语气仍旧很和顺。
“哼,那又怎么样,难道咱们天剑派怕他不成,今年武林盟主之争,我就要看看,是他华山四宗的剑法高明,还是我天剑派康家剑法精妙,一定要与他较个高下!”
任飞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康师弟,若无旁人,此话你整天挂在嘴边都可以,但是绝不能向任何外人,把刚才的话,说出一个字,否则,咱们天剑派不仅很难在江湖立稳脚跟,没准还会惹来大烦麻。”
康师弟闻言,白了任飞一样,“驾”得一声,狠踢马腹,箭一般窜了出去,跟本不将任飞之言,当成一回事。
“大师兄,师弟就这个脾性,不必生气,师弟虽然顽皮,但是真正行事还是有分寸的。”一人见任飞脸色阴沉,显得十分愤怒,待那康师弟远远而去时,便前上劝道。
任飞摇头道:“你们不知,师父年已半百,唯有这一个儿子,陪加爱惜,康师弟也由此十分娇纵,倘若此次出山,有什么闪失,就算千错万错都是康师弟的错,但师父也绝不会怪罪于他。”
众师弟岂能不知,只是今天首次听得大师兄将此话说出口,也深知一向老成持重、不善轻言心声的大师兄今日说出这样的话,心下是怎么样的沉重,若不是康师弟途中搞乱,那元林惠早就被带回,或者被就地正法,不仅如此,若非大师兄舍命相救,康师弟也必死于元林惠剑下。前后一想,众师弟不禁心有余悸。
“大师兄,魏掌门此行是前往蹉跎,参加武林盟主之争无疑,但元林惠渡江北上,却去向不明,眼下二人聚首一处,我们总不能就此放过元林惠!元林惠该不会专程要去拜访华山剑派的吧?”一弟子想借机引开话题,少让大师兄再多想,于是问道。
任飞摇头道:“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元林惠,师父前几天动身,赴蹉跎之地,估计此时已然渡江上岸,临行之际,还再三吩咐过,一定不能让青云派弟子出峦山,想必元林惠等人的生死,关系重大,我们必取元林惠,一会我们便在山道之中埋伏,守株待兔,且暗派两位师兄弟,前去五里坡打探,若是元林惠与魏川辞别孤行,那么就好办了,倘若她与魏川折回同行,就让他们葬身峦江!”
众师弟闻言,先是觉得大师兄之计可行,但听到最后,让魏川等人葬身峦江,心下暗暗打了折扣,想要除掉魏川,可并非易事。于是一弟子惊问道:“大师兄可有妙计!”
任飞谈谈一笑道:“想除掉魏川的,不止我天剑派,还有南岸的各门派,想必他们都设了重重险阻,咱们只需在峦江之上,重挫魏川一行,那么魏川此行南下,也是凶多吉少。”
正说着,只见康师弟又亡命而来,远远就听得马蹄咚咚,喝叫连连。
“大师兄,前路有近百华山剑派弟子,轻装而来!”康师弟近前缰绳一勒,座骑人立而起,还未待落定正身,就喘息道。
任飞闻言,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难道魏川此行,倾巢而出?”
“不是,大师兄,山坡下估模有百人,有男有女!”康师弟立即回道。
任飞若有所思,突然一笑道:“此乃良机也,此行魏川赴会,所带随从如上届一样,必是精良门生,华山剑派自四宗合一,连年内斗,武功高强,或战死,或弃离,愿苟于门下者,皆为无能之辈,若是此行精锐出山,所剩都是老弱病残,武功低微,咱们就可率众前去,将华山剑派给一窝掉,魏川若是侥幸不死,回归华山,那时咱们在山上布下天罗地网,他岂有不死之理,如此以来,我天剑派,便可掌管峦山之北,云山万里。”
康师弟也是一笑,竖起大拇指,道:“大师兄,我最敬佩的就是你这一点,足智多谋!哈哈哈,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这帮即将到来的华山弟子吧。”
“师兄!你看,已经来了!”一弟子指着前方,惊讶道。
任飞一看,原来华山剑派弟子,虽未骑马,也非徒步而行,是借着独门轻身武功,又是敬佩,又是憎恨。转眼间,华山剑派众人已到近前。任飞一看,原来赵洛儿也在其中,于是连忙下马,抱拳见礼道:“弟子天剑派大弟子任飞,见过赵师娘!”
赵洛儿一眼就认出这身高臂长,眉清目秀的男子,是天剑派康贝的关门弟子任飞,对其文武双绝、胆略过人早有耳闻,仅有一面之缘,未曾相互见礼,且她与任飞年龄相仿,只不过辈有尊微,此时得遇,也觉惊诧,当即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任贤侄,不必拘礼!”随后又半开玩笑地笑问道:“难不成任贤侄是在此候驾的?”
任飞闻言,微微诧异,曾闻赵洛儿乃极为利害的女人,尊奉于魏川左右,执掌华山剑派大小一切,常人亲近不得,竟不知她也会打趣逗乐,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