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登峦山之极,放眼远去,水天相接,一片汪洋,与初想的大涛滔,滚滚东逝之景,千差万别,魏川不禁叹道:“百里之江,成连天之势,可知万物大小,固不其存,而在人居高低之观瞻。”
魏小安呶道:“爹,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魏川哈哈笑道:“日后,你自会懂!”说吧,便纵身一跃,凌空而行,眨眼间,已然身形飘渺。众弟子一见师父如此下山,都跃跃欲试,师父向来都不允许他们在云山之外展示华山剑独门轻身武功,想不到这次师父不仅不管,而且自己先是毫无禁忌地轻身凌渡,于是也向师娘赵洛儿看去,赵洛儿含笑不语,看向魏川所去的方向,知道师娘默许,于是个个催动内力,像惊飞的群鹰一样,展翅而起。
柳意见众师兄弟都萧洒而起,便拉着魏小安的小手,含笑道:“师妹,咱们也痛快飞一回。”说着情不自禁,目光掠过魏小安而望向一脸惊讶且有些茫然的元林惠。魏小安当然一听,当然乐意,不由分说,便当先拉着柳意之手,纵身而下,柳意反应极快,立时催动内力,与魏小安比翼而行。
赵洛儿与十多名女弟子,仍在山头立着,见到元林惠双手握剑而立,于是笑道:“贤侄莫不是有些害怕吧?”
元林惠羞笑道:“回赵师娘,晚辈武功不济,不能向众兄弟姐妹一样!”
赵洛儿呵呵一笑道:“我等功力尚浅,恐怕无法带你了!”
“师娘!不如唤师父回来,带上元师妹!”年长女弟子言道。
赵洛儿点头道:“只有这样了!”
“不了,晚辈徒步下山,走快一点就行了!”元林惠甚感不妥,忙抢言道。
赵洛儿诡异一笑道:“难道贤侄没听说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吗?”
“师父回来了!”一女弟子惊喜道。
说着,魏川已定身赵洛儿身前,畅快道:“虽没有在云山之中,穿云的畅快,但更能让人心旷神怡……元掌门想我们取苇渡江,其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打船,所以咱们由此下山,每人搞取一苇,以轻身之功,渡此大江,如何?”
赵洛儿诡笑道:“当然可行,可是贤侄畏水!”
魏川一怔,随即笑道:“贤侄莫怕,由师叔带你!”
“这!”元林惠迟疑了一下,便抱拳礼道:“有劳魏师叔!”
说着魏川便将元林惠短剑纳入手中,踩于脚下,让元林惠同上。元林惠怯生生地扶着魏川衣袖而上,还未站稳,身子一轻,立时耳边生风,眼前一花,头晕目眩,全身发热,失口“啊”得一声惊叫。待定神稳妥下来,却发现自己双手抱着魏川手臂,近身相依,不禁正身道:“晚辈失礼!”
魏川不以为意,笑道:“站稳!”
元林惠闻言,忙催动真气,使出“落地生根”技法,稳稳定在剑上,不免觉得身子发轻,劲风刮面,呼吸困难,须臾,只见眼前黑点浮现,片刻一个个小人,变得清晰,众华山剑派弟展翅而翔,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