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长的不差,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这骑装更是将她映衬的人比花娇,腰身紧束不盈一握。大概是化了淡妆,此刻面颊绯红,倒是不见了方才的苍白,真真是美丽惹人。
这世上女子有的穿骑装会风姿飒爽,让男子为之喝彩,但有的女子穿上却会被衬的娇柔脆弱,叫男人心生怜爱,显然这程敏瑜便属于后者。
她见慧安和聂霜霜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就有些扭捏地搓了搓衣服带子,糯糯道。
“是不是不好看啊,我还是去换下来吧,等下我穿我自己的衣裳也无碍的,反正……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我。”
她说着便要转身,慧安忙拉住她,大赞道:“换什么换,这样就挺好。真是好看呢,没瞧我都愣住了。等下妹妹一定艳惊全场!”
“哈哈,艳惊全场?不错,我也这么认为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颇含讥讽的女声,慧安扭动就见姜红玉从对面的屋中出含不屑地上下打量着程敏瑜,接着啧啧两声,道。
“程小姐等下可要努力哦,本郡主可还等着瞧你怎么艳惊全场呢。”
慧安见程敏瑜面色一变,往自己身后躲,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想到方才聂霜霜的话。
她只觉程敏瑜和自己一般,没有父母的疼爱,自己尤且还有方嬷嬷冬儿等人,只怕作为庶出的程敏瑜连丫头都不和她一心。想着这些不由同病相怜,瞪了姜红玉一眼。迈步走近她,笑道:“程小姐再艳惊全场,那也抵不过郡主乃是有真本事的。我可真是要恭喜郡主了,真是好运气呢,等下定然能胜的轻轻松松。”
慧安那意思分明是说她没有程敏瑜的美貌,只能靠本事,可她后面的那话,又在讽刺她只是运气好,抽到和程敏瑜比试骑射,这才能赢得轻松。
姜红玉闻言便就怒了,瞪着慧安眼见就要发火,可她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了怒容,一脸讥讽地瞧着慧安,道:“呵呵,沈慧安,你还是好好想想今日下响的琴艺比试吧,我想依沈小姐的本事,定然也是能艳惊全场的,哦?”
她言罢,咯咯咯咯地笑着带了婢女便越过慧安直出了院子。慧安倒也不气,只回头招呼聂霜霜和程敏瑜也往雍律广场走。
几人赶到,刚坐下没一会骑射比试的钟声便已敲响,因要比试的是两名女子,故而评判出的题目也不难,只令两人从观骑楼下开始骑马奔跑一圈,再至观骑楼下时从案上飞身取了弓箭再勒马去射竖在场中的红靶子,用时最短,射中红心者则胜出。
比试的马匹早已被书童牵着在观骑楼下等候,规则一经宣布,姜红玉便在众目睽睽下起身,昂头挺胸向那边走。
慧安拍了拍程敏瑜的手,她冲慧安一笑,便也站了起来,看着倒是精神的很。只慧安不知为何,总觉着她那清亮的眼眸中闪着一股兴奋和灼热的光。
慧安只当她是太紧张,还颇为担忧了一下,瞧着程敏瑜姿态轻盈地犹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般翻身上了马,这才放下心来,倒是一旁的聂霜霜也忍不住笑道。
“漂亮啊,真瞧不出来,程妹妹还是个临场镇定的。”
那边钟声一响,两女同时纵马而出,姜红玉虽是快了一步,但程敏瑜竟也没落后多少,两人就只差了半个马身。
对此姜红玉似异常着恼,又发狠地加快了马速,并且似有心卖弄,尚且在奔驰中不停地变幻了几个姿势,忽而侧身跃起挂在马侧,忽而又灵巧地在马上如飞鸟般腾挪转移,她本就身段好,今儿又特意打扮过,这些动作做来,端的是惹人眼,场上已经响起了阵阵喝彩声。
而程敏瑜却似并不受她影响,只用心地策马奔驰,竟生生超越了姜红玉。这才使得姜红玉收敛了个人表演,策马急追起来。
程敏瑜的表现显然是远远超过了众人的预计,再加上她今日实在美丽动人,娇小玲珑的她在马上又着姜红玉无法比拟的动人之处,似一阵风便能将这马儿美人给吹走一般,故而没一会便也吸引的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起她来,喝彩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慧安和聂霜霜不由替她高兴,两人正瞧的认真,却见程敏瑜不知怎的在姜红玉赶超之时突然就惊了马,马儿嘶鸣一声直立而起,然后突然发狂地向前奔,程敏瑜没能拉住缰绳,她整个人便如一只飞起的舞蝶从马背上飘起,直直向东面太学的看台撞去。
“啊!”慧安和聂霜霜不由惊得站起身来,紧张地瞪着那边。
但见程敏瑜就在撞上看台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着青色锦衫的男子突然从看台上跳了下来,竟刚刚巧地将程敏瑜接了个正着,只程敏瑜的冲势实在太强,两人搂抱着在地上滚了两下这才停下。不过显然没出什么意外,两人没一会便在学子们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众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再观场上,姜红玉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一径地奔驰而过,至观骑楼下时她老远便一个腾挪挂在马车,准确地掠了那弓和箭在手,一个勒马扬弓搭箭,嗖的一声那箭如流星般飞出,正中红心。场上顿时便响起了喝彩之声,尤以太学那边为胜。
慧安见姜红玉射中靶心,这才道:“不知程妹妹怎么样了?刚刚你瞧没瞧见救了她那男子是谁?”
聂霜霜叹息一声,道:“好像是关将军的那庶出弟弟关晨之公子。真是可惜,我本瞧着程妹妹那样便是赢不了比试,也能和姜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