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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哀嚎声越来越撕心裂肺。
长公主现在很想捂着耳朵,真的叫得太惨了,让她有一种可怕的感觉,是不是周述宣死了?还是他在私自动刑,这是犯法的,他那么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做。
长公主已经开始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去找周述宣了,可现在已经到了门口,来都来了,还是进去再说。
迈步进屋,场面和门口的马一样震撼。定国公带着他几个儿子在慎德堂中排排坐,几个儿子都面色深沉,定国公坐在周述宣旁边又哭又嚎。
事情好像有些麻烦,是她来的不是时候。长公主看清了屋中的情况,庆幸自己没让人通禀,不然溜都不好溜。悄悄的转身,就当自己没有来过。
定国公却是眼睛尖的,已经看到她的身影,一个箭步冲出来,拽着她的胳膊就不撒手,“殿下,要给下官做主啊!秦王爷他太欺人太甚,下官不想活了。”
长公主无奈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胳膊的人,又探头看了眼周述宣,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什么。周述宣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都闹成这个德行了,他还能不知道!
长公主费力的扒开定国公,然后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定国公拘了一把辛酸泪,才痛不欲生的说:“秦王爷把下官的宝贝大闺女弄丢了,下官来接她回去吃饭,王爷居然说人不见了。殿下一定要给下官做主,下官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个闺女,殿下快让王爷赔给下官。”
定国公的大闺女,就是小双儿了。
这件事说大也不是很大,长公主迈步走进去,对着周述宣说:“你快把人给人家,不过是吃顿饭,又不是不还给你了,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周述宣一时后悔,是他忘了还有定国公这一茬了,若他记得一定先打点好了。现在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周述宣面不改色的说:“姑姑,人真的不见了,我确实没有办法给。”
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长公主带着些许焦急的说:“人什么时候不见的?你去找过没有,要不要现在封锁城门?”
周述宣摇摇头。
好像不太对,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如果是小双儿自己走丢了,他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那就是他让人家离开的,也不太可能。
长公主琢磨不透,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周述宣瞟了一眼定国公,小声的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待会慢慢跟姑姑解释。”
长公主咬牙瞪了他一眼,这一个二个的都不让她省心。走到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的定国公面前,说:“你先回去吧,本宫一定给你做主,等本宫问清楚了再一并告诉你。”
定国公恋恋不舍,装模作样的擦着眼泪,凄凄惨惨的说:“那殿下一定要尽快处理,拜托殿下了。”
一个年纪不小的大男人跟她装可怜,长公主忍着恶心,指着门口方向:“滚!”
定国公一群人齐刷刷的走了,长公主这才坐下,“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把我的小双儿弄到哪里去了?”
周述宣淡定的实话实说,“我把她赶出王府了。”
长公主想都没有想,开口就骂,“你!你吃错药了吗?你乱七八糟娶了个女人我就不说你了,你居然把她赶出去了!你自己怎么不出去!”
周述宣面不改色的扭曲事情的真相,“姑姑,你冷静一些。昨天王府来了刺客,我怀疑府里有内应。”
“滚你妈个蛋,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她那个干干瘦瘦的模样还能当刺客的内应?那些刺客都是……”
周述宣接着话问:“都是什么?”
长公主撑着头说:“都是你大哥那个糊涂鬼派来的,估计对你的王府本来就很熟悉,所以你的王府里没有内应,更加不可能是小双儿。”
“果然是大哥,我猜的没错。”
长公主摆了摆手,说:“刺客的事情我们先不说,我待会儿再和你解释。你先跟我说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你明知道她不是内应,你为什么要赶她出去?”
总要给长公主个合理的解释,周述宣不得不拿以前的事情出来说:“因为她自己也想离开,她当然和我做下约定,安心做我身边的谋士。等我得到大位的那一日,我就放她离开。现在让她走,不过是把那一天提前了一点而已。”
长公主越听越没有办法冷静,不停的在屋中晃动,以此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缺谋士吗?你那个脑袋还需要人家帮你谋划,你是不是画蛇添足?你要疯啊!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这些事情?她什么时候走的,你快把人给我找回来?”
长公主薅着他的脖领不停的晃动,和刚才的定国公有得一拼。
周述宣咳了几声,“清晨走的,如果她腿脚快一些,现在应该已经出城了。”
长公主无奈的坐回椅子上,撑着自己的头,唉声叹气的说:“我不想看见你了,真的。从今天起我要倒戈相向,我再也不会帮你说话了,你这个无情无义之徒!”
“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姑姑至于这样吗?”
长公主隐忍许久的暴脾气全部发了出来,高声骂道:“说这话你都丧良心,那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吗?放在哪里不是扎眼的,我看你是瞎了狗眼。她还是孟千帆的女儿,你这个混蛋毁了人家清白,又把人家赶出了府,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周述宣垂下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