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开门!我要祥瑞你全家>27.新家(小修)

这时跟着新郎来的人一涌而进,小院子里挤挤闹闹,胡与被挤得屋门都没出得去了,只听到外面喊行礼什么的。也没人招呼她一声,就把她挤开了。

像潮水一样涌进来的人,行完了礼,又拥簇着新郎新娘像退潮似的涌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两老和胡与那个傻乎乎的小舅舅了。和一地的泥脚印。

胡四九坐在那儿,一脸恼意,抬头看到胡与也没甚好气。理也不理扭头就进自己屋子去了。

胡与的外婆到怕胡与心里难过,拉着她说“你母亲也是为你好。前头你一走,宋家就来人了,你晓得哪个来吗?就是你亲阿爹后娶的那个。说家里阿爷要她来接你回去。带了好些人来,不把你抓走就不肯放过我们似的。幸得你一跑不在家,不然哪个能拦得住。她那个人啊,你母亲是认得她的,她自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后宅里的手段,厉害着呢,手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你进去是活不成了,便是死了,我们也讨不来道理。但现在不同了,宋家不敢再惹我们。”

说着便叹气“这些话原也不该当你说,你一个小孩子嘛,我与你说这些有甚么用处。但又怕你不懂,记恨你母亲改嫁。”

说着话,带她到厨房去,弄了东西给她吃着,看她埋头吃饭问“是不是先头听到阿婆和阿娘在厨房里说话,才跑出去寻工做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好孩子,可别记恨阿婆。”

大概觉得女儿这次嫁得不体面,娘家连送亲的人都没有一个,心情不大好。这时候小舅舅在外面哭闹起来。她连忙出去了。

胡与吃了东西,把碗洗了,出去看,外婆把小舅舅拉到屋里去了,不知道在训斥什么。

她走到大门外看,先前来那么多人,现在一个也没剩。只有些先前看热闹的邻居还没散呢,站在原地说闲话。

见到胡与出来了,便有人笑呵呵凑上来问她“你不跟你阿娘去呀?”眼神浑浊市侩,一口黄牙。笑着说“哎哟,你阿娘这是不要你了吧?”

胡与皱眉。到也没必要跟这些人多说,转身要走。那女人却拉着胡与不让走,啧啧嘴对旁边跟她一道看热闹的人说“你们说嘛,那女人是不是造孽,生了又不知道养,可怜小小一个姑娘,命这么不好。”

把胡与拉着,拧她的肩膀,叫她扭头,叫一个坐在门边择菜的妇人“你看,你看,为了过好日子,孩子都不管。自己穿新衣裳,孩子穿成这样。”

原本有些人已经回自己家去了,现在又冒出来,看看胡与都议论起来。

被黄牙妇人搭话的那个笑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黄牙妇人‘嘁’了一声,把一个缩头缩脑的小丫头拉过来,一手抓着着胡与,一手拉着小丫头,对小丫头说“瞧瞧,你是我女儿可有多走运,我们虽然过得艰难,但我有良心的,没嫌弃你爹没钱,也没丢了你去嫁有钱有势的人。也不是没心肝的人,抛下你不管。”神色得意,唾沫横飞。

胡与冷眼看着,正要开口。不知道哪里飞出来块石头,‘突’地砸到那妇人额头上。

她‘哎哟’一声松了手,顿时血流如注。她尖叫四处望,口中尖声叫骂:“哪个短阳寿的东西砸我来!”

抬头看看巷子的方向,顿时不说话了。捂着额头往后面退。

胡与回头看,青年原是跟着接亲的队伍来的,却不知道怎么没走,牵着马站在巷子口。见胡与回头看,说“我就说刚才是看到你了。”

他一来,那些看热闹的人,都默默回去了。不一会儿巷子里也没剩个人。不知道是怕他,还是怕他马上士门那只头尾相衔的徽记。

胡与走过去“你病好了吗?”

青年表情有些疲惫,眉头还是习惯性地微微皱着,心不在焉地说“就那么回事儿。”问她“出嫁的是你妈?”

“恩。”胡与点头问他“你是那家什么人?”

青年在口袋里摸来摸去,动作像是想找烟。他抽烟到不奇怪,看他全身上下的打扮,就没有一样是中式的,完全是洋派。

不过摸了好久,只摸出一根皱巴巴的,拿打火机出来点着了,眯眯眼,毫不在意地说“我是前头老婆生的。”

胡与问他“他前头有几个老婆?”

青年吐了个烟圈,很随意往一边的电线杆上一靠,一点也不管那东西上有多脏“那我可数不过来。”脸上并不十分感伤,还是冷冷淡淡,没甚么表情。

胡与问:“他那些老婆都合离了?”

青年说“死了。”

胡与心里猛一跳。她以前被收养,会不会并不是因为妈妈不要自己了,而是她死了呢?妈妈的死跟这个胖子有关吗?

青年并不以为意,想想,冲胡与道“屠家都不行了,不知道你妈嫁到屠家来干嘛……”

原来这户是姓屠的,胡与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过好日子呗。”再坦荡也没有。她能怎么说?因为真爱无敌吗?

青年短暂地笑了一声“那也是。谁不想过好日子。”

两个人站在巷子里,一时相对无言。青年默默抽着烟,胡与也不晓得要怎么跟他相处,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过了一会儿胡与才突然想起来“你怎么认得我?”她与这青年见面的时候,还没换回身体来。

青年一笑。正要开口,巷子口浩浩荡荡地来了许多人,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打头的轿子在进口的地方就进不来了,那些下仆只好停下来,先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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