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孙思意裤腿搂到大腿,袖子搂到手肘,出来倒水。
但那边亮着,这边暗着,也看不到路上的他们。
下仆正要喊住孙思意去通报,大公子突然却说“我们这时去,显得太殷切。还是先回去。”
一众人又回转。一路回去,大公子只倚在靠背上,望着远处的夜色发呆。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时突地轻轻笑了一声,把腰上挂的荷包拿起来,捏在手里,摩挲了半天,随后笑容渐渐隐去,最后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都没有,如假人一般,只是那么面无表情坐着,山风吹动他的垂发,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边孙思意倒完水回屋,就看到胡与在屋里上窜下跳,骇然:“您干嘛呢?”
“最近都没运动,体能都下去了。”胡与这小身板干活干得多,挺扎实的,但与以后的她比就差很多,反应的速度也比较慢,远不如当初。她得多锻炼锻炼,边做边问孙思意:“有没有什么剑法啊,什么武学秘籍啊给我练练能飞檐走壁,打十个壮汉不成问题就行了。”她也知道自己的缺点,人家要真拿蛮力怼她,一怼一个死。但要她像士门的人一样去聚灵为已用,她怕自己是做不到了,她身上这个,来多少吃多少,轮不到她。所以现在开始得有点准备。至少要跑路的时候,这身体能跑快一点是一点。
孙思意放下盆“您疯了吧?电影看多了?那飞檐走壁不都是得有灵吗!人能干飞?会喷气啊?还打十个呢!就您那小胳膊腿”收拾完了,坐在塌沿问她:“哎,您说屠商昌传这么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屠商昌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可他实在觉得这话有些不讲道理。皱眉道:“士门的人反正是没安好心,我这个人么,素来别人就说是个泼赖,您不信也合理,可那双巷子怎么会害您?陆大胖子是什么样,您是知道的。”自己无所谓,但陆胖子那个傻子,不该被人无端这么猜忌。他还有这点良心。
胡与摇头“我也不明白。”
屠商昌发现了什么事,才会说出这句话?任何人是指特定的某个人,但他不方便直说,还是真的指其它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