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大宋上下,其实都有一种恐夏心理,种谔以旧军硬扛梁永能这一仗,简直就是给赵顼来了一剂大补药,感觉自己腰子充实腰杆子硬挺了不少。
铁鹞子在厢车面前占不到便宜,说明宋人有了克制重骑的法宝,弥补了大宋军事上最短的短板!这才是无比重要的!
苏油提出的第二条就是降人的安置问题,种谔的建议,是给投降和招纳过来的蕃人,一律刺手,就是在手背上刺上“投汉”二字。
一来是免得这些降人重新回投西夏,二来则是免得被其余宋军误杀。
相比被杀良冒功,刺手,看起来就不那么残酷,吕公著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蔡京根本就没把那一帮子当人,自然也都没有异议。
不过安置却有些问题,种谔的意思,是将招纳到的蕃人和投降的夏军,吸收入部队当中,壮大声势。
但是苏油认为此举不妥,认为必须将夏人的老少男女区别对待。
投靠过来的少壮也不能尽数从军,大部分只能协助转输粮草,老小等则就近吸收到城寨周围安存。
而曾经和宋人作战过的夏人,必须全部以俘虏的身份送往内地,在转运司衙役的监督之下服劳役,直到赎清对抗天军的罪行为止。
这就是秦州挖金,交趾挖煤的老一套,不过苏油说得有道理,有了罪过不惩罚,那就是对善良者最大的不公。
如果说这三条都好办,第四条却看得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