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冷哼后讪讪一笑,人从斩月身上跨下来,纨绔的调戏:“涨奶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吸掉?”
斩月爬起来就抽了身后的靠垫,往裴霖身上狠狠的砸上去:“你真恶心!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裴霖已经朝厨房走了,被斩月扔到他身上的靠垫他刚好接住,一个空中飞旋,又扔回沙发上。
“老老实实坐着,半小时后我们吃饭。”
他背影冷酷又一身煞气,开放式厨房发出器具碰撞的声音,客厅到大门距离不过咫尺,可这段距离斩月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
“你没有权利抓我!”
裴霖面对着斩月用打蛋器搅蛋花,听闻斩月这么说,漫不经心一抬眉,样子英俊中夹杂着痞痞的坏:“不要那么害怕,我只是想跟你温存一下。”
“裴霖,你怎么变成这样?”
斩月不敢置信,望着眼前的裴霖,失望中带着更浓更深的厌恶。
男人可以对喜欢的女人发动攻势,如果手段过激行为过界,反而硬生生将这一浪漫事情演变成一个变态狂对女人的疯狂发泄,女人怎会不怕。
裴霖将搅好的蛋花铺在煮的酸溜溜的番茄上,顿时香味弥漫,他自己闭上眼睛沉醉的嗅了一下,呢喃:“嗯,不错。”
斩月完全崩溃了,在她身为母亲身为妻子为两个孩子和丈夫心急如焚的时候,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可以残忍的做着这么惬意而优雅的事情,如果他们是热恋期的情侣,两情相悦,他为她亲手做羹汤无疑是温馨又美妙的二人世界,但现在情况完全颠覆,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斩月一想到靳湛柏此刻的焦急和两个孩子可能因为找不到妈妈而放声大哭的样子,就急的火烧眉毛,坐立不安。
“我要回家!!”
斩月嘶吼着,已经不顾形象的捶打沙发,她快要爆炸了,很着急,很想离开这里。
裴霖恍若未闻一般,做好了汤,开始做牛排,转身还在案板上切了水果和装饰用的西芹和西兰花,从一个人的料理水平和喜好就不难看出他的生活状态,是精致优雅还是粗糙简单,都能可见一斑。
这间装潢考究的一百多平公寓,提供的烹饪工具也是一应俱全,还有专门为做牛排而存在的喷枪,裴霖的手法很井然有序,看着他漂亮而骨骼内敛的双手,就让人情不自禁的迷上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斩月一遍遍大声诉说自己要回家,裴霖没有给出一丁点的回应,他从厨房端出美食,桌子也摆放出漂亮的形状,而他从厨房出来,丝毫未被厨房的油烟污染,穿着黑色衬衫,一如往常那般一身是谜,魅力不减。
“过来吃饭。”
裴霖吩咐她,自己已经款款入座。
“我不吃!”
斩月朝他嗤之以鼻,裴霖不动声色,双手放在桌上,握起刀叉,淡静的端坐:“那就陪我。”
“你要点脸好不好?”
这个男人,从她大一就出现在她生活中了,虽然距离很远,但正因为这份距离让斩月对他心生好感,无关爱情,却偏偏是年小的女孩对优秀的男人的那份崇拜之情,觉得这个男人优雅而有魅力,远远的观望着也觉得是个值得来往的人。
裴霖亲自打破了斩月的这份期许,她曾经抵触后来讨厌的自己最亲的老公她现在深深的依赖着、爱着,而这个曾经欣赏后来也欣赏如今失望透顶的自己若即若离的学长,已经面目全非,他和靳湛柏相比,即使是犯同样的错误,斩月也愿意接受靳湛柏,而无法原谅裴霖,她不爱他,容。
“裴霖,你连湛柏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斩月气疯了,被这间剥夺她自由的房子逼疯了,口不择言,即使她知道这种话语最伤一个男人的心。
裴霖将刀叉轻轻放在桌面,死气沉沉的双眸晦涩不清,他暗沉的蹙眉,凝望斩月,口气阴鸷:“路斩月,聪明的你,不该用这种话激怒我,如果你不怕我对你做些恶劣的事,让我们之间的关系跨越最后一层,你尽可以再说一些不讨我喜欢的话,看我会不会惩罚你?”
斩月缄口不语,手心里冒着冷汗。
“过来吃饭。”
裴霖低头,重新抓起刀叉,面色隐匿在光线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