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当练气?
这话也不知是谁说的,反正萧谣不信。顶 点 x 23 u s
她虽知道的不多,却也懂入门先总要先扎个马步什么的。
可萧傻傻却说,扎马步,腿会粗。
“腿会粗”这是件大事儿!
美丑不关他人事,可总也要让自己看着赏心悦目不是?
“我性气中,气在我中,天人合一,气为我用。”
默默在脑中反复念着这句口诀,想象着自己正置于浩瀚天地之中。
渐渐的,
萧谣开始吐纳均匀,心里再没了杂念。
如此这般几日练下去,别的用处没看出来,只萧谣再弹琴时,显见得要好了许多。
至少,松子再不会听完不肯吃松子了!
“欺负人的小东西,不就是先前手生些,就这么嫌弃我,就这么嫌弃,嗯嗯....”
练完功法,洗个澡,荼毒下小松子,再等萧傻傻的点心。
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干!
萧谣不曾发觉,
不知不觉中,
萧傻傻宛若家人温和地侵入了她的生活,出现得愈发频繁,也越发的重要。
也许,
她其实察觉了,
也许,
她下意识地装作不知道!
说起萧傻傻,倒是真不傻!
除却依旧找不着家,旁的都正常了许多。
不仅教授功夫教得好,更是将珍馐馆里的许多点心学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只是做菜,确确实实难住了萧傻傻。
咸淡甜辣,总是顾得咸就忘了甜。
萧谣又是个嘴刁的,这让萧傻傻很受打击。
萧谣其实无所谓,反正家中厨子菜做的也不错,她不明白萧傻傻为何执着于要给她做一顿水陆毕陈的饕餮盛宴。
“傻傻,不用伤神,你做的点心就很好。”
“可我更想看你吃我亲手做的菜!”
面对萧谣又一次敷衍的安慰,萧傻傻默默端走桌上五年陈酸鸭子,忍着心酸、黯然说道。
萧谣:....
她竟无言以对!
你心酸端走你做的猪食就好,为何偏要端走林雅庭费了好大劲儿从京城如意斋弄来的酸鸭子?
这酸鸭子在夏日可是更加难得!
“给我留一...”
不等萧谣说完,萧傻傻已经越过了廊庑、越过了柱子,飞奔直走!
其实,
萧傻傻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过是想亲手给萧谣做一顿美味,以补当年之憾,为何就这么难?
不假他人手之手,继续磕磕绊绊点火,将面上抹了一道道锅底灰,把肉剁成看不出样子的肉糊糊...
好一通忙活以后,看着骨碌碌羞怯躲进盘子一角的圆滚滚、黑乎乎,
萧傻傻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绝望!
遇到萧谣前,
他不曾感受过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毕竟,
不得的,早就被他毁了!
也不配他求!
“世子,狮...狮子头挺..挺好吃的!”
有多久没有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江阿丑忍着脸热羞臊,觉得自己练得是越发炉火纯青。估摸着再过不久,他这脸皮子入仕都没成。
“你看得出这是狮子头?”
听属下这么说,萧傻傻面色和缓了些。
江阿丑也跟着轻舒口气,却不料下一句话,就直接将他打入谷底。
“你看得出有什么用!要阿瑶看得出才行!”
世子你梭地对,有本事你就快点将萧姑奶奶纳入王府!
江阿丑心中腹诽,却怕主子看出来,忙侧过头,只余些许雀斑红赤赤连成一片。
虽知世子心情不好、此时更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江阿丑还是斗胆劝道:
“世子爷,京中来了密报,那位要您早些回去!”
京中风云变幻,争地盘争得激烈。
他家主子先头养伤还好说,只如今连矜持着不肯消散的那一点点小印子都没了踪迹,世子爷还是不肯!
还自称也是个孤儿!
呸,那京里的贤王是谁?若是王爷知晓必会被气得喷一口老血!
“滚蛋!”
果不出所料,他的苦口婆心还是换来世子一声吼和满脸锅底灰。
.....
练完吐气,萧谣算是走上了正途。
萧傻傻教得认真,萧谣学得刻苦。
如此日复一日,在夏日最热的这个午后,萧谣已有些样子。
她再非吴下阿蒙,赤手空拳对付三五个壮汉,那是手到擒来。
丁婆婆眼见萧谣自春天起就越发懂事、知道心疼人,如今见她如此辛苦,虽心疼却更欣慰。
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既然苛刻,那就让自己变强吧!
如绿萝般攀附他人,终归是没有好下场!
就,
如同她!
叹了口气,丁婆婆同萧谣商量去报恩寺上香的事儿。
珍馐馆才开张,萧谣学艺也才开了个头,可她怎么能放心让丁婆婆一个人去。
“好孩子,左不过几日婆婆就回来了,你也不是三岁孩童,就这么离不开婆婆?”
丁婆婆笑得一脸慈祥,轻点着萧谣鼻头打趣。
萧谣忙笑嘻嘻将头往她肩上一靠,娇娇地点了点怀中的磕松子的松子,笑道:
“婆婆,你若是走了,阿谣会怕!若是有人欺负阿瑶,阿瑶当如何?”
江阿丑鄙视地看向那一堆萧谣因着力道太大,被捏碎成渣渣的松子壳,跟着萧傻傻一道欢快地附和:
“婆婆是天,婆婆是地,婆婆就是主心骨,您若是走了,我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