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中,菜已经上全。顶 点 x 23 u s
逗逼陈道:“哥们,我们认识不到一天,就感觉你看起来挺顺眼,不像不讲义气的人,今天就算正式认识了。”
“你怎么认为,我就是那讲义气的人呢?”朱德昭问道。
“哥们不是吹牛,我16岁来到北京,什么没干过,什么人没见过呢?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逗逼陈笑着道。
两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一瓶白酒喝完了。
逗逼陈道:“服务员再来一瓶白酒”。
“别要了,不是还回家吗?喝多了你还认路吧吗?回家喝。”朱德昭道。
下午13点多钟,两人打一出租车。朱德昭手机拿着一瓶二锅头,一打包盒的油炸花生米。
逗逼陈坐前面给司机说路,朱德昭也不知道去哪里?反正看到过了北京西站了。不一会儿到了一个小区。
下了车,朱德昭跟着逗逼陈去了一个小区的半地下室。所谓半地下室就是有窗户在地上面,屋子在地下。
一进屋,一股子烟味,臭脚丫子味。屋子臭袜子,和内裤乱扔。最有意思的是还有女人的胸罩。
逗逼陈道:“不好意思,猪窝哈哈,”然后把袜子内裤胸罩直接扔进了屋里的小垃圾筐。
“有厕所吗?”朱德昭问道。
逗逼陈领着朱德昭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地下室住户的公用卫生间。也有公用洗澡间。
朱德昭才发现,这家伙住户不少啊。几乎是满的。整个地下室。
“下面还有一层呢,这个卫生间人多的话可以去下面卫生间。”逗逼陈道。
回屋子两人继续喝起来,这次逗逼陈,话匣子打开了。讲了不少故事。朱德昭不打岔,仔细听着。
原来逗逼陈,12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他跟了父亲,13岁的时候他父亲给取了个后妈。第二年就多了同父异母的弟弟。
16岁初二那年寒假,他在床上趴着写寒假作业,小弟弟调皮把尿撒在了他写的作业上,他一气之下把小家伙的屁股打了两巴掌。
小家伙一哭,继母进屋看到。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两巴掌。他也气不过,就和继母打了起来。
晚上回来,他父亲把他打了个半死。
气不过,第二天趁家里没人从柜子里偷了几百元钱。就离开了家,自己通过坐火车,就跑到了北京。
大冬天无依无靠,到了北京没几天,就把家里带的钱花光了。
流浪到**广场,晚上就到**广场附近的地下道通道和流浪汉抢被子盖。后来找了个饭店的服务员干,管吃管住一个月四百。由于年龄小,经常被比他大的同事欺负,打架出手狠把同事脑袋用饭店的勺子给打破了。
被抓进拘留了7天,放出来。回饭店就被饭店老板开除了,三个月工资给了200块钱。
那时候已经是2000年3月份,200块钱很快花完,又开始了流浪。睡地下道。垃圾桶捡吃的,捡瓶子捡纸盒子卖钱。
就是捡垃圾都和捡垃圾的打架。因为一个垃圾桶和一个老头打起来了。用棍子把老头脑袋打破,又被抓进去。被关了15天,放出来了。
这次警察很负责任,给买了火车票送他上了火车让他回家。警察走后,廊坊站就偷下来了。
拿着警察给的100元钱,在廊坊一个理发馆找了个学徒工作。学了两个月得了200元工资。闲工资低。2000年7月份又回到了北京,因为有廊坊先前学的技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大的理发店继续做学徒,这一干就两年了,因为那时候没身份证没银行卡,再加上理发店里认识了个小女朋友,钱几乎是随赚随花一分钱没攒下。
2002年5月份,回了赤峰老家。办了身份证,然后就又回北京了。习惯了北京,老家待不下。
2003年4月份,理发店发展了一个新店。我跟老板3年了,新店店长没给我,给了店里的一个骚狐狸。一气之下辞职了。
然后又成了无业游民,一个月花光了先前的存款3000来元。房租都交不起了,小女友也跟别人跑了。
又开始了地下道的生涯,2003年6月的一天晚上,我睡的正香。就被你今天看到的韩哥给弄醒了。
“小伙子,想赚钱不,一晚上100。现在走天亮给钱。”韩哥说道。
都混这逼样了,还考虑啥。就答应了,当晚跟我去的还有今天你看到的上访好几年的老俩口,我们当时就睡同一个地下道。
当天晚上把我们弄到积水潭医院。按他说的挂哪个科的专家号就挂哪一科。
第二天,天亮挂号成功。就给我了100元。就这样我几乎就成了固定的给韩哥干活的了。
其实韩哥当时也是有上家的,我现在干的就是当初韩哥干的活。现在我主要是负责给找人排队,韩哥负责卖号。说白了我现在是韩哥的小马仔。
当时我刚认识韩哥的时候,我们常在积水潭医院,韩哥是刘哥的马仔。
2004年过完春节后,韩哥想自己单干了,因为他跟刘在北京买了两套房买了车。
单干不可能在积水潭医院。抢刘哥的生意。
于是就来了天坛医院和别人抢,也注定了会因争地盘而会有冲突。
几次组织人排号,结果专家号,我和韩哥还被拿到。就被别的号贩子以300元从排队拿专家号的人手里买走了。连着抢了5次。当时天坛医院有3个号贩子头头,轮着抢我们的号。
气不过的韩哥,从刘哥那借了50000,连自己当时的50000。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