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将门毒女>第99章姗姗来迟

雾气蒙蒙,雪天一色,本是冬日,岸上却早就没有了积雪,代替的是停靠在岸边的华丽船只。只有登车远望的时候,才能看到远山的雪白,以及湖面的青绿,在冬日的朝阳下泛着幽幽的白光,带着微微的朦胧,以及幻想。

这便是大都有名的寒烟湖,湖中含盐,终年不结冰,由湖面之上朦胧如烟雾而得名。

迷蒙如烟的湖面上,有一只华丽的画舫船只游走,轻轻悠缓得破开那如雾的轻纱,温柔而缱绻。颇有“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的意境。

那船只极为华丽,香瓜铜色的竹瓦,凤羽雕成的飞檐,细画满糊的仰顶,以及船舱内铺着的厚厚的地毯都尽显其华贵而富丽。

主舱内,有婉转动听琵琶曲子传出,如珠落玉盘,铮铮而有力,然而,隔着层层的雾气,却有种淡淡的哀凉。

“青凝的琵琶比青凝的舞姿更有意境。”凤晰琀斜斜倚在软榻上轻轻眯着眸子,闲适而放松,带着温声的字眼儿便从他的口中吐出。

路磬然弹罢一曲,然后轻盈起身,道:“谢王爷夸奖。”

然而,坐在竹椅上的花涧月却并没有凤晰琀那么闲适而自在,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从身侧的玉盘中取下一颗水晶葡萄,放入口中,清凉而微甜的味道入口,却依旧压不下心中的躁动。

“听闻她近日一直在宫中陪伴永昌公主,那么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应当不会来了吧。”瞧着沙漏一点一点滑下,花涧月有些怅然得说道。

凤晰琀却显得十分不在意,懒懒得道:“我已同永昌公主说,若是借用玉容一日,我便助她谱好残缺的《广陵散》。”

然而,花涧月却扭过头瞧着凤晰琀,道:“你怎么也学会做梦了呢?永昌公主不是回信说,玉容已经助她谱好了《广陵散》么?”

凤晰琀却还是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样,口中却轻轻叹了口气,道:“永昌啊,永昌,你可知道你的这位知音是如何的心冷如冰么?恐怕知音未必是知音啊!”

花涧月见他如此,妖媚的容颜就像是绽开了一朵妖冶的玫瑰花,笑道:“永昌公主何其固执?你的劝解,根本无用。”

“我自然知道无用,因此,我也并未劝她不要同玉容来往。”凤晰琀俊雅的面容拂过一丝的惆怅。

永昌公主就是太单纯、太骄傲,又太固执了。

半晌,两人又不说话了。

路磬然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每一句都令她震惊不已。她自然知道,明王口中的她是北唐瑾,而她路磬然却是北唐瑾派来接近明王的,原本她并不知道北唐瑾为何要将她安排在明王的身边,可是听了两人的对话,她心中终于有所了然,原来,明王同北唐瑾处在敌对的两面,而她路磬然,则是为她探知敌情的人。

这个时候,有位绿衣的婢女推门而入,轻声道:“王爷,要摆饭么?”

凤晰琀睁开眸子,淡淡得扫了一眼那婢女,道:“再等上一会儿吧。”

“是。”那婢女躬身退下。

花涧月在这个时候诧异得瞧着凤晰琀,道:“你这是还要等她么?”

凤晰琀轻飘飘的道:“她会来的。”

然而,花涧月仍是觉得心中不爽,他何时要等着一个人的到来,要等这么辛苦了,这个北唐瑾,架子要比公主还大了!

凤晰琀动了动身子,调笑道:“安尘若是等得烦了可以去外头儿接她了。”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可是花涧月妖冶的脸上却有一丝喜色,道:你是说,她来了么?”

“你听,水波晃动的声音,那定是一座小船。”他说得很是令人向往,却动也未动分毫。

这时候,花涧月果真是坐不住了,已经站起身来,可是,他刚要往外走,便看到帘子已经被撩了起来。

驻足而观,只见一位身着雪白色锦袍的女子翩然而来,她的脚步是那样轻快,再往上看,却是轻纱的纬帽遮住了她如花的容颜,还没等花涧月缓过神来,那人已经到了近旁,带着一身清冷的寒气,以及隔着轻纱她眼中的冰寒,可是,就是这种冰寒,令他的心中竟莫名凝成了一丝暖意,仿佛是隔着江面而来,只撞在他的胸口上,令他的心尖一疼。

“玉容拜见明王殿下,见过国公爷。”北唐瑾屈膝行礼,淡淡的笑意挂在唇畔,使得她冰雪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凤晰琀斜斜躺着,抬起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子,俊颜含笑,雅若兰花,只有嘴角那抹笑意轻轻浅浅,似有似无,令你的心兀自一动。

他身侧的婢女早就羞红了面颊,低眸遮掩,而北唐瑾保持着请安的姿势,笑道:“王爷不预备让玉容坐下么?”

凤晰琀瞧着她微怒的面容,才从踏上慢慢起身,她身侧的婢女忙将绣着墨兰的引枕,置于他的背后,凤晰琀则又懒懒的靠上引枕,声音依旧地优雅,道:“玉容好生难请,竟让晰琀等了半日。”他说话间眉毛一蹙,竟是极为委屈。

听他如此说,北唐瑾才终于明白,这个人是在因为她的迟来而让她如此屈膝,不说免礼的话,故意让她难过,真是睚眦必报!真真令人咋舌!

花涧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等了北唐瑾大半天了,可是到了正午,她才姗姗来迟。然而,奇怪的是,心中的焦躁已经由淡淡的喜色代替了,他本是应当生气的,可是,却是一点火气也没有了。

“让王爷和国公爷久等了,是玉容的不是。”即便是知道凤晰琀的故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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