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点心?雪花一楞,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盒,不行,点心绝对不能给你吃,免得被你更加看不起。
一咬牙,算了,她直接把玉佩给他得了,反正他本来就对她一火车的不满,也不在乎再多加一项贪生怕死了。
想到这儿,雪花脱衣解扣……
别误会,雪花脱的是小斗篷,解的是小斗篷带子上的滚花盘扣。
不过,雪花把小斗篷放在桌子上后,并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解夹衣的领扣……
看着雪花开始犹豫,然后决然如英勇赴死般壮怀激烈的样子,韩啸起初莫名,后来眼睛越睁越大,当雪花的小手解开夹袄的第一个领扣,手往里掏了掏,然后又继续解第二个的时候,韩啸再也沉不住气了,猛地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随着韩啸不敢置信地大叫。
“咣当”一声,韩啸身后的紫檀木雕花大木椅被他碰翻在地。
“爷?”门外二平的声音。
“别进来!”韩啸厉声道。
门外没了动静。
然后,门里也没了动静。
雪花莫名其妙地看着韩啸明明惊慌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不明白这位小爷抽什么风?
“你、你……你不必如此。”韩啸小脸泛红,撇过头去不看雪花。
雪花不解,她不如此怎么把玉佩掏出来?
“爷既然承诺对你负责了,你就安心地跟着容嬷嬷学习规矩礼数,跟着几位夫子学习琴棋书画,至于针凿女红,会些简单的就行了,侯府有专门的针线房,用不到你做什么的……”
“停!”雪花伸出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她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有一种要被雷劈的感觉。
韩啸住口,看着雪花的动作皱起了英挺的小眉毛,“你学规矩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做这种有失身份的动作,以后把这些市井习气通通改掉!”
雪花牙疼了,不但牙疼,手心也开始痒痒。
她若是照着那张可恶的小脸上来一拳,会不会得手?
雪花的小手五指张开、握紧,如此反复了几次,幻想了一下一拳把那张可恶的小脸打开花的样子。
——然后,深吸一口气。
算了,他是世子爷,自己是小女子,何必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不得不说,雪花的心里建设是很强大滴,能屈能伸,阿q精神发挥的很是淋漓尽致。
迅速伸手掏出玉佩,雪花毫不犹豫,一丝停顿也没有的把玉佩递向韩啸。
“爷,雪花人小力微,担不得大任,您还是另找稳妥的人保管吧。”雪花快速地说道。
韩啸望着雪花手上莹润光洁的玉佩,脸上表情不断变换,先是震惊,然后是不信,最后黑乎乎一片,沉声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雪花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这预感刚才就有了,所以她才及时阻止韩啸再说下去。
她其实真的不想自恋的,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呀,可韩啸刚刚话里的意思就是傻瓜也差不多明白了。再结合韩啸那天醉酒时说的话,再想想顾贤给她玉佩时的莫测表情,再看看韩啸现在的样子,这玉佩的含义雪花已经没法再跟腥风血雨联系起来了。
不,也许是另一种腥风血雨,比如,宅斗。
她是宅斗小白,过不来那样的生活,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是小白就要扮小白,于是雪花很小白地说道:“爷,这玉佩肯定是关系重大之物,雪花就是一个乡野小丫头,根本保护不了玉佩,很容易被人抢去的。”
韩啸脸色好看了点。原来她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含义。
“你只要收好了就行,没人敢抢的。”
这话说的,没人敢抢?没人敢抢,她就更不能收了,但话,无论如何不能挑明了。
“爷,您看呀,这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雪花想着必须委婉,委婉最好的方式就是贬低自己,抬高对方,于是开始下狠手的自我抨击,“您也知道,雪花以前受穷了那么多年,很是爱财,爱财嘛,当然是爱金子呀,银子呀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那个,雪花怕自己哪天一想金子、银子的就把这玉佩卖了。”雪花说完,露出干巴巴讨好地笑。
韩啸的小脸又黑了。
“这玉佩绝对不能卖!”咬牙的声音,“你若是缺钱用了,可以跟爷说。”
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呀,我跟你说?
雪花暗中翻白眼,嘴上却道:“要不,爷,您把玉佩收回去,我给您保管块金子?”
韩啸觉得他要吐血了。
“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是用来传承的。”韩啸额上青筋乱跳,咬着牙把话挑明了。
雪花一头黑线,哀叹一声,功亏一篑!不过,戏还得继续飚,这位爷的自尊心可是不能随便碰触的。
“爷,那雪花就更不敢替您保管了!”雪花说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仿佛被烫到了,把玉佩快速地放到桌子上,往后大大地跳了一步,“爷,这个责任太重大了,雪花担不起。”
韩啸的脸不是一般的黑了,扔煤堆里肯定找不着人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简直是韩啸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竟然连“爷“都忘了用,直接用“我”代替了。
小白装不成了,不过,再试一次,“爷,我当然明白,这是您的传家宝嘛,不过,爷,您完全可以自己保管,或是,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雪花说着,四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