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焰万分肯定:“微臣已经派人前去确认了。只是临关路途遥远,恐怕要等太后寿诞之后才会有消息传来。”
龙炎点点头,眉宇间舒朗之气渐渐隐退,“倘若是真有其事,那上官二公子的境况也未免太过凄凉了。”
南宫烈焰也不免叹息:“堂堂将门虎子,也不知遇上了怎样的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上官子祈的境况,龙炎也不禁唏嘘:“本宫与上官二公子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知道他素来最看重体面。他既然受了重伤,必然是得了人的救治,纵然不能报出身份,到临关找守城的将士也行,怎么会落魄成那副样子呢?”
“微臣也甚是不解。所以,微臣怀疑上官二公子突然在关左出现,可能事有蹊跷。”
龙炎认同地点点头,“不过,上官二公子三年得归,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俩人又聊了一阵,就见剪影掀帘出来,手里拿着那块玉佩,含笑冲俩人点了点头。
南宫烈焰见了,不由瞥了龙炎一眼,很快不高兴地移开了眼。
剪影上来就对龙炎道:“长孙殿下,我们小姐前两天在屋里找到一样东西,担心是宫里的物件,小姐方才让我给长孙殿下看看,是否有印象?”说着,便把那玉佩捧到了龙炎的眼前。
南宫烈焰正不高兴,就见龙炎浑身一激灵,不由站了起来,直直盯着那玉佩,半晌才道:“这玉佩……”他不知是惊是喜,猛地抬眼来望着剪影,“是你们小姐找到的?!”
剪影见他目光炯炯发亮,忙将怎么发现这玉佩的事情同他说了。
龙炎听了,竟有些发怔,像是有些不相信,又有些懵。他有些呼吸不稳,伸出的手甚至有些几不可察的颤抖,慢慢将那玉佩拿到手里,细细摩挲着,“想不到这玉佩竟然到了她的手里)”
他顿了片刻,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抬眼又剪影道:“你家小姐可有说这玉佩的来历?”
剪影不知该是摇头还是点头,只歉笑道:“小姐已经不记得了。倒是绿意先前提过,说是这玉佩是小姐小时候,有位小哥哥送给她的。”
龙炎眼里一亮,声调也是一扬,“是不是在一个雪夜,在栖霞寺的后山?”
剪影摇摇头,“这倒不清楚了。”只是佯作不知,又道:“看长孙殿下的神情,像是认得这玉佩?”
龙炎勉强笑笑:“不瞒你说,这玉佩曾经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后来,我出生之后,母亲便将这玉佩给了我。我八岁那年,有一晚偷跑出去,在栖霞寺的后山上见了一个小姑娘,挺乖巧可爱的,就把这玉佩送给她了。当时,我还说,将来就拿这块玉佩作为信物,回头来娶她。”
龙炎说到这里,南宫烈焰轻哂一笑,“这么说,这玉佩是长孙殿下送给上官三小姐的了?”
龙炎想到那个承诺,尴尬地红了红脸,“那个时候,才八岁。正是不经事的时候,就想着她讨人喜欢,又能玩到一块儿,就说长大了要来娶她。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笑。我那时候,连那女孩儿的名字也没问,就那么把这东西给了出去了。”
南宫烈焰调侃道:“长孙殿下,莫不是后悔了?”
龙炎被问得一愣,竟思量了一会儿,才笑笑:“倒不是后悔。只是觉得,那时候心思真是单纯,想什么就能做什么。”
正说着,就见上官馥雪也走了出来,她又将面纱戴上了,连表情也看不清,只听见轻轻笑声,就说:“我就说,这是过家家的东西,不能当回事。”
剪影忙走去扶住她,上官馥雪又说:“长孙殿下,这既然是你的东西,又这么宝贵,现在完璧归赵,归还给你吧。”
龙炎又是一怔,眼神复杂地盯着上官馥雪,像是有话想说又不能说,半天才道:“小……”他语塞了一下,担心地瞥了一眼南宫烈焰,忙又改口说:“三小姐,这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上官馥雪莞尔一笑:“都说是过家家的东西,孩子话哪能当真呢?我知道,这上面的夔纹是太子身份的象征。太子当年将此玉佩送给太子妃,后来又送给你,是因为你们都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一不是长孙殿下的身边人,二更不是皇室中人,断没有收下这块玉佩的道理。长孙殿下当初将这玉佩送给我,是没有经过慎重考虑的。现在,我将这玉佩还给你,却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龙炎想将玉佩硬塞回去,可南宫烈焰此时就在旁边,他一时间如坐针毡,那手里的玉佩竟然也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踌躇不定。
南宫烈焰这时候笑道:“的有道理。这块玉佩不是寻常物件,若留在她手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长孙殿下自己收着吧。”
南宫烈焰如此一说,龙炎也不好意思再纠缠,讪讪将玉佩收了。看着上官馥雪脸上的面纱,转了话头问:“三小姐,你的脸不是已经复原了吗?今天怎地还把面纱戴上了?”
上官馥雪笑笑:“长孙殿下,臣女高烧刚退,担心路上招风,又要生病了。”
龙炎道声“也是”,便问:“已经收拾妥当了?”
剪影点头说:“已经收拾好了,来的时候就带了些细软。”说着,转身进去提了包袱出来。
龙炎心下不舍,在南宫烈焰面前,却也拉不下脸,只得讪讪说:“本宫同世子爷一道送三小姐出去吧。”
一路送到宫门口,又同上官馥雪话别了两句,才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