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以为他是故意失忆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实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做个实验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彷佛知道她要问什么,莫颐晙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她的双唇中央,神秘兮兮的接著又道:“实验内容暂时保密,总之,时候到了,我会让真相大白。”
“你别乱来。”
眉一挑,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难道你不认为他是在演戏?”
“我了解他,他没必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你不要没事找事做。”她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这种假装失忆的事恐怕只有他大少爷干得出来,要不,怎么会起这样的疑心?
她了解他——这句话教莫颐晙气得想飙脏话,不过还是勉强忍下了,总不能在情敌面前像个没有修养的野蛮人。“如果我可以证明你错了呢?”
这个男人根本是找她麻烦!“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没有意见。”
“如果你错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不急,在没有证实之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夏天,我要出去晒太阳。”何书尔的手又黏上了她,执意不理会那个像野狗一样乱叫乱吠的家伙。
“我不是叫你不要碰她一根寒毛吗?”莫颐晙气冲冲的拨开那双贼手。
嘴唇抖动了一下,何书尔像个小媳妇的说:“他好凶喔!”
齐夏天忍不住苦笑,语带哀求道:“你小声一点,他是个病人。”
“我也是病人。”输人不输阵,他也懂得摆出小媳妇的样子。
“嗄?”
“我这里在痛。”他拉过她的手触摸自己的胸口,示意他的心脏在痛。身为正牌男友竟然只能在旁边当电灯泡,怎么不教他心痛呢?
她唇角抽搐,差点爆笑出声。这个男人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很认真。”如果她敢笑出来,他会什么都不管的扑过去吻她。
察觉他眼中传递出来的警告,她极尽讨好的说:“我揉一揉,这样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他得意的看著“第三者”,同时用眼神默默提出警告——最好好好发挥演技,否则,“秘密”很快就不保了。
“夏天,我们去晒太阳。”何书尔对他视若无睹,可是也不敢再抓著齐夏天,逼疯恶犬的下场,即使不被咬死,也会伤痕累累。
她点了点头,转向莫颐晙,“你去借轮椅。”
“他又不是脚受伤。”他咕哝著,可还是转身往外走。
虽然与齐夏天有了约定,一定会证实何书尔的失忆是在演戏,可是送她回家的路上,莫颐晙还是再重申一次。
“我有八成的把握,那个家伙只是假装失去记忆。”
这个男人真的很固执!她好笑道:“他为什么要假装失去记忆?”
“这还用得著问吗?他当然是在打你的主意。”他忍不住龇牙咧嘴的说。想抢走他的女人,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
闻言,齐夏天放声大笑,这让驾驶座上的男人非常不爽。
“看到我打翻醋坛子很好笑吗?”
“我不是说过了,何书尔只是我的好朋友。”
“他表面上说要当你的好朋友,事实上对你心怀不轨。”同为男人,他还会不了解男人的伎俩吗?
“你想太多了,书尔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被这话吓了一跳,一脸不敢相信。“他有心上人了?”
“对啊,他很爱她,不过何妈坚决反对,因为对方是个单亲妈妈。”
“真的?”原先认定的情况被推翻了,他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他们的故事很长很长,我改天再慢慢告诉你。”
“不要,我现在就要搞清楚状况。”
“我还以为你累坏了,急著回家休息。”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他还兴奋的大叫一声“终于可以回家好好睡觉了”,害她觉得很心疼,实在对他过意不去。
“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就算躺在床上,我也睡不著觉。”
也对,如果是她,没搞清楚状况,她也睡不成眠,于是她从头细细道来。
何书尔的爱情故事听完了,莫颐晙的眉头也打结了。这下子他更加困扰,何书尔……为什么要演戏?
“现在你明白了吧,书尔不可能假装失忆。”
“我还是认为他在演戏。”
“我保证他不是在演戏。”
他不悦的挑了挑眉,“因为你很了解他是吗?”
“我们是好朋友。”
“我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你的过去那个男人参与了,而我完全没有参与。”他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好吧,他承认是,可是爱情本来就很小气,绝对无法容忍第三者的存在,即使这个第三者占据的只是无足轻重的角落。
“可是我的未来有你参与啊。”这只是她下意识的一句话,却教莫颐晙两眼瞬间绽放十万瓦的光芒,还笑得嘴角都咧了开来。
“这是你的承诺吗?”
她的舌头打结了,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们做人要守信用,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哪有说话不算话?”她怎么觉得自己在冒汗?
“这个意思是说,你一定会信守承诺,你的未来绝对不会少了我,是吗?”他可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略微一顿,齐夏天谨慎的回答,“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应该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