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了机会,他当然要索取“保证书”。“这么说,如果何书尔的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你也绝对不会落跑,是吗?”
又是一个“是吗”,这个男人今天怎么有那么多问题?齐夏天机灵的反过来一问:“何书尔的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吗?”
“我只是举个例。”
“无缘无故举这样的例子?”
“既然遇到何书尔的事,未雨绸缪,当然要考虑这种可能性,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的决心。”他的机智反应连自己都赞叹不已。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那我们来立约。”他马上伸出手,准备打勾勾,盖印章。
“立约?”她看起来很茫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对啊,立约,有凭有据啊。”他很理直气壮。
她失声一笑,“你以为我们在签合约吗?”
“这是慎重,立了约,我们才会认真看待彼此的承诺,免得转个身就抛到脑后了。”
“好吧,我们来签约,要找证人吗?”最后那句话当然只是开玩笑。
“不用了,我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他笑得好开心,教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可这个问题还来不及追究,他已经扑过来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她没有挣扎,放任自已融化在他激|情缠绵的唇舌下。
直到他眷恋不舍的放开她,她才娇嗔的一瞪,“这可以当证人吗?”
“如果你敢毁约,我就会吻你,吻到你记起我们之间的约定,这岂不是最佳证人?”这根本是拐个弯威胁她。
“你很会找歪理嘛!”
“这怎么会是歪理?你想想看,上哪儿找这种随传随到的证人?”
“你根本是找借口一逞私欲。”
“我想吻你就吻你,这哪用得著找借口?”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他又贴了上去,可惜车内的空间太小,又不得不考虑车子还在路边,随时可能会从某个角落蹦出一个观众,否则他一定会更炽烈的大展身手。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来,他乖乖的退回驾驶座,因为如果再来一次,难保不会上演车震这种戏码……他是很想尝试,也不介意引来路人观赏,不过,她以后进出这里恐怕要遮遮掩掩,不敢见人了。
“好了,我们可以打勾勾盖印章了。”
“嗄?”
“你别想打混过关,我们只是找到证人,还没有立约。”
怔了一下,她反应过来的伸手跟他拉勾盖章,同时娇嗔的赏他一个白眼。“你这个男人还真会计较。”
“为了确保自己的权益,计较是难免的事。”
她若有所思的挑起眉,“我怎么觉得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阴谋?”莫颐晙很困扰的皱了下眉头,随即一笑,不慌不忙道:“虽然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很乐意跟你讨论这个话题,可你是不是应该先回家休息?我看你的黑眼圈都跑了出来,应该累坏了。”
她确实累坏了,昨天只睡三个小时,今天又忙了一天……好吧,再大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啊。“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说,我进去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
他笑盈盈的对著打开车门下车的她挥手,当车门一关,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若是让她知道他是在打预防针,她恐怕跟他没完没了,可是今天真的累坏了,现在他比较需要的是回家睡一觉,而不是想尽办法安抚她,他绝对不会让父母牵著鼻子走。
何书尔为什么要假装失忆?这个问题让莫颐晙伤透了脑筋。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他对齐夏天真的没有心怀不轨?
有问题搁在心里不去处理,这种感觉就像家里放了一颗榴莲,熏人的味道教人一刻也忘不了它的存在,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此事。
今天,何书尔不再像前两天一样缠著齐夏天不放,大概是因为跟他上演争夺战太累了,所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看书,一副为了回到原来的生活好好努力的样子。因此,齐夏天可以陪何母出去吃午餐,顺道聊聊安慰她一下,而他当然也利用这段时间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
“我知道你在演戏。”他可没有兴趣玩那种拐弯抹角的游戏。
何书尔彷佛没听见,继续专注的盯著手上的书。
“你认为这戏可以演多久?一辈子吗?一辈子太长了,戏演坏了,只会惹出大麻烦,那又何必呢?”他好像无意得到响应,走到窗边看著外面,半晌,转头看著还在埋头苦读的“病人”,轻轻柔柔的吐出三个字。“林晴薇。”
原本还不动声色的人微微一颤,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莫颐晙确实捕捉到了。
“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演戏?如果你心心念念的人是林晴薇,根本没必要缠著齐夏天不放。”
过了一会儿,何书尔终于说话了。“对不起,一开始,因为撞击的关系,我的思绪确实一片模糊,不是装的,只是后来我索性将计就计,当个失去记忆的人。我不是故意将夏天拖下水,只是不想面对我母亲。”
唇角抽动了一下,莫颐晙实在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这个家伙竟只是因为不想面对母亲,害他紧张兮兮,以为他在耍什么诡计阴谋。
“我可以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