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束缚解开,闫子苏立刻手脚利落的跳起身,拉起孔默,这才看到周围围着一圈眼睛瞪得大大的诸位师弟师妹,顿时双颊绯红如染,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呵斥道:“都站在这儿干什么,练剑去!”
有弟子听话的乖乖离开,还有弟子不愿意放过眼前这一幕好戏,故意装作没听见。
闫子苏见状也不客气,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柄灵器飞剑握在手里,将剩余那些儿胆大包天的弟子打的到处乱窜,大声叫嚷着求情:“大师姐,我们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闫子苏冷哼一声:“哼!我辈剑修,哪能如此轻易的就认输求饶,你们的傲骨呢?你们的不屈呢?你们的剑意呢?还不赶紧将你们的剑举起来?怎么?对手是我就不敢动手了?那你们何时能结丹?”
随着她的斥责,越来越多的弟子举起剑,前赴后继的挑战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师姐。
一日过后,这位结丹成功新进出关的首席弟子,仗着手中的剑,教训了剑戈峰所有没闭关的内门外门弟子,威压一切魑魅小道,震慑那些儿不服气有异心的思想,成为峰内弟子公认的大师姐,捍卫了自己作为首席弟子的尊严和地位。
第二日,大师姐将自己忠心的拥护者谢一清师弟从仙城店铺内调回来。
第三日……
闫子苏很忙,作为师父的元初更忙。
闫家和温家都是传承悠久底蕴深厚的修仙世家,每一族嫡系旁支族人都有数万,每一代有灵根的弟子也有数百,明面上的元婴真人只有一位,实际上呢,元初相信,到了族群出现危机的时候,定会出现几个隐藏在暗处的元婴。
如此一来,两族加起来元婴真人不少于四位,她孤身一人势单力孤又理屈,不得不想个法子,运用一些儿策略,让自己居于平等地位甚至是上风才好开口。
闫子苏是闫家的嫡支嫡系,却不是家主一脉,家主一脉的继承人叫闫子成,灵根却是九品木土双灵根,灵根质量虽好,可惜却相克,还不像水火灵根那样常见,根本就没有合适的功法,单修一系却总是被另一支灵根影响,进阶艰难,眼看着就要丢掉家主之位。
这是个闫家的一个突破口;
至于子苏出身的二房那一脉,让子苏自己去说服她父亲就是,她就不管了。
温家反而简单一些儿,只要将气运之女的资料和过往送过去,相信他们会更加喜欢那样的媳妇。虽然这个媳妇未必娶得起!
“你说,将这部《万木厚土诀》作为见面礼如何?”元初将伝舟挑选的一部土木双系天品功法刻在玉简内,递给孔默。
孔默只简单瞄了两眼,就转手递给闫子苏。
闫子苏则是又惊又喜:“师父,可以的,就凭这部功法,家主伯伯也会帮助我的。”
作为闫家人,她自然更明白家主一脉当下的困局,也能猜测到这部功法带来的效果,顿时十分欢喜。
前世闫家之所以愿意退婚并承认唐媞和温子章的关系,不就是因为唐媞提供的洗灵丹帮助子成洗去土灵根成为单灵根修士吗?如今她虽然没有洗灵丹,却提供了适合闫子成相克灵根的功法,家主伯伯相比能够从善如流。
除此之外,各房各脉的礼物都要精心准备,给长辈的,同辈兄弟姐妹的,后辈孩子的,甚至是吃的、玩的、辅助修炼的,防身庇护的,移动潜逃的,林林总总,花费了半年的准备时间。
元初在这里操心劳神的,每每看到孔默一言不发的看着闫子苏发呆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发火。你说我劳心劳神的为了谁呀,结果你却只顾着看美人,对得起我一番心血吗?
元初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孔默这个不会看脸色的,每每被峰主以切磋之名揍得鼻青脸肿的,再无平日冷峻高傲的剑修风范。
到了临行的那一日,元初取出一个雕琢精致的木质匣子递给闫子苏:“这是给长阳道友的礼物,你到时候亲自送给他。”
闫长阳,是闫家摆在明面上的元婴真人,元初修为,斗法能力很强,知名度也很高。
目送两人离去,元初稍稍松了口气。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想必能够成功才是。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就采取强硬措施武力解决,她对自己的战力还是比较相信的。只是那样的话会影响徒弟和家族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用。
“你现在这样,真像替儿子操心的老妈子。”元曦的声音毫不客气的传来。
他真不明白,元初怎么就愿意为了孔默这样操心。
元初的脸色一下子变黑,反唇相讥:“我把师弟当成儿子来操心,总比你把亲儿子当成普通弟子来对待来的好吧!”
元曦顿时被噎住了,恶狠狠的瞪着元初不说话。
元初自觉失言,赶紧躬身道歉,见元曦不理不睬,索性厚着脸皮蹭过去,拽着元曦的衣袖摇摆着求原谅:“师父,是我错了,不该这样,您不要生气。”
向师父示弱什么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再说,确实是自己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胡乱说话,道歉也是应该的。
她也知道,自己一直看不惯师父对夏天的冷漠,这种情绪随着与夏天的来往,积累的愈加深厚,这才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可是她更加明白,这是师父的私事,她只是个外人,无权干涉的。
说了半天好话,见元曦脸色好转,立刻借机奉上美酒,两个人在云层法宝上对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