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就他妈不是亲娘生的。”

另一个敌兵冷不丁地想起了什么,轻声地向那班副说道:”班副,听班里的弟兄说,今天下午特工团的人押解了一个中国军人来到咱们这里,听说是还个大官。”

邓安国心头一动,立即明白那敌兵指的那个中国军人就是赵部长。他耐住性子聆听了这么久敌兵们的闲谈,总算有了斩获,至少可以确定己方的情报是千真万确的,敌人确实没有把赵部长解押到总参谋部情报处,而是暂时关押在这座后勤补给站里。

那班副嗯了一声,说道:”据我在特工团任班长的老乡说,这个中国军官是个大人物,至少是师长团长级别。”

另一个敌兵纳罕地道:”班副,你说特工团的人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们好不容易才绑架到中国军队的重要军事长官,为何不直接把他押送到总参情报处去受审,而要关押在咱们这里?”

那班副悻然道:”谁知道那个汪副团长在搞什么鬼?他带来的特工队员就只有那么十几人,他竟然安排他们去营地外围巡夜,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中国方面会派人来营救。”

名唤阿明的敌兵喃喃地道:”班副,刚才你不是说咱们是王牌之师,所向无敌吗?怎么还担心中国人会来我们这里救人?”

那班副被问得一怔,顿了顿后,骄横狂妄地道:”量中国人也没那个胆来招若我们。”

邓安国见敌兵们口出狂言,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不由得须眉俱张,杀机炽烈,攥紧了拳头,心里怒骂道:”你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竟敢如此鄙薄和诋毁中国军人,说什么中国人不敢来,回头看老子不端了你们的老窝,就他妈不姓邓。”

心念急转,他又寻思:从敌兵们嘴里探听到的情况来看,越军特工团副团长汪世雄只带了十几名特工队员,并且把他们全部派到军营外围去巡夜,这厮似乎并不担心咱中国军队会派小股侦察部队渗透进来偷袭营救,他也太过胆大妄为,目空一切了,竟然不把咱中国军人放在眼里,老子今天就让他为他顾盼自雄,舍我其谁的嚣张气焰付出惨重代价。

就在这时,那班副抬腕一看表,右手一摆,轻声对手下两名士兵喊道:”好了,快到换班的时间了,咱们该回去睡觉了。”

他在前,两名士兵跟在后头,缓步走开了。

邓安国岿然不动地蜷缩在湿冷的草丛里,一连半晌,全身都冻僵了,正想待他们仨离去后,起来舒活一筋骨,接着行动。

突然之间,那班副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鼻子在空气里嗅了一嗅,慎重地对后面两个士兵说道:”不知你俩闻到了没有?这里有一味怪怪的气味,好象是血腥味。”

此言甫出,邓安国登时心头狂震,冷汗自全身毛孔狂飙出来,方才意识到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被越军班副给闻到了。

他猛然醒悟,刚才这些个敌兵在自己跟前闲聊了半晌工天,之所以没有闻出异味,多半是烟草味帮了大忙。

他不禁暗自惊叹越军班副的灵敏嗅觉,也不由得怨尤自己太过懈怠,适才接连近距离格杀敌人,未有及时清除身上的血腥味,从而引起敌人警觉。

他虽然不是头一回独挑大梁,也不缺乏经验和教训,但毕竟有三年时间没有上过战场,如今重披战袍,行事难免不够严谨细致,故而容易出现纰漏和疏忽。

第16章 独闯虎穴(6)

但见名唤阿明的敌兵揉了揉鼻子,怏然地对那班副说道:”是泥腥味,不是血腥味,班副你也太过紧张和敏感了吧!是不是上惯了战场,闻惯了鲜血的味道,让你的味道变得不正常了?”

另一个敌兵朝四下里一张望,揉了揉鼻子,连连摇头道:”阿明说得对,是泥土散发出的泥腥味,现在是下雨天,当然很容易闻到了,我的好班副,你就别一惊一乍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宿舍睡觉吧。”

那班副的两眼不停地闪烁着怀疑的眼神,向邓安国藏身的那片深草来回地扫视。他显然是个颇具实战经验的老兵,似乎不容易糊弄。

只见他一边用鼻子嗅着,仔细分辨杂混在空气里的各种异味,一边缓步朝邓安国藏身之处搜索靠近。

邓安国下意识地握紧了微声冲锋枪,心弦随着这厮逐渐靠近的步履,愈绷愈紧。

他把脑袋尽量深埋在草丛里,身体贴紧地面,咬紧嘴里的刺刀,蜷伏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知道自己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必须泰然自若,以不变应万变。

将到临近时,那班副竟然停住了脚步,两眼不停地向这片深草扫视,查看有无异状。

阿明揉了揉鼻子,躁急地道:”好了,班副,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再有十多分钟就该换班了。”

阿明显然不愿陪他的班副在这里假扮猎犬,所以才极不耐烦地催促着。

越军班副当然不明白,靠近了邓安国的藏身之处反而嗅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里的尿臭味委实过于浓郁,完全吞噬了邓安国身上所散发出的血腥味和汗臭味。

那班副不停地用鼻子吸吐着空气,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常状况,另一个敌兵也催促了一句,他这才嗯了一声,怀着凝惑的心情,带着两个士兵离去。

邓安国倒抽了一口凉气,暗里庆幸自己刚才真是好险,若不是这里的尿臊味遮掩,只怕已经露出了马脚。

他抬头察看,见三名敌兵正缓步走向远处,那班副不时回头朝这边张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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