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帮成经过今次定点猎杀移动目标的实点磨练后,似乎对这种难度相对较高的狙杀方式越来越拿手,加上与目标距离不足三百米远,他几乎不用调整呼吸,平稳心跳和计算前置量,一旦瞄准就立刻扣动扳机,跟近距离速射差不多。
一个敌兵刚从车上跳下来,身子尚未拿桩稳住,胸脯噗的一声,爆裂开一个血窟窿,颓然倾倒在血泊里抽动着四肢。
原来是一条从活人躯干上切割掉的小腿
未几,又一个敌兵的脖颈冷不丁被一颗子弹穿透,一个倒栽葱跌落下来,立马呜呼哀哉。
从卡车上跳下来的敌军士兵不断溅血陨命,卡车两侧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七具血淋淋的尸体。
剩余的几名士兵吓得蜷缩在车箱内不敢露头。
驾驶室里的司机和那敌军官长也被眼泪迷糊了视线,呛咳着,慌忙推开车门往外跳。
杨志新戴着防毒面具,隐藏在车门右侧,等司机甫始跳下车,他右脚猛地踹出,端巧击中那厮肋部,那厮一溜歪斜地向一旁摔倒。
杨志新刚一蹦倒那司机,借助火光隐隐约约地看见那官长右手握着ks-74u冲锋枪,右手拽着那中年男人的衣领,使劲往外拖,两人几乎是从车里跌出来的。
杨志新见其中一人是衬衣西裤打扮,手里没有任何武器,而另一人则一身军装,手持冲锋枪,他心里登时有了底,乘那敌军官长尚未及爬起来,右手迅速出枪,砰砰的几枪打得那厮浑身鲜血飞溅,四肢抽搐着奔向鬼门关。
左手掏出一颗82-2手榴弹,反手抛向后车箱,他迅即飞身扑出,将那中年男人摁倒在地。轰隆一下巨爆,惨呼嚎叫声令人不忍卒听,龟缩在后车箱内的几个敌兵显然已被炸得血肉横飞。
噼吧的一声响,空中落下一件物事,砸中杨志新的后颈,几点粘糊液物溅在他脸颊上,带着一股微温。
左手反伸到后颈,一把抓过那件物事,他侧脸一瞧,原来是一条从活人躯干上切割掉的小腿,创口还在pēn_shè鲜血,脚板也在微微搐动。
他不禁心头发悚,赶忙甩手将这条血淋淋的断腿掷出老远,爬身从那中年男人背部跃起来,弯腰伸左手拽住那人胳膊,奋力将他拉起来,说自己是中国陆军侦察兵,问那人是不是安乔先生。
那人呛咳几声,右手搓揉着眼睛,点头连声说是。
杨志新略加思索,忽地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便问那人的老家在那里。
那人微微怔愕,随即会意过来,连忙哦了一声,说老家在湖南岳阳。
三名士兵浑身血箭迸射,扑通扑通的栽下车
杨志新方才释怀,终于可以确信那中年男人就是安乔先生,便兴奋地向邓安国报告:安乔先生已经安全,确认无误。
安乔先生可能不懂杨志新为何要问他老家在那里,其实这是邓安国的主意,问这样既荒谬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更能够证实任务目标的真伪。
徐帮成和陆大伟完成掩护任务后,立马从阵位上撤离。
邓安国命令杨志新和青松赶紧带着安乔先生撤退,到预定地点会合,不用管他和曹昌,一直往国境线上撤,千万别返回来找寻他和曹昌。
杨志新有些焦急地问邓安国:那你和夜鹰怎么办?
邓安国直截了当地道:“我们师兄弟留下来打掩护,引开敌军的注意力,五天后,你和老周来接应我们。”
说完提前先定好的接应地点和方位后,邓安国带着曹昌沿来时的路线,刚一冲出军营,便听得左首传来急促的汽车马达声,间夹着乱七八糟的鼓噪声,纷沓杂乱的脚步声。
邓安国惕然心惊,一扭头,寻声向左首张望,瞥眼之间,见军营西面亮起数道雪亮的光柱,六七辆车顺着蜿蜒狭窄的公路,鱼贯地向军营大门口驶来,当先是一辆帐篷军用吉普车,其后是五辆挤满了士兵的军用卡车,除了乘车的士兵外,地面徒步而行的士兵也为数不少,兵力足有两个步兵连。
倒抽一口凉气,他心想刚才真的是好险,要是再晚上十分钟救出安乔先生的话,小分队可就被敌人的援军包了饺子。
曹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了几步,回头见邓安国没有跟上来,正站在原地张望着敌军的增援部队,左手将一枚破甲枪榴弹装填进k-47冲锋枪下挂的gp-25榴弹发射器。
曹昌焦急地向邓安国喊道:“副连长,你别磨蹭了,敌人的援兵到了,我们还是赶快撤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目不斜视地盯着公路上领头的那辆军用吉普车,邓安国冷然地道:“不急着走,我们师兄弟不妨和他们的援兵赛上两场丛林追逐游戏。“
话一说完,枪口微微翘起,仰角打出枪榴弹,凌空划出一道粗劣弧线,带着死神大爷的狞厉笑声,砸落到那辆吉普车上爆炸,
轰隆巨响声中,吉普车登时变成一个大火球,骨碌碌地打了几个滚,翻进路旁草丛里,火苗子乱窜,烧得大片茅草毕毕剥剥的乱响。
后面的五辆军卡见领头的吉普车猛不丁地起火爆炸,慌忙刹车,有两辆车差点撞在一起,车上的人东倒西歪。
士兵们惊声尖叫着,纷纷往车下跳。
邓安国冷笑两声,哒哒哒的一组长点射,密集的弹雨泼泻过去,三名士兵浑身血箭迸射,扑通扑通的栽下车。
等你布设的地雷把追兵炸得人仰马翻再说
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