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杰作,目光始终不离那栋高大建筑物,不敢旁骛,突然间,第二层第三个窗口和楼顶上几乎同时闪起一道亮光。
惕然心惊,他疾忙放下望远镜,裸眼观察,两道亮光在夜幕下格外流灿,格外耀眼。显然,那栋建筑物里隐藏着两名狙击手,爆炸激起的火光照到他们的枪瞄镜上发生反射,从而败露了他们的行藏。
他赶忙将这个紧急告知徐帮成,说在他的两点钟方向有两名狙击手,距离在二百米开外。
徐帮成心头一惊,立马把目光转移到两点钟方向,瞥眼之间,发现二楼第二个窗口内果然有一名狙击手,正端着一支svd狙击步枪,而瞄准的目标竟然是在军营里左冲右突的邓安国。
那名狙击手显然太过不自量力,把狙杀目标选定为邓安国,简直异想天开,因为邓安国自幼苦修少林轻身术和翻腾功,身法似猿猴那般轻盈迅捷,如飞狐那样飘逸灵动,毫无规律性。
只见邓安国那瘦削身形忽左忽右,蛇形奔走,在疾跑中借助冲力蓦然向前翻滚几米,倏地变成跪姿出枪,击倒前方突然冒出的一个敌人后,迅即侧身翻滚,弹起身形,横向蹿出数步,鱼跃扑进一堆杂物后面,登时不见影踪。
曹昌也效仿邓安国的高招,灵活变换着战术规避动作,在奔跑中迅急停身止步,刷地抬枪射击,撂倒劈头碰见的敌人后,往右侧冲出几米,鱼跃加前滚翻,躲在墙角后面,抛出一颗手榴弹,掩护邓安国纵身跃出掩蔽物。
徐帮成对着话筒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面对这样棘手的狙杀目标,玩杂耍一般千奇百怪,变化多端的战术规避动作,那狙击手根本寻不着规律,无奈之下,为了寻求一个好的射界,他竟然把上半身都探出窗外来。
徐帮成专门专门受过狙杀和反狙杀战术的训练,那狙击手暴露得恁地明显,简直比特种射击训练时,在快速奔走当中射击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半身靶容易得多,加之二百多米的距离,又没有风,地心引力、温度、湿度等阻碍射击精确度的因素可以忽略。因此他没有预压扳机,调整呼吸和心跳,略事瞄准后,果然击发。
85式狙击步枪发出一声闷沉的枪响,像老年人咳嗽一样。
陆大伟透着夜视望远镜,清楚地看见那狙击手的脑袋猛可地向后甩出,立刻消逝在窗口内,而那支svd狙击步枪抛出窗外,跌落到楼底下。
与此同时,军营西头的环形工事里,青松一把掀开一具敌尸,扛起一支r-7火箭筒,专门轰炸那些妄图抢占制高点的敌军。
呜的一声尖厉破空啸音,一发40毫米破甲火箭弹拖着一溜长长尾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粗劣线条,直奔那栋高大建筑物猛撞而去。
轰然雷暴声传处,该建筑物四楼第二个窗户内火光猝闪,滚滚硝烟搅混着残肢断头,肠脏毛发和破碎的枪支零件,纷纷扬扬地向四外飘散。
低头缩颈,青松正要去取弹药,忽地听得啾的一声尖锐啸音,他左边脸颊立时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像烙铁滚过ròu_tǐ一般。
一颗子弹擦过他脸颊,钻进编织袋里,掀得沙土迸溅。
他惕然心惊,暗忖:楼顶上隐藏有狙击手,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子弹爆头。
倒抽一口凉气,他立马对着话筒大声呼叫徐帮成,说军营主楼顶上有一个狙击手,已经盯死了自己,赶快设法干掉那厮,不然他根本无法抬头发射火箭弹。
徐帮成对着话筒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那个狙击手隐藏得极为刁钻狡黠,他在靠近楼顶边沿的位置码放了五个编织袋,左右各两袋,上面一袋,中间留有一道刚巧能供他卧姿据枪向外瞄准射击的夹缝,加上方位和角度的原因,徐帮成难以取准,一时还真是拿他束手无策。
徐帮成情急智生,有了上佳对策,便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青松和陆大伟。于是三人密切配合,联手解决楼顶上的那个狙击手。
青松将重新装填好弹药的r-7火箭筒扛在右肩,低头缩颈,蹲在编织袋后面,蓄势待发。
陆大伟跪姿端起81-1突击步枪,灵活地交换着三发短点射,五发长点射,把一发发子弹倾泻到那狙击手掩体的左侧和上方,打得沙土飞扬
一颗子弹打在他眼前的编织袋上
陆大伟跪姿端起81-1突击步枪,灵活地交换着三发短点射,五发长点射,把一发发子弹倾泻到那狙击手掩体的左侧和上方,打得沙土飞扬。
徐帮成则换了个狙击阵位,蹲在灌木丛里,把85狙击步枪架在左大臂上,瞄准那道夹缝,只要那狙击手胆敢向陆大伟瞄准,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抢先开枪,将那厮打爆脑袋。
那个狙击手称得上久经战阵,老练深成,他一动不动地俯伏在掩体后面,通过节奏感极强的枪声判断出对方的阵位,平心静气地等待着对方弹药告罄,收枪换弹匣的瞬间,因为他深知对方使用的是81-1突击步枪,就算能单手快速更换弹匣,他也自信能够在对方换弹匣的短促光景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掩体右侧出枪击杀对方。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陆大伟打到弹匣内还剩五发子弹的当口,倏地两个侧身翻滚,躲进旁边一堆灌木丛里。
这一下变故着实太过仓猝,大出那狙击手意料之外,但他来不及多想,迅疾翻转身形,想从掩体右侧出枪清除对方。不料,啾的一声破空尖啸,一颗子弹打在他眼前的编织袋上,沙土劈面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