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特工团的头目姚涛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几个月前,曾毁去他的两任副手,杀死杀伤他手下好几十名特工队员,曾搞得他焦头烂额,黔驴技穷的魔鬼刺客又出现了,他满以为只要设法将邓安国从侦察大队赶出去,就拔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殊不知邓安国是中国军队难得一见的侦察兵奇才,创造出了世人难以企及的战争神话,尽管如他所愿,邓安国被他们所设计诬害,调离了侦察大队,但以王大队长为代表几个高级军事主官仍然百分百地相信邓安国的忠诚,依然在必要的时候,秘密起用邓安国来执行针对他们的军事行动。
眼前的这一彪特工队员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今天是他们人生当中的最后一个夜晚了,这就是他们激怒了中国军人所必须要遭受的惩罚。
未知的死亡危胁最为令人心胆俱寒,致命敌情更是使人防不胜防。
敌兵们诚惶诚恐,心灵饱受煎熬,领队的两个班长在无边恐惧地摧残下,精神防线终于难以抵御,便打起退堂鼓来。
他俩粗率地商量一下,想好托词,决计领着手下的士兵在天亮以前撤回去,等上锋增派兵力,再从长计议。
远处,一棵大树的树腰上,繁茂的枝叶缓缓地朝两边分开,慢慢伸出一支k-47冲锋枪,豁露出一张涂满伪装油彩的人脸,瞄准镜后面有一双煞光闪射的眼睛,正在向一群猎杀目标虎视眈眈。
唇搐动几下,脸庞露出森酷的笑意
此人不是邓安国还能是谁呢?他怙恃精妙的身法,深湛的藏身术,巧借各色虫吟杂声为掩护,一路尾随在这些釜底游鱼背后,寻机向他们展开致命地攻击。
敌方特工队员们畏畏缩缩地沿着原路搜索返回,好久没有遇见敌情危胁,各人心头稍感宽松。
正当他们误以为来袭之敌已经逃逸的时候,邓安国却透过瞄准镜,监视着他们的动向,并且在他们中间挑选合适的猎杀对象。
目镜内的十字分划线滑过一张张惶恐的面孔,终于停留在队形右侧的机枪手身上,邓安国压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慢慢向后加力,便在此刻,他的脑际陡然划过一个意念:自己的位置正对着敌军前进的方向,距离只有八十多米远,虽然能轻松敲掉他们的压制火力,但是会暴露自己的形迹,自己又藏身在树腰上,进退趋避的空间受限,敌人只要集中火力朝自己的掩蔽物覆盖过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言念间,他的食指慢慢地松开扳机。
敌军越来越近,一条条短小精悍的身影在邓安国的瞄准镜里晃来晃去。
找不到合适的目标和下手时机,邓安国心里甚是愁闷,十字分划线无奈地在敌兵们身上滑来扫去,突然间,瞄准镜套住了一个肩扛r-7火箭筒的敌兵。
灵光骤然一闪,计上心来,他立马移动瞄准镜,仔细一搜视,发现敌军队形中央有两名火箭射手,各人背着三枚40毫米破甲火箭弹。
心头大喜,他当即决计射击他们身上携带的弹药,为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他缩小观察范围,在其中一名火箭手身上稍事端详过后,见他右边肩头露出一枚弹头。
嘴唇搐动几下,脸庞露出森酷的笑意,邓安国把十字分割线的中心点压在那枚弹头上面,略略估算一下弹着点,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子弹精确命中那枚弹头,立时引起爆炸,轰然一声巨响撕裂了长夜的幽寂,那个火箭手登时四分五裂,肢肉、碎骨夹杂枪支零件在气浪卷荡下,漫天飞舞。
轰隆轰隆的两声殉爆,紧接着响了起来,霎时之间,林中火光烛亮,如一把巨大板斧,顿然劈断无边的黑暗,密密匝匝的锋利弹片,在拔山扛鼎的冲击波卷扬下,四散高速激射,威力大得惊世骇俗。
这一下变起猝然之极,敌兵们措手不及,处在爆炸中心点的两名班长、两个狙击兵连同另一位火箭手,在第一时间内被撼山动岳的气浪掀离地面,甩飞到空中翻着跟头,尽情舒展着肢体,尽情地曼舞。
其中一个家伙凌空翻了两个空心跟头之后,动能已然耗尽,迅即向下跌落,砸到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巨大的下坠力道,压得树枝颤颤悠悠。
嘎嚓的一声脆响,树枝终于抗不住高空砸物的沉重压力,登时断折,那厮紧随断枝跌落而下,但并未下坠出几米,复又被一根横逸在虚空的树枝钩绊住了。
这根树枝更粗更长,更能耐住急速下坠的强猛力道,那厮便脚上头下地倒挂在树枝上,像秋千那般在虚空中摇来荡去。
邓安国锐目似箭,一瞥之间,发现那家伙的后背上负着三枚火箭弹。心头一动,他知道是另一个火箭射手,迅即瞄准那家伙背上的一枚弹头,两三秒后,枪身进入相对稳定期,他果然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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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应该只有一人,最多不过两人
枪身一颤,子弹飞出。
轰轰轰的三下爆炸声中,那火箭射手彻底粉身碎骨,破片夹杂肉骨残渣,四散飞舞。
头一轮爆炸激起的气浪尚在作威作福,新一轮的冲击波又接踵而来,宛若万丈狂澜,匝地暴卷,所过之处,无不摧枯拉朽。
三名敌兵距离爆炸中心点稍近,死亡能量立马将他们包围,密如骤雨的钢珠碎片把他们的身体射得千疮百孔,而猛似飓风的劲气更卷起他们血肉模糊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