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燕国还没有表示出不再合作的姿态之前,谁也不能对她太刻薄,也包括君白衣在内。

“小太监”柳无痕亦步亦趋地随在轿中,今日的他,也是换了一身崭新的袍子,看上去越发显得玉树临风。

比起独孤月的淡定,柳无痕的心情要复杂的多。

柳家与君家的恩怨,早已经传了几世。

齐国本来隔着燕、楚两国之间,地形狭小,饱受两国之气。

无论是燕国还是楚国都想将他吞为所有,如果不是因为有柳家忠心护卫,齐国也撑不到现在。

柳家枪法与君家剑法,在这片大陆上的威名,可说是并架齐驱。

两家的将军也在两国的争斗中几次交锋,君家杀过柳家的主将.

五年之前的齐燕之战中,柳无痕的父亲柳青曾经手刃燕国先锋将君无名,而这君无名正是君天赐的兄弟,君白衣的叔叔。

两家,可以说是多年宿敌。

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时候走到一处,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喜乐欢庆,一身大红喜袍,端坐在队前高头大马上的君白衣却并没有半点喜悦的心情。

事实上,娶什么样的女人,他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所谓。

女人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衣服而已.

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抓来穿穿,不想要的时候,便随意丢掉。

至于这正妻,那就是桌子上的花瓶,就是一件摆设而已。

洞房花烛,看谁是强中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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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从来不曾有什么女人可以让他动心,哪怕是那美貌如花,对他爱慕非常的琉芳公主。

本来,如果不是独孤月身上有太多终点.

如果不是因为这婚事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来的话,君白衣其实并不反对这门婚事。

就算是花瓶,谁不愿意摆一个出身名门,卖相漂亮的花瓶呢?!

鼓乐手们格外卖内,小宫女手中花瓣飘洒,早已经听到消息的百姓们争相围观,那端在马上的少年将军,不知道要害是多少少女怀春失眠。

而真正事处此事正中心的这一对新郎新娘,却是各怀着鬼胎。

拜天拜地,行大礼……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热闹地过场。

等到二人终于被簇拥着送到喜房内的时候,夜色早已经深沉。

微侧脸,打量着身边这个套着宽大喜袍,整个人都要快要被衣袍埋没的小新娘子,君白衣的脸上并没有新郎官的兴奋和向往。

这样一个小东西,稚气未脱地身上甚至还有几分奶味,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碰的兴趣。

当然,这喜帕总是要揭的。

没有去捏那放在手中裹着红绸的喜杆,君白衣右手一探,便捏住了独孤月头上喜帕的一角,轻轻扯开。

红影飘动,一直被掩着的天香国色,便尽露无遗。

灯光下,那小小的女子,肤白唇红,双眼晶亮如星,美得胜过那画中的九天仙子,稚气中偏又透着几分剩过年龄的成熟。

君白衣眼中,惊艳顿显。

没有理君白衣的眼神,独孤月双手一抬,便将头上那沉重地快要把她的小脖子压断的凤冠取了下来。

满意地转了转小脖子,她这才将体内浊气尽数吁出.

“总算可以休息了!”

这个小东西,怎么可以如此淡定?!

君白衣原本寂寥的兴情,突然升起一丝兴味。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1)

“休息?!”鼻中冷哼一声,君白衣的一对黑沉沉眸子便带着深邃目光斜向了独孤月的脸,“公主,莫不是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将手中凤冠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独孤月第一次将目光向君白衣投过来。

和对方一眼,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眼中也是闪过惊艳之色。

斜飞入鬃的剑眉,威严中透着几分邪气的眸子.

黑沉沉地不染半点水色,仿佛黑洞一般似乎有着洞察人心的力量。

挺直如刀削的鼻翼,微薄的刀唇,殷红若血,越发将这脸显出几分妖邪气。

和燕阳一样都是非凡俊逸的人物,却远远不同于燕阳春风般的温润.

只是料峭如秋风,冷冽如出鞘的宝剑,自有无尽锋芒。

平日里总是喜欢套着白袍的他,今晚也不能免俗地换上了大红喜袍。

那红袍,本是有些俗气的,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却刚好和了他身上那股子邪气,自有一般说不出的邪魅,生生让他穿出几分霸气来。

自然,那惊艳不过如昙花一现,便瞬间消失。

男人,独孤月见得多了。

无论是黑道霸主还是一国要员,当年为了射杀一位表面是大导演,实际上却是黑道巨头的家伙,她甚至曾经在好莱坞的明星圈子里混过。

再美的外形又如何,一旦割破了喉咙,都会了无生机,化成一团没有意义的腐肉,最后随风而逝。

心中鄙夷,独孤月的脸上却是不露半点声色,只是孩子气地挑了挑眉.

“现在,大概有一更天了吧!”

君白衣唇泛冷笑,这个小东西,这会儿却在故意装糊涂吗?

“公主应该明白,我指得不是这个!”

扬手扯开胸口系着的大红绸花,顺手丢在奢华的拉毛羊绒地毯上.

君白衣微垂着眸子,眼底有冰冷的邪气。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2)

他要……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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