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这不,前两日才刚下床,如今身上还提不起气力。”

高瘦道士一听,哼笑一声,“榭前辈真是说笑!谁人不知榭前辈一手撩云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不然我那贺昙师弟也不会因为想要与榭前辈切磋而答应见面,之后也不会因此而闹得众人皆知,最终被那柳大小姐退了婚,如今颜面尽失!”

这话直冲谢岙而去,只见高瘦道士一脸讥讽,脸上怒气频频闪现。

“柳大小姐?”白抒远一怔,“永州城柳府?”

高瘦道士冷哼一声,“正是。”

谢岙端着茶杯,默默进入记忆深度搜索中。

柳大小姐全名柳如烟,乃是永州城柳家主母所生唯一女儿,从小便是掌上明珠。这柳家三代从商,富甲一方,柳如烟如今二八年华,听说出落得花容月貌,虽说性格有些骄纵,但是这点小缺点抵不过堪比柳家殷实家底,多少人踏破门槛提亲,没想到竟然被一位清修道士得了手。

不过……

那贺昙明明收了凝然的香囊,怎么还会与柳如烟定亲?

这厮竟然脚踏三只…呃,榭筝傲不算…他竟然脚踏两只船?!

谢岙脑中闪过凝然师侄柔柔美貌,又想起那位道士虽说面上不情愿、却每次都答应与榭筝傲见面——

啧,这贺昙真是好算计,如果不是天生fēng_liú情种,那么必然是谋上了柳家钱财,又惦记着凝然美貌温婉,说不定还想套得榭筝傲手中的稀世剑谱,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榭筝傲见面,最终被清风观的长老发现。

谢岙这边兀自分析,那边白抒远嘴角依然挂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看来平持道长是贵人多忘事,我太仓山庄本来无一人知道此事,正是清风观南斗长老寻上我派,才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白抒远似是无奈叹了口气,“若要怪,也只能怪南斗长老脾气那般不好,这才把小事弄大,直闹到柳家大小姐耳朵里。”

“你——你满口胡说!”高瘦道长身后一名年轻圆脸道士忍不住跳出来,一手指着谢岙鼻子怒道,“若不是他缠着我贺昙师兄,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情来!”

“哈哈,小道长真是不明事理!”白抒远大笑两声,俊秀脸庞上露出丝丝冷意,“我这话若是胡说,你那位贺师兄便是胡闹,不如你回去好好问问贺昙,看他到底收了谁的香囊,之后又忘得一干二净,转身又与他人定亲!”

“香囊?”圆脸道士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此时一名女道走上前来,巧言笑道,“白公子此话说的颇有偏差,若是香囊是这位榭前辈送的,这等…”女道余光在谢岙身上一转,眼神露出一抹轻蔑,“这等男风邪好之事,怎能与媒妁之言相提并论,贺师兄向来言行端正,自然不敢收下。”

这女道士眉眼娇柔,道袍冰洁如月,手中拂尘飘飘,端的是无双美丽,令人难升驳斥之心,然而白抒远本就不吃那一套,如今场面,话语更是无需客气。

“没想到凌芹道长也有这般糊涂之时,那贺昙看似清心寡欲,竟有这般本事骗得同门都毫不知情,真是让在下自叹不如!”白抒远懒得争辩,抬手喝了一口茶,眼波忽而一转,露出一抹轻笑,“不过如芹道长与贺道长一向交好,莫不是…如芹道长已经知道那贺昙私下做出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有意包庇?”

这话说的极为暧昧又不留情面,名叫凌芹的女道估计没想到一向fēng_liú温柔的俊俏公子会说出如此话来,登时一脸羞恼,脸皮涨得发红。

谢岙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暗地打量青年一番。记忆中青年虽也常嬉笑怒骂,但是行事更为散漫不羁,如今似乎被正中了怒点。

白抒远是这么护短的性格?

谢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正要深思,一旁圆脸道士又跳出来愤然道。

“你!休要太过分!若不是我们——”

“平绪,”高瘦道士眼中眸光一闪,打断年轻小道的话,上前一步走到谢岙面前,“如今出了这等事情,我清风观也不欲为难,唯有一愿——”高瘦道士双目猛然爆出一道精光,“希望榭前辈答应,待叱邪剑归庄之后,能小借与我等几日,也权当是补偿贺昙师弟!”

10哟,痛揍妖怪当自强!

谢岙总算明白了。

原来这帮道士找上门来,是想趁着榭筝遨与贺昙的事讨一张苦情牌,以此借走叱邪宝剑。

榭筝遨虽说之前闹出丑闻来,再怎么说也尊为师叔,此时太苍山庄能拿事的人都不在庄内,她若是答应了,就算之后太苍山庄找出种种理由不愿借出宝剑,这清风观也怕少不了其他好处。

如今这张苦情牌虽被白抒远四两拨千斤打了回去,不过凝然送香囊一事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否则遭人唾弃的是那臭道士,而成|人笑柄的却是凝然,如此顾虑间隙,才让高瘦道士趁机提出这种无赖要求。

“不借。”

一道干脆利索的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愣,就连一直没吭声的天阳都是一惊,“师…师叔?”

“当然不借,别说这叱邪剑还没到庄里,就算是到了,在我太苍山庄也还没捂热,怎么可能说借就借?”反正榭筝遨已经被清风观拉黑了,谢岙干脆二郎腿一翘,敞开来说话,“要借就等我师兄回来再说——还是说诸位道长非要在我太苍山庄宗能老祖和掌门都不在这时,趁机借剑?”

看到谢岙这般无赖回答,高瘦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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