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随性,简单,此刻澹台安歌身着绯色锦袍的样子,有一种久经沙场的女将风范。
走在路上,行人无不为她侧目而视,眼里流露出艳羡神情。
身边两个侍卫正在被她的加速甩脱,“砰砰砰”的脚步声,显得格外仓促而猛然。
身后气喘吁吁,一串的喘息。
那澹台安歌,多出了一种新鲜的感觉。
她现在,是在玄府中游逛。
颌天在看澹台安歌津津有味的时候,不知道后者是怎么看戴她目光的。
“咦?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怪异……”
澹台安歌和她,此刻顶多差距五十米!
陡然间,少女的身体一顿,就开始极目远眺。
她面对自己观望,贯穿了很远距离的眼神,清亮耀眼夺目。
颌天心情处于错综复杂的阶段。
她顾不上澹台安歌的时候,澹台安歌在寻觅她。
玄中世为什么只给她一个背影,忙于给老者灌药的他,现在成为了一块冰凉。
颌天陷入与玄中世的感情僵局内,不知道如何突破,也不清楚该怎么逃脱这些乱七八糟的缭绕想法。
“啊,一个偷看我的人!”
一声凄凄可怜的声音,让颌天被吓得身体一抖。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自己的唇瓣,琉璃心一动,轻轻松松看见了自己眼前的澹台安歌。
但她很快也导致了四目相对的尴尬局面。
这--天啊,她要怎么办?
根本没有时间抽脱目光,颌天脊背一凉,心也顿时蹀躞。
她的感知,可以和澹台安歌相当。
她用的网兜,就是用感知收放自如的,冰蓝色的细丝,现在让颌天记忆犹新。
“唔--你别看了,我就是颌天!”
那影豹可是她的,这澹台安歌别贪图看人,她是安歌的一个熟人……
颌天却瞬间没有了声音。
一抹微微含着戒备的平和目光,已经迅速覆盖住自己全身上下。
何其有幸锦衣淑,让颌天大胆地迎上了澹台安歌的目光。
她的心微微一凉。
而没有多余反抗。
目光果断而扼要,颌天感觉到痒痒之感,让她发觉不对,因为澹台安歌显然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例如,她女扮男装。
少女的眼睛,在眼前已经拉进颌天的视野一大半。
一点一点挪到她脖颈上的时候,颌天只能祈祷--
但愿澹台安歌不忙,还记得我!
澹台安歌是一个灵异之人。
顷刻,世界静寂。在极端安宁的空气中,她听见一声最为爽朗的笑声。
笑声几乎可以化解颌天心中的悲愁。
“安歌……”
当颌天也很明显处在沦陷状态的时候,她的耳畔,多出沈流情的呓语。
“咳咳,咳咳。”
那个鬓发已经微白的老者,现在也咳嗽着,逐渐缓过神来。
“什么?澹台安歌,真真正正的天之娇女。”
他的声音,很是明晰。
“报告,他已经醒来了,是因为泠逸疏的药汁,请问泠逸疏,要给他开什么药方,回家静养?”
澹台安歌已至,玄中世还问她这个?
“只需要忍几个月就可以了。”
颌天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土,欠身对眼前那不敢想象的老者。
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难道不是吗?”
“哦……”
一时间,直觉告诉老者一切,他的眼神若有所悟,自己仍坐在地上。
这是因为他刚刚被灌了沈流情配的毒药。
“泠神医,在下感激不尽。”
“您老慢走。”
他的脸色,还有心跳呼吸,无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身份。
逐渐让颌天对于玄中世,五体投地。
“这可是沈流情?”
宛如晴天霹雳,颌天已经听到老者走时,被人抬着的“嚓嚓”拖曳声音。
其他化作澹台安歌那“傻兮兮”的欢呼。
她笑意盈盈地走过来,一双眼却直接不看其他两人,还有那些无关紧要的打酱油之人,侍卫等。
这些人不看,看的,是泠逸疏一人。
“这人好好玩啊。”
“你……”
颌天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天啊,澹台安歌就是叶安歌。”
这个想法,她一直想着,从玄中世第一次告诉她关于澹台安歌事情的时候,颌天一直一直心心念念着她。
现在,是终于遇到了。
澹台安歌瞧了瞧颌天,旋即眨眨眼睛。
“幸会,可爱的泠逸疏。”
“安歌,你怎么知道声名鹊起泠逸疏的名字?”
“还不是我消息灵通嘛。”
颌天看得出来,澹台安歌的眼中,含有的,是一抹细细的嗔怪。
她的凤眼内,都是飒爽的情绪,一种毫不客气识破她身份的窃喜,也真真切切地反映出来,让颌天微微颔首。
透过澹台安歌的瞳孔,褐色的漩涡伴随黑色秀气的眼睫毛,在颌天心底旋转无数。
她俘获澹台安歌的颜容,对,和那天拉出浣纱网的少女,是一模一样的。
她果断地意识到,这就是叶安歌无疑。
只不过她有些变了,自己不记得她当时是怎么调侃自己的了。
眼前的世界虚幻,一个“女王”,王的独女,难道不会一些严刑逼供的手段?
而现在的颌天,早已被澹台安歌那清丽的眼眸,所震撼。
她的眼眸颇为玄幻,浮光掠影在上面轻轻擦过